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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不是瞎了嗎,還看得見我?” 譚嘯楓真是吵累了,她從干草上撐起上半身,瞇著一雙傷眼,艱難的朝外面打量。 “天黑了嗎,你跑哪兒去了這么久?” 外面飄進來一陣香味,譚嘯楓像狗一樣聳聳鼻子:“什么東西,好香!茍君侯你做飯了?” “等你豈不是要餓死?”茍君侯出去把譚嘯楓從芭蕉屋里拎出去,外面的石鍋里煮著一鍋rou羹,里面還飄著很多拇指大小的蛋。 真是一鍋絕無僅有的黑暗料理,譚嘯楓用難以對焦的眼睛掃了一眼,差點就喪失了吃飯的欲望。不過好在,聞起來還是挺香的。 茍君侯把譚嘯楓摁著腦袋按在了石鍋旁邊,然后遞給她一雙‘筷子’。 嗯,算是筷子吧,反正都是兩根木頭。 “鳥蛋……”譚嘯楓刨了幾個在鍋里燉著的蛋出來,把它們?nèi)釉谝粡埲~子上冷了一會,然后開始剝殼。有點像是吃鵪鶉蛋,雖然味道不一樣。 幾顆鳥蛋下肚子,譚嘯楓不由得滿足的嘆了口氣。她想起自己上輩子最愛吃的鹵鵪鶉蛋,濃厚的鹵汁里,累著小山一樣的鵪鶉蛋。蛋殼稀碎,醬料完全浸透,吃起來口齒余香,真是舒服得不行。 茍君侯這鍋rou羹燉鳥蛋,雖然加了豬rou和鹽,可是因為缺少其他調(diào)料,味道可謂十分一般。 但是譚嘯楓已經(jīng)十分滿足了,在吃了半個月的‘原汁原味’之后,哪怕只有豬rou和鹽巴的食物,也是十足的美味了! 吃飽之后譚嘯楓才想起問茍君侯:“哪兒來的鳥蛋?。俊?/br> 譚嘯楓半瞇著雙眼,一臉紅疤痕,抬頭迷??粗埦畹臉幼?,真是……蠢得犯規(guī)。 “剛才去掏的?!?/br> “原來你出去那么半天是去掏鳥蛋去了啊。” 茍君侯不說話。 譚嘯楓的話說著說著,覺出點不對頭來了。茍君侯并不怎么喜歡吃鳥蛋,平常都是譚嘯楓千請萬求才能勞動他出一次手。怎么今天……這么主動。 譚嘯楓的目光太詭異,茍君侯受不了她,就把石鍋隨便涮了涮然后又拎著譚嘯楓回了屋。 “哎呀,干什么呀,”譚嘯楓艱難的把自己的衣領(lǐng)從茍君侯手里拯救出來,“別以為你給我掏鳥蛋吃,我就原諒你了啊,我可是很記仇的……” “別動?!?/br> 茍君侯不耐煩的把動來動去的譚嘯楓扔到干草上。 “誒,你干什么?” 譚嘯楓栽在自己厚厚的草鋪里,頂著一頭插滿稻草的頭發(fā)又重新頑強的坐了起來。 “你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 茍君侯掏出一個手掌大的竹筒,然后粗魯?shù)哪笞×俗T嘯楓的臉。 譚嘯楓被捏成了一個包子:“誒……誒……你干涉墨……” 竹筒里是被搗碎了的草藥,茍君侯一點都不溫柔的開始往譚嘯楓的臉上糊藥。 “這是什么?”譚嘯楓震驚的問。 “真瞎了?”茍君侯懶洋洋的說。 “你認(rèn)識草藥?”譚嘯楓持續(xù)震驚。 “很少?!逼埦钕ё秩缃稹?/br> “那你當(dāng)初怎么不給自己采點,”譚嘯楓問,“不會是拿我做實驗?zāi)匕??!?/br> “放心吧,”茍君侯壞笑,“就算留疤我也不嫌棄你,以后出不去,你就給我當(dāng)小媳婦兒?!?/br> 譚嘯楓熱血直往臉上沖:“我呸!” 由于太過激動,口水沫子都濺到了茍君侯臉上。 茍君侯閉著眼,忍耐的擦了擦臉。 “誰要當(dāng)你……當(dāng)你小媳婦……你……你吃錯藥了你?” 