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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早春翻來覆去念叨著,手一松身體失去支撐滑坐在地上,他也不急著起來,反而順勢抱緊膝蓋,頭頂著柜子慢慢捱著時間等藥效發(fā)揮出來。客廳里盧昊澤手里拿著個紙袋,左等右等鄭早春都沒有從廁所里出來,抬頭看了眼時間,那人進(jìn)去差不多快四十分鐘了,還沒上完廁所洗完澡嗎?他站起來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聽了聽,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盧昊澤有些奇怪,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咚咚,”盧昊澤敲門,“早春?洗好了嗎?”門里沒有人應(yīng)答,盧昊澤當(dāng)機(jī)立斷找來備用鑰匙打開門一看,鄭早春抱著腿靠坐在洗臉臺前的地巾上睡得正香。“嗨喲,差點嚇?biāo)牢伊?。困了就趕緊出來嘛……睡在這著涼了怎么辦……”盧昊澤哭笑不得地把人抱起來一看,得了,臉也沒洗,牙也沒刷,估計是剛進(jìn)來就窩在這睡著了。把人在床上安頓好之后,盧昊澤用熱毛巾幫他把臉和手簡單擦了擦。盧昊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自從鄭早春昏迷了幾個月醒來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睡覺的時間變長了,以前都不怎么午休的人,從醫(yī)院回來之后每天中午一定要睡上一個半小時,同時他感覺他睡得也比以前沉了很多,像這樣給他又換衣服又擦臉擦手的也沒有把他弄醒。還是抽個空去醫(yī)院做個頭部核磁看看吧,沒事最好,萬一還是有后遺癥什么的,也早點發(fā)現(xiàn)比較好。盧昊澤暗暗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照顧好鄭早春,盧昊澤端著盆從他房間出來,看見電視柜旁的袋子,里面是他下午去給鄭早春買的手機(jī)和電話卡,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就按照現(xiàn)在他這個年紀(jì)年輕人喜歡的牌子挑了個最新款??礃幼右仓挥忻魈斓人蚜瞬拍茉俳o他了。第二天一大早田聰就來找鄭早春,誰知車剛開到盧昊澤家樓下,就跟出門上班的盧昊澤撞了個正著。盧昊澤一看就知道田聰是來接鄭早春的,頓時氣得頭頂冒煙,干脆連車也不上了,站在路邊對著來人虎視眈眈。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家的地址?肯定是鄭早春告訴他的,早春他寧愿拜托一個外人,也不愿跟自己開口。盧昊澤被這個念頭搞得無比頹喪。“表哥早!”田聰鎖了車,溜溜達(dá)達(dá)走到盧昊澤面前站定。“田同學(xué)早,你這是去哪啊一大早的?”盧昊澤皮笑rou不笑地說。“當(dāng)然是去你家接鄭鄭上學(xué)啊!”田聰回答的十分坦蕩。“鄭…早春他今天不上學(xué)?!?/br>“啊?那他跟老師請假了嗎?肯定沒有吧?今天有節(jié)英語課,我們英語老師可愛點名了呢……不行,得趕緊找同學(xué)幫忙請個假拿個假條……”田聰臉上依舊是痞痞的笑容,沒有給盧昊澤說話的機(jī)會,立即掏出手機(jī)給班上同學(xué)打電話。盧昊澤這會面上露出些難堪,他早上去看了鄭早春,他的腳比昨天消腫了一些。見他睡得熟,盧昊澤就沒舍得叫他起來去上學(xué),大學(xué)嘛,一天兩天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忘了給他學(xué)校請假,本來沒什么,但這樣被田聰明晃晃地指出來,盧昊澤一下就覺得自己被他比了下去。“行了,打好招呼了。哎,可惜了鄭鄭的全勤啊,早知道就不跟他們打賭了,完美如鄭鄭的出勤表也會有病假這樣的缺憾啊……”田聰掛了電話自顧自說道。“既然他今天不去學(xué)校,沒什么事你就趕緊走吧?!碧锫攲︵嵲绱耗佂岬姆Q呼和他話里話外提到的他們的校園生活都讓盧昊澤心煩氣躁。“別介啊,既然來了,我得上去看看他再走??!”田聰說。“不行,你不能上去。”盧昊澤擋在了田聰身前。“為什么?”“……他還在睡覺?!?/br>“睡覺怕什么?我又不吵醒他,我就看看。”田聰用手扒拉了一下盧昊澤,示意他讓開路。“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那是我的家!我拒絕你踏進(jìn)我家的門!”盧昊澤被纏得煩了,打掉田聰?shù)氖终f。“表哥,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是鄭鄭的同學(xué),我去你家也是找鄭鄭,關(guān)你什么事?”田聰換上一副懊惱的表情,用責(zé)備的語氣說道。“你少給我裝蒜!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早春和我的關(guān)系,我再強(qiáng)調(diào)最后一遍,他是我的人,你少打他的主意,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誒呦,好怕怕啊,表哥你這是要帶著表弟亂——倫???”田聰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音量之大引來了周圍路人的側(cè)目。“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在我發(fā)火一拳砸上來之前,我勸你趕緊滾蛋!”盧昊澤雙拳垂在身側(cè),關(guān)節(jié)捏得嘎嘎響。“行,你牛,我走我走就是了唄~”田聰雙手上舉做出個投降的姿態(tài),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跟前走。盧昊澤還擔(dān)心他還會出什么幺蛾子,但田聰上了車一點沒耽擱,開著就出了小區(qū),盧昊澤這才松了口氣。“傲慢,自大,脾氣差,控制欲還這么強(qiáng),表哥啊表哥,你口口聲聲說鄭鄭是你的人,你有問過他喜歡你嗎?”當(dāng)田聰看到盧昊澤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趟恐怕見不著鄭早春了,但是也不能白來一趟是吧,于是他就下車來跟這個“表哥”打打機(jī)鋒。跟他設(shè)想的差不多,只是隨便說話激了激,那人就沉不住氣了,急著在他面前宣誓主權(quán),哼,怕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吧,所以才會用這種糊弄小孩的方式來威脅自己。“喂,是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的怎么樣了?”“聰聰寶貝,在說別人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把我的小馬駒開走了?”“是又如何?”“不如何,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還沒有駕照,雖然我相信你的駕駛技術(shù),可千萬不要刮壞我的小馬駒哦!”“滾蛋!我問你查的怎么樣了?”“?。瓕氊惏。阕蛲砜焓c了才給我打電話,距離現(xiàn)在一共不到10個小時,而且其中有9個小時我都用來睡覺了……”電話那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總之你盡快查,查到了就跟我聯(lián)系。”“聰聰寶貝,加急的話是要加付報酬的喲,要不給我摸摸你的……”“嘟嘟嘟---”田聰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掛掉了電話。鄭早春這一場酣眠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期間周阿姨叫了他幾次都沒有醒。周阿姨等到下午,還是覺得不大放心,把盧昊澤從公司喊了回來。盧昊澤拍著鄭早春的肩膀,大嗓門地叫了好幾遍鄭早春才悠悠醒轉(zhuǎn)。鄭早春偎著被子懵懵懂懂的樣子令大家都松了口氣,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更堅定了盧昊澤要帶他去醫(yī)院檢查的決心。“這下可睡好了吧?起來刷個牙洗洗臉吃點東西。”盧昊澤抬起手親昵地給鄭早春順了順額前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