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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時差點沒認(rèn)出來,原本只是斑白的頭發(fā)一下子全都白了,整個人似乎老了十歲不止,懷里抱著大孫子目光恍惚,周婉儀盡心盡力的開導(dǎo)著李叔。 下午的時候,李叔終于振作起來,開始教一些戰(zhàn)士識字,手巧的戰(zhàn)士還替他做了一個木頭的嬰兒搖籃放在邊上。 根據(jù)地里食物也很缺乏,江潯在這里吃了兩天白食之后,終于找上了周婉儀。 “周婉儀同志,我聽說距離這里不遠(yuǎn)處有一處小鬼子的炮樓,不知道周婉儀同志能不能和我說一說這個炮樓?!苯瓭∪缋页R粯拥暮椭芡駜x說著。 其實這個炮樓就在這個根據(jù)地大約十里的地方,根據(jù)地的士兵都對這個炮樓恨之入骨,同時也對這個炮樓了解的也不少。 聽到江潯談起炮樓,周婉儀恨的牙癢癢的說道:“這個炮樓和一般的炮樓并不一樣,是專門為了牽制我們這個根據(jù)地的,為此,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許多戰(zhàn)士,可還是沒有攻下這座炮樓。” 說到這,周婉儀又是心疼又是怨恨的,好一會才接著說道:“一般的炮樓也就一個小分隊的鬼子駐守,配有一挺歪把子和十幾把三八大蓋和一些手槍,最多再有一個擲炮筒就算多了,可是這個炮樓有兩個小分隊、二十六個小鬼子,還有三挺歪把子,兩個擲炮筒,還有一門輕型迫擊炮,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個偽軍,那些偽軍,我真想破開他們的胸膛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是怎么長的!” 周婉儀越說越氣,只好伸手拍了拍胸口平復(fù)心情。 江潯聽到這里眸色不由得沉了沉,隨后問道:“炮樓里面食物多不多?” 周婉儀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好一會兒才有些結(jié)巴道:“多,應(yīng)該多吧,不是,你,你問這個干嘛。” 聞言,江潯有些憨厚道:“我有一個辦法,能夠拿下那座炮樓,并且不會有任何一個士兵死亡?!?/br> 第69章 饑荒大逃亡(11) “你……”周婉儀睜大著眼睛有些不相信,那座炮樓他們想了許多辦法都沒能拿下,反而損失了不少的士兵。 好不容易用許多戰(zhàn)士的生命換來一條通往炮樓的路時,小鬼子的大部隊很快就趕來,士兵們不得不后退,一想到這里,周婉儀就氣的胸口疼,那些小鬼子真是太狡猾了,欺負(fù)他們沒有重型武器,否則一顆炮彈讓他們炸上天。 “胡強(qiáng)同志,你不是說笑的吧?!敝芡駜x又有些期待的問著。 江潯笑了笑,道:“你先替我找一些藥材,藥材找好了之后,我很快就能給你答案?!?/br> 這邊中藥材雖然不多,但是他用到的并不是一些稀罕的藥材,就看周婉儀能夠弄到多少了。 傍晚的時候,周婉儀抱著一堆藥材走了進(jìn)來,幸好不是西藥,否則她還真心弄不到,軍隊里懂中藥的人不多,最多就是一些頭疼腦熱的問題能找出一兩樣藥材煮一些水喝,周婉儀又問了江潯一句,可惜江潯依舊沒有多說一句,只好興致缺缺的回去。 周婉儀拿來的藥材全部都已經(jīng)曬干,不僅如此,她還拿來一個磨藥的工具,江潯將一株株藥材放進(jìn)工具里仔細(xì)的磨成粉末裝,對于這些藥材的分量,江潯手一墊,就能知道這些藥材的精確重量,畢竟跟著南宮家學(xué)了那么久,這點本事是出師的必須條件。 忙活了大半夜,終于得到一瓶粉末,被江潯密封在一個小瓷瓶里。 一大早,江潯就找到了周營長,見到周營長后,周營長首先是詫異,接著笑道:“我聽說你有辦法攻下小鬼子的炮樓?你呀,還真是不知輕重,我知道你想報效國家,可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br> 明顯,周營長也是不相信的,江潯笑了笑,隨后拿出瓷瓶,和周營長仔細(xì)的說了藥粉的藥效。 周營長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幾個小兵也是明顯不信。 江潯只好道:“周營長可以找一些士兵來試試,這些藥粉并沒有什么后遺癥,所以周營長并不用擔(dān)心那些士兵會出事。” 南宮家族出品的東西可不是一般迷藥能比得上的。 “這……”周皺著眉頭,顯然在確認(rèn)江潯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忽然有士兵在外面焦急道:“報告!” 周營長神色一凜,沉聲道:“進(jìn)來!” 士兵一跑進(jìn)來就匆忙說道:“報告營長,虎子受傷了?!?/br> “虎子!怎么回事?!”周營長大聲道,一臉冰冷。 士兵快速說道:“虎子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被小鬼子發(fā)現(xiàn)了,中了兩槍,軍醫(yī)正在搶救,可是,麻醉藥沒了?!?/br> “什么?!”周營長一聽,連忙走出房間,江潯也跟了上去。 一直到傷兵處,這里有許多傷兵,而虎子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胸口和胳膊各中了一顆子彈,此刻面色蒼白,牙關(guān)緊閉的躺在床上,軍醫(yī)正在不停的替他止血。 看到周營長過來,軍醫(yī)立馬說道:“周營長,麻醉藥沒了,我怕虎子撐不下去?!?/br> 畢竟取子彈是要開刀的,這樣大的疼痛,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周營長顯然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虎子還這么小,而傷兵處也有不少士兵因為麻藥的短缺被活活疼死。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江潯上前對著軍醫(yī)道:“軍醫(yī),我這里有一些迷藥,你看行不行?” 迷藥和麻醉藥本質(zhì)上有很大區(qū)別,軍醫(yī)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可是眼下也顧不得別的了,雖然后遺癥挺多的,但也總比命丟了要好。 軍醫(yī)只得皺著眉頭道:“眼下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暫時先用著,你留下來做我助手?!?/br> 軍醫(yī)對著江潯說道。 待其他人出去后,江潯輕輕的打開瓶蓋,朝著虎子的口鼻輕輕煽動了一下,隨后快速蓋上瓶蓋。 軍醫(yī)愣了下,隨后道:“怎么回事,還不快將迷藥給他喝下去。” 江潯只好解釋道:“軍醫(yī),我這迷藥是通過呼吸作用的,用了后并沒有后遺癥?!?/br> 軍醫(yī)試了試虎子,果然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隨后也顧不得再說話,急忙替虎子取子彈。 胸口處的子彈擦著心臟而過,軍醫(yī)費(fèi)了一番功夫總算把子彈給取了出來,而手臂上的子彈取出來就要容易一些。 下午的時候,虎子清醒了過來,并沒有一些麻醉藥用后的后遺癥,軍醫(yī)驚嘆無比,周營長知道后也將江潯叫了過去。 眾人商量了一番,立刻就制定了計劃,半夜的時候,周營長派出一個班帶著江潯趕往了炮樓。 距離炮樓好一段距離,十幾人停了下來,炮樓上的燈光不停的在四周環(huán)繞著。 現(xiàn)在距離炮樓大概有二百米的距離,江潯沉思了片刻,吩咐所有人隨時注意掩上口鼻,帶著一名擲彈手往炮樓方向小心翼翼的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