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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關(guān)在一個陰暗的密室里,每天所見的只有柒染墨一人,而就是這一人還只有固定的那幾個時辰過來給他換藥,其余時間都放他一個人待著。步白的手腳都被沉重的鐵鏈鎖著,讓他不能動彈一步,原本嬌嫩的手腕因為這幾天的折磨變得粗糙了許多,還不時出現(xiàn)幾道血痕。換作普通人,在密閉的環(huán)境中待得久了,或許早就受不住,而步白不同,他可以整天整天地和老大聊天,老大懂的東西很多,即使大多數(shù)時間老大都不愿搭理這個聒噪的小子,但步白就喜歡這種纏著他說話的感覺,這可比任務(wù)有趣得多。在外人看來,步白就是成天在睡覺,還是很少醒來的那種睡眠,柒染墨每次來的時候,步白都在昏睡,他探查過多次都沒找出什么毛病,心里愈發(fā)焦急。后來來的時候,他總是故意將人叫醒,就算每次迎接他的只有那人的仇恨與漠視,也讓他安心不少。平心而論,步白這段日子過的確實不錯,沒有討厭的任務(wù)要完成,他可以每時每刻和喜歡的老大一起玩樂,他便覺得人生大概就是這樣了。老大看了看這個得意忘形的小鬼,終究沒多說什么,前些時候也是辛苦他了,偶爾的放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放過了。柒染墨不知道自己該拿步白怎么辦了,那人想要他的命,而他想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這件事無論怎么謀劃都是一個無解的局。他本來不愛喝酒,這杯中之物不僅傷身,還容易誤事,可自從那天之后,他便忍不住地貪戀這種糊涂的感覺,仿佛染毒一般喝個沒完,總是獨(dú)自一人醉倒在臥室,抱著兩人睡過的被子沉沉睡去。密室里分不清白天與黑夜,步白也沒有特別去在意時間,此時他是被一陣痛意弄醒的,有人在他的傷處狠狠踢了一腳。“就是你這個禍害把主子害成那副醉鬼的德行的?!毖矍笆莻€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相貌讓步白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柒染墨身邊見過這個人。脖子被掐住,步白的雙腳逐漸脫離了地面,他卻意外地沒有反抗,順從地接受即將到來的一切。那人見此,似是笑了一下,說道:“想死,沒那么容易。”被像貨物一樣扔在地上,步白覺得喉間涌上些許腥意,但他硬是堅強(qiáng)地忍了下去。男子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他的手上多出一把雪亮的刀子,冷兵器的寒意從步白的臉生生滲進(jìn)了他的靈魂,他聽見那人說:“我知道魔主在意你,殺掉你之后我估計也就活不成了,所以此刻讓我好好享受一下。黃泉孤苦,我們一起上路吧。”刀刃在步白身上劃過,每過一處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眼前的人神色專注,如同創(chuàng)造一件優(yōu)美的藝術(shù)品,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步白痛得發(fā)顫,如果不是緊緊咬住了下唇,他怕是早就叫出了聲音,他對某些事情總是格外固執(zhí),縱使傷痕累累,也不想在最后拋棄那僅剩的一點(diǎn)驕傲。步白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恍惚間,他看見那魔修倒下,然后他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那人喚他:“步白?!?/br>步白隱約感覺有人給他喂了不少好藥,就是喂藥的人手有些不穩(wěn),好幾次都將藥丸撒在了地上,意識很快就清醒了不少。他看著眼前的男子,眸子里全是驚喜和無措,你為何會來,你為何才來,步白不敢問,也不必問,他早已殘破不堪,就算這個人始終沒有拋棄他又如何,他們早就回不去了。“蕭夜,你怎么來了?”怎么孤身來如此危險的地方。“我來帶你走?!笔捯沟难劬Χ际羌t腫著的,顯然是哭過一場,眸子卻亮得驚人,一如初見時一般,充滿了生機(jī)與活力。“我不走。”步白撥開了蕭夜抱著他的手,平靜地說。蕭夜哪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他用力將步白的腦袋轉(zhuǎn)過來,讓他直視自己,問道:“為何?他們都如此待你了?!笔捯剐奶鄣乜粗桨咨砩厦苊苈槁榈膫?,伸出手指想去觸碰,卻又生怕弄傷了哪里。“蕭夜,我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們的婚約我不要了?!辈桨灼v地閉上眼睛,盡量不去看愛人此時的表情,他怕自己會心軟。“步白,是發(fā)生什么了嗎?”蕭夜被這么一刺激,反而平靜了下來,極盡溫柔地說道,“我不問,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步白,我們一起去找一個好地方,就我們兩個人,過一輩子,好不好?”或許是這話語太過誘人,亦或是那人的語氣太過讓人心疼,步白竟是答應(yīng)了?!昂?。”他說,輕飄飄的一個字,就已經(jīng)付出了所有的勇氣。老大問:“要和主角離開了嗎?”“走不掉的?!辈桨谆氐?,“就當(dāng)全主角一個心意,他也挺不容易的?!?/br>老大嘴角一抽,確實,家族被反派滅門了,連道侶都被反派給睡了,自己還怎么都打不過人家,真是一部大寫的悲劇史呀。步白為了不成為蕭夜的負(fù)擔(dān),執(zhí)意要拖著重傷自己走,蕭夜看著滿是心疼,可偏偏拿他沒有辦法,也就由著他任性了。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昏迷的狀態(tài),步白實在不知道著密室的位置在哪,直到走出來看到熟悉的臥室,他才明白過來,心里一陣復(fù)雜。柒染墨不在,步白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時間大概已是午夜,但本應(yīng)在這里的那人卻不見蹤影,莫名心慌。步白上前抓住蕭夜的手,一反常態(tài)地強(qiáng)硬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要瀟灑地活下去?!?/br>蕭夜笑著,彈了一下愛人的額頭,責(zé)怪道:“瞎說些什么呢。”“我是認(rèn)真的。”認(rèn)真地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我答應(yīng)你。”蕭夜覺得愛人太過多慮,只要有他在,他們就不會面臨這些。如今,就稍微順從他一下,讓他安安心。7今天的守衛(wèi)格外的松懈,步白都快把它歸功于男主的主角光環(huán)了,可事實證明,就算他是男主,但他的確沒有光環(huán),不然不會在一開始就差點(diǎn)被秒殺,不然不會在剛踏出房門的時候就被一群魔宮人士包圍。“小白,你想去哪?”柒染墨自人群中走出,似笑非笑地看著步白,如第一次想見時那般完美無缺。“我是來帶步白走的。”蕭夜不愧是男主,面對強(qiáng)敵,他義無反顧地?fù)踉诹瞬桨椎那懊?,神色沒有一點(diǎn)恐懼。柒染墨死死地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握緊了手中的墨均劍,他朝步白說道:“你愿意和他走?”步白艱難地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看起來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蕭夜察覺到了愛人的顫抖,用他溫暖的手緊緊地包住了他那小巧的手掌,在他耳邊說:“別怕,一切有我?!?/br>“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