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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今早魔尊又下了一道命令,在場內(nèi)的魔修不得打擾夫人,于是,當(dāng)聽到鈴鐺聲時,魔修們都會紛紛走開,怕沖撞了這位夫人。蘇懷澤跟隨那位黑衣修士走到前院,蘭玲聽到鈴聲后自發(fā)地隱匿了起來,而他們倆走到書房門前,黑衣修士臉色糾結(jié)地敲了敲門,房門很快打開,不過倒是沒人出來,里面的修士遞出來一張薄薄的紙,黑衣修士慌張地接過來呈給蘇懷澤。蘇懷澤不耐煩地打開,紙上銀鉤鐵畫地寫了幾個字:“不選一次就cao一次”蘇懷澤:“……”他沖上去拍了拍門,但是無人開門,蘇懷澤氣絕,拿著冊子又恨恨地回到了涼亭里,冊子被他翻得呼啦啦得響,他想扔掉冊子以泄憤,但是一想到紙上的行字又生生忍住了,蘇懷澤看了幾眼男子穿的喜服,選了兩件紅黑相間,在冊子里最丑的兩件喜服,然后把冊子遞給黑衣修士,黑衣修士倒是松了口氣,但是過了一會,他又跑了回來,他又遞給蘇懷澤一張紙,紙上依然是一行字:“我的喜服已經(jīng)選好,你只需選擇自己的即可,丟人也只丟你自己?!?/br>蘇懷澤:“……”他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選出謝平瀾心滿意足的衣服,謝平瀾總有辦法讓他重選,蘇懷澤攥緊冊子又毫無辦法,如今宅子里光是看守他的人就有好幾十位魔修,更不用說整個朱城內(nèi)的魔修了,而且如今的謝平瀾不但是滄海派的掌門還是天魔道的魔尊,權(quán)勢滔天,眼線眾多,以前沒被找到還好,現(xiàn)在被找到之后再想逃跑比登天還難。蘇懷澤懨懨地選了一件紅底金絲繡牡丹的喜慶衣袍,交給黑衣修士之后本來還想喘口氣,另一位黑衣修士匆匆又跑了過來呈上冊子讓蘇懷澤選擇成親當(dāng)天用的器皿和桌椅。蘇懷澤:“……”等到蘇懷澤選好一切,安排好新房布置和蠟燭燈籠擺放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蘇懷澤怒火已經(jīng)被磨平了,他走到書房,這一次倒是輕易地推開了房門,謝平瀾坐在書桌前正在疾書著什么,蘇懷澤湊過去一看,是堆放在一起的請?zhí)?,他黑著臉拿起一張,看到上面寫著天魔道魔尊大婚,沒有書寫姓名,也沒有書寫日期。蘇懷澤張嘴問道:“你怎么會當(dāng)上天魔道的魔尊?不是已經(jīng)是滄海派的掌門了么?”謝平瀾沒有抬頭看他,但是回答了他的話,安靜的書房里就聽到謝平瀾說:“天魔道魔修眾多,能人遍地,讓他們來尋人再合適不過?!?/br>蘇懷澤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個尋人就是只尋他,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書房里就只剩下謝平瀾書寫的聲音,謝平瀾瞥了他一眼說:“沒事就來幫我磨墨,沒看到墨都凍著了么?!?/br>蘇懷澤本想轉(zhuǎn)身就走,但他看到謝平瀾蹙眉抿嘴的樣子時,又定在了那里,走上前去認(rèn)命地磨起了墨。他看著謝平瀾不斷地書寫著請?zhí)久颊f道:“你不用這樣,你知道我的生命……”“你來看看這張請?zhí)麑懙脑趺礃??”謝平瀾直接打斷蘇懷澤的話,蘇懷澤抬眼望去,請?zhí)故菦]什么不同,只不過開頭赫然寫著——玉女閣蕭依依。蘇懷澤大驚失色奪過帖子說:“你是瘋了么!這個帖子不能給蕭依依!”謝平瀾十指交叉,瞇著眼睛冷冽地問道:“我為什么不能給她?”蘇懷澤心里咯噔一聲,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只是想說蕭依依是玉女閣的大弟子,是正派弟子,如果魔尊結(jié)婚發(fā)帖子給蕭依依,那么估計蕭依依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不過現(xiàn)在看謝平瀾的臉色倒不像是這個問題,蘇懷澤突然靈光一閃語氣放柔說道:“你別誤會,如果真要成親的話,我倒希望誰也不請,就我們兩個人,以天地為證,以日月為鑒?!?/br>蘇懷澤心里直到現(xiàn)在還是對謝平瀾飽有愧疚的,因為十年不告而別,如果有人這樣對他,他也會非常氣憤,更不用說是一路陪伴成長的謝平瀾了,如果說對謝平瀾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從一開始謝平瀾熱烈的追求到后來十年的沉靜和思索,這份感情早已在心底醞釀沉淀成熾熱纏綿的愛意,只不過因為兩人之間那個不可逾越的鴻溝,這份愛意被蘇懷澤生生壓在了心底,只有每晚相擁的時候才會泄露出來。謝平瀾看著他前傾身子說道:“過來?!?/br>蘇懷澤走過去,謝平瀾直接把他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把他臉頰上的發(fā)絲別到耳后,然后親了親他的耳垂,蘇懷澤縮著脖子想躲開,謝平瀾貼在他臉頰上,濕熱的呼吸拂過他的眉眼,謝平瀾的聲音從胸腔里傳來:“你的生命將會和我的一樣漫長,我們都會飛升成仙?!?/br>窗外又飛起漫天大雪,而蘇懷澤卻感覺到心里仿佛藏了一團火焰,手腳都溫暖了起來。成親這件事費心費力,而魔尊成親這件事更加費心費力,不過第二天時,蘇懷澤就輕松了很多,因為謝平瀾開始插手成親事項時,蘇懷澤就發(fā)現(xiàn)堆積的事項開始逐漸變少,謝平瀾依然帶著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依然沉默,黑衣修士進(jìn)來詢問事項時,謝平瀾就在紙上書寫,然后遞給他們。蘇懷澤曾稍稍提建議說:“能否不成親?自己絕對不會走了……”謝平瀾權(quán)當(dāng)這句話沒聽到,為了彰顯他對這場婚禮的重視,他還讓人重新把桌椅又?jǐn)[放了一遍,新房又重新布置了一遍。雖然謝平瀾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但是蘇懷澤還是從他的語氣和小動作中感覺到他的愉悅,蘇懷澤可憐兮兮地說:“平瀾,能把這個腳環(huán)去掉么?”謝平瀾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那里還有三個,帶在身上剛好?!?/br>蘇懷澤:“