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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尚有9人下落不明。災(zāi)害發(fā)生后,當(dāng)?shù)卣叨戎匾?,X省黨委書記親臨救災(zāi)現(xiàn)場,現(xiàn)場搜救工作正緊張有序地展開……”周阿姨一早打開電視,就聽到了這條新聞,她一邊把牛奶放進(jìn)微波爐里一邊尋思。嘶,這個桐花縣怎么覺得這么熟悉呢,奇怪,她他應(yīng)該沒有去過X省才對啊,怎么會覺得熟悉呢?誒呦,灶上的水快燒開了!要趕緊下面條了,這么一個打岔,周阿姨就把這點疑慮拋到了腦后。當(dāng)廚房里飄出陣陣煎雞蛋的香氣時,秋秋睡眼惺忪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早,周奶奶!”秋秋喊道。“早,趕快去洗漱,飯已經(jīng)好啦!秋秋順道再去看看弟弟他們醒了沒?!?/br>“好。”半個小時后,秋秋和雙胞胎齊刷刷地在餐桌前坐好。兄弟倆快兩歲了,哥哥自從會用勺子之后就很少再讓大人喂飯,可弟弟還是只愿意飯來張口。“誒呦好棒呀,我們哥哥就是不一樣,吃飯吃的有模有樣的!”保姆小李手中捧著弟弟的飯碗,隔著小家伙大聲夸獎著他身邊的兄弟。“哼!”弟弟本來手里玩著玩具小車,聽到小李的話生氣地把小車往桌子上一板,“我也自己吃!”“是嗎?哇,弟弟也好棒呢!”保姆小李早就摸透了弟弟的脾氣,趁著他還沒回過味,趕緊把碗和勺子塞到了弟弟手里,弟弟抓過來就往嘴里舀了一大勺麥片。哥哥淡淡地瞟了身邊的傻弟弟一眼,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吃自己飯。一旁的秋秋笑得面條都要從嘴里噴出來,周阿姨拍了拍她的后背,“慢點吃,別笑了,小心嗆著!”吃完飯后,小李送秋秋上學(xué),周阿姨在家看著兩個孩子。這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然而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碎了這個家里的寧靜。“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喂?”“……周阿姨,我是鄭早春……”剛說了個名字,鄭早春就在電話里哭了起來。周阿姨本來就被鄭早春突如其來的哭訴搞得心慌不已,然而當(dāng)她聽完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時,不啻于一個晴天霹靂當(dāng)頭劈下,周阿姨徹底蒙了。“小鄭,你聽著,沒事的,老板他一定沒事的。我們馬上就來,我們帶著孩子馬上就坐飛機去你那里。你別哭,沒事的沒事的,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來!”周阿姨努力穩(wěn)住心神安慰著早已泣不成聲的鄭早春。時間倒回到昨晚。晚飯后,盧昊澤跟貓玩了一會,和村長看了會黃金檔的電視劇就洗漱好躺到了床上。聽著雨滴打在屋頂?shù)穆曇?,盧昊澤翻來覆去無法入眠。為什么鄭早春不跟他說他要走的消息呢?明明今天還同意他留在張灣鄉(xiāng)來著?難道這次又要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暗自計劃著離開?聽村長說四溝村的條件比這里都還差還好多,早春要是去了那種地方,他肯定要吃很多苦吧,真是的,怎么就不跟我說一聲呢……果真他還是不愿意原諒我,盧昊澤泄氣地把臉埋在了枕頭里。半夢半醒之間,盧昊澤仿佛聽到了大地顫抖的轟隆聲和四方涌來的叫喊聲號哭聲……“小盧小盧!快起來!快起來!山洪來了!”村長拼命把盧昊澤從床上搖醒。“嗯……?”盧昊澤揉揉眼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山洪來了!擦著村子邊過去的,你趕緊去看看你弟弟鄭早春!小學(xué)那邊靠河最近,我怕他有危險!”盧昊澤花了半分鐘理解村長話里的意思,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拉開門一頭沖進(jìn)了雨里。饒是在去的路上做了一些心理建設(shè),但是趕到小學(xué)門口的時候,盧昊澤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小學(xué)都被埋在了泥石流里,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教室隨著泥石流滑到了河里,不斷還有山洪從背后的山體上沖下,按照這個山洪下泄的方向,鄭早春住的地方肯定已經(jīng)被……盧昊澤不敢繼續(xù)往下想“鄭早春……鄭早春!”雨幕重重里,盧昊澤勉強辨認(rèn)出了一個方向,拔腿就往鄭早春的木屋跑去。冒著危險趟進(jìn)洪水里,盧昊澤來到了鄭早春的屋前。此時那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屋了,洪水沖塌了房子,木板隨水飄出好遠(yuǎn),只有幾根打地基的柱子還留在原地,乍一看茫茫一片哪還有什么人影?“鄭早春!鄭早春!你在哪?!”盧昊澤發(fā)了瘋似的呼喚鄭早春,可是大雨和砂石滑落的轟隆聲大大削弱的他的聲音。偌大的天地間,只余盧昊澤孤零零佇立在洪流中的身影。“早春!鄭早春!你在哪?!回答我!”盧昊澤以房子原來的地方作為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尋找。求求你了,回答我吧!早春!神啊,求求你,幫幫我!洪水還在不斷上漲,沒一會就沒過了他的膝蓋,此時救援的村民也紛紛趕到了這里,聽到盧昊澤的喊聲,大家又看了看整個倒塌的房屋,心中都有個不好的預(yù)感,鄭早春這次怕是兇多吉少了。“早春!鄭早春!回答我!”盧昊澤契而不舍地尋找,村民們站在岸邊,眾人看著面前湍急的水流,沒人敢下去跟他一起找。“誒,要不要先把他叫回來?水越漲越高,他這樣會被沖走的。”“給他扔個繩子吧!水都快沒過他的胸口了!”“趕緊把他叫上來吧,既然鄭老師不在這里,肯定就是隨水沖到下游了……”村民們把繩子的一頭拴在岸邊的樹上,一頭像套圈一樣扔給盧昊澤,盧昊澤接過繩子背在背上繼續(xù)尋找。“……盧昊澤……”也許上帝收到了他的祈禱,盧昊澤踩到水下的一塊石頭一個趔趄差點栽在水里,等他再站穩(wěn)時,貼著水面他聽到一聲微弱的呼喚。“早春?”盧昊澤迅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游過去。轉(zhuǎn)過一塊大石頭,盧昊澤找到了抱著一根樹樁幾乎全身都沉在水里的鄭早春。“早春!別怕,我來了,我來了!”盧昊澤靠近鄭早春,一挨到他就把他的頭高高托出水面以保證呼吸。“咳咳,咳咳咳……”鄭早春嗆了幾口水,咳了起來。“哎!找著了找著了!”岸邊村民們聽到動靜興奮地叫起來,一束束光打到了水里兩個人的身上。“我的腳,卡住了?!编嵲绱涸谒锱萘诉@么久,嘴唇都凍得一片青紫。他定定地看著把自己緊緊摟在懷里的盧昊澤,燈光下盧昊澤的臉色十分不好,望著那一雙糅合了后怕,慶幸,擔(dān)憂,驚喜的眼神,只一眼,心里所有的委屈害怕就同時爆發(fā)出來,鄭早春忍不住哭了。他一向睡眠很淺,山上傳來的第一聲巨響時他就被驚醒了,披著衣服起身出門一看,學(xué)校前河流的水位漲的很高,怕是會有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