那句話茍君侯也只是脫口而出,本來沒什么意思,就是逗逗譚嘯楓,卻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 玩笑話,最怕別人當(dāng)真,一旦較真了,就難免尷尬。 茍君侯十分不高興,他把竹筒里的藥全糊在了譚嘯楓的臉上,直把她弄成了個大花臉。 “狗東西,你!” “滾去睡覺!”茍君侯厲聲說。 ☆、日常 茍君侯覺得譚嘯楓最近很不對頭,她總是莫名其妙的發(fā)呆,有時候又會偷偷盯著他看,而等茍君侯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譚嘯楓又會飛快的背過身去。 今天茍君侯仍然一如既往地挖著地基,他唯一的一件寶貴衣服被他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茍君侯此人,長相實在優(yōu)異,臉小、鼻高、劍眉星目、眼神傲氣,最神來之筆的是,他臉上還有兩個十分明顯的酒窩??上У氖?,茍君侯小時候,嗯……體格粗壯,黑不溜秋,所以直接跳過了可愛時期。等到他長大,逮誰整誰,天生一肚子壞水。早早上了戰(zhàn)場,又練出了一身殺氣。 這對甜酒窩一笑起來十分燦爛,好看得緊,可是配上茍君侯的眼神就讓人情不自禁的打寒顫,不由覺得自己仿佛要倒霉了。 時至正午,譚嘯楓正守在石鍋邊做飯,茍君侯挖了一會土,老是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zhuǎn)。 茍君侯是個榆木腦袋,他調(diào)戲起女孩子來,什么話張嘴就說,可是其中意思他是半分不理解。也就是俗稱的,撩人不過腦子。 譚嘯楓這幾天的確有點不自在,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知道茍君侯那家伙說話就像放屁,半點當(dāng)不得真,可是她還是受了些影響。 譚嘯楓一時想到小時候被定親的抗拒,一時想到和黎皓軒從小長大的點點滴滴。譚嘯楓還不太明白她為什么想這些,可是有一點她是清楚的。 她暫時不想搭理茍君侯。 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更何況譚嘯楓這棵樹不僅不靜,反而還時不時地搖擺兩下啊。 茍君侯被譚嘯楓的別扭弄得惱火,他把石鋤往地上一扔,朝芭蕉屋走去。 譚嘯楓還在發(fā)呆,就連茍君侯走到她面前了都沒發(fā)覺。 “喂……”茍君侯假裝推了譚嘯楓一把,“你出什么神呢?” 譚嘯楓被嚇了一跳,沒提防被茍君侯推了個四仰八叉。 “茍……茍君侯!” 譚嘯楓效仿烏龜翻身艱難的爬起來,怒氣沖沖的說:“你又犯病了啊你,沒事招惹我!” “我看是你犯病了才對?!逼埦罴僖馍斐鍪秩ッT嘯楓的額頭,被譚嘯楓一閃身躲過了。 “你最近很不對頭啊,”茍君侯摸著下巴說,“你為什么老是偷看我?” “誰……誰偷看你了!”譚嘯楓聲音大得離譜,以此來掩蓋心虛,“你……你一天到晚的杵在那兒,還……還用得著偷看?” “那就是說……”茍君侯在譚嘯楓面前蹲下來,興致勃勃的盯著她的雙眼,“你真的在看我?!?/br> “我……”譚嘯楓抓抓脖子目光亂瞟,“我隨便看看風(fēng)景而已!” “胡扯,”茍君侯壞笑了一會,突然有些自得,“不過也對,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本少爺?shù)拇_是最好的風(fēng)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