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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貼有鄭早春一寸照的志愿者登記表,摸著姓名一欄的鄭早春三個字,要不是還有兩個礙眼的在場,盧昊澤覺得自己當(dāng)場就能哭出來。拿到鄭早春確切的去向消息已經(jīng)是下午五六點了,在金家俊的抗議下,一天沒有吃飯的三個人路邊隨便找了個菜館吃了頓飯。飯后盧昊澤找了一個對周圍縣城環(huán)境比較熟悉的當(dāng)?shù)厝俗鱿驅(qū)В瑴蕚浣又霭l(fā)。“是這樣的,客運站一天有兩趟去桐樹縣的中巴,從桐樹縣發(fā)車,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現(xiàn)在下午那趟兩個小時前就出發(fā)了……”向?qū)дf。“你知道去桐樹縣的路嗎?”盧昊澤看看手表,還不算太晚。“知道是知道,但是……”“那幫我找個租車行,我租輛車,你帶路,我們自己開過去?!?/br>“不成不成!你們外地人不知道,去桐樹縣都是盤山路,又是晚上,沒開過這一路的司機是開不成的,會出事的!”向?qū)нB連搖頭擺手,“何況你們就是晚上到了桐樹縣也不能再往下走了?!?/br>“怎么說?”“你看你這紙上寫的,你是要去張灣鄉(xiāng)沒錯吧?要去張灣鄉(xiāng)你得先坐蹦子去桐樹縣下頭的桐花鎮(zhèn),到了桐花鎮(zhèn)你還要進到山里,大晚上這的根本不成啊!”一旁的田聰聽這一路又是中巴又是三蹦子的,腦袋都聽暈乎了,“你就說,從這去張灣鄉(xiāng)該怎么去,要多久?”“我算算啊,中巴是中午十二點的,路上四小時,到了桐樹縣坐蹦子仨小時,快的話晚上七八點能到桐花鎮(zhèn)……嗯,一天肯定不成,要在桐樹縣或者桐花鎮(zhèn)歇息一晚了?!?/br>“你剛說還要進山,進山要多久?”“快的話五個小時應(yīng)該可以到?!?/br>“徒步?”“嗯,徒步?!?/br>“臥槽!”田聰聽得忍不住說了臟話。“今晚先不走了,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坐早上的中巴,晚上到桐花鎮(zhèn)歇腳,后天一早進山。至于你們,要是覺得路程艱難,可以不去?!北R昊澤聽罷向?qū)У脑?,果斷修改了計劃,掃了眼粘在金家俊身上嘴里一臉不滿嘀嘀咕咕的田聰,又在最后加了一句。“別介呀!我們都到這里了,不跟著多不合適,山里好啊,空氣清新,你說是吧聰聰?”金家俊打了個哈哈。田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作是回答。晚上,三個人找了一家干凈的快捷酒店,好巧不巧,酒店里就只剩下兩間房。田聰被金家俊理所當(dāng)然地拽去了其中一間,盧昊澤去了另一間。奔波了一天,身體疲憊得渾身的肌rou都叫囂著疼痛,盧昊澤明白自己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睡眠,明后還要馬不停蹄地趕路,可無奈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難以入睡。想到后天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了,盧昊澤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動。起來沖了個澡,回到床上,腦海里開始第一千次預(yù)想見到鄭早春之后的場景,他該說什么,該怎么說,用什么表情什么語氣說,想到最后他終于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見到精神煥發(fā)的金家俊和一路上總是一副缺覺樣子的田聰時盧昊澤恨恨地磨了磨牙。接收到來自盧昊澤滿滿殺氣的目光,金家俊回頭燦然一笑,怎么?自己沒得吃還不許別人吃香喝辣了?三個人提前吃了午飯,跟著向?qū)г缭缛サ娇瓦\站等那趟中巴。上車后田聰窩在金家俊懷里就呼呼大睡起來,金家俊耳朵里塞著耳機,晃晃悠悠地聽著歌,而盧昊澤雙眼凝視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因為地處山區(qū),車開出市區(qū)沒多久就開始爬山。“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往這個方向上走真的凈是山啊,山路又窄坡又陡,你說你們要是沒跑過這樣的路的,貿(mào)然開上來,可多危險吶!我們這里其實環(huán)境很好的,有山有水,還有好多山貨特產(chǎn),唯一的缺點就是山路難走交通不便,要不然早發(fā)展起來了……”向?qū)ё诒R昊澤身邊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盧昊澤看著窗外綿延不斷的山峰沉默不語。盤山公路走了快兩個小時,終于有人撐不住吐了,頓時車廂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盧昊澤聞見了也感到有些吃不消。田聰這個時候醒了,坐了一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記得鄭早春上次出去玩時走高速車稍微爬了個山就吐得一塌糊涂,后來走省道爬了個小坡就基本橫著下車了。要是他坐這樣的車,還指不定難受成什么樣子……想到這一點,他回頭惡狠狠地剜了盧昊澤一眼,都怪這個人,害得鄭早春要吃這種苦頭,此時他似乎完全忘記了鄭早春被逼出走好像還有他的一份貢獻……搖搖晃晃日頭西斜,中巴終于開到了桐樹縣。下車時盧昊澤覺得自己腳都坐腫了。中巴把乘客放到公路邊就開走了,向?qū)е麄兇┻^一條泥巴路,徒步進了縣城。縣城很小,一條主路走到頭就沒了。在這條路上,盧昊澤他們第一次看到了向?qū)Э谥械摹氨淖印遍L什么樣。“這靠譜嗎?能跑山路?”金家俊擔(dān)憂地指著看上去就是摩托車加了個塑料外殼的交通工具說。“咋不能?進山出山都坐這個哩!”蹦子的司機豪邁地說。盧昊澤用眼神詢問金家俊要不要繼續(xù)跟下去,金家俊笑了一下拉著田聰率先登上了前面那輛蹦子。其實盧昊澤的心里對他們兩個一路隨行還挺感激的,一路奔波兩人的臉色都不好,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怨言地跟著。不得不承認,有一兩個人陪著他,比他一個人摸索著去找要令人安心的多。“還愣著干嘛?趕緊上來走哇!”向?qū)玖艘宦暎R昊澤回過神來迅速登上了蹦子。出發(fā)沒多久盧昊澤就意識到,比起蹦子,中巴簡直舒服太多了!蹦子太抖了,不停的抖,渾身上下都在抖,五臟六腑都抖錯了位。盧昊澤覺得自己的雙腳雙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一般麻木。“你還好吧?”向?qū)岣呱らT,壓過蹦子的噪音問道。盧昊澤抓著頭頂?shù)陌咽职字槗u搖頭,想到鄭早春也坐過這個受過這個罪心里就一陣絞痛。沒一會金家俊打電話過來說田聰受不了了要停下歇息。盧昊澤招呼司機把蹦子停到路邊,田聰從后面一輛蹦子上下來撲到路牙子邊就開始吐,金家俊趕緊跟過去把人扶住。盧昊澤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金家俊,田聰把胃里的東西吐得一干二凈,總算沒那么難受了??删驮谠诮鸺铱『捅R昊澤都松了一口氣的檔口,田聰蹲在那突然哭了起來。這一哭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金家俊心急如焚地把人抱在懷里哄,“聰聰?!哪里難受告訴舅舅!好寶貝,別哭,跟我說,哪里不舒服?不哭不哭,我們不走了,現(xiàn)在就回去好不好?乖孩子,不哭了啊……”田聰聽到金家俊說要回去,哭得更厲害了,站在旁邊的盧昊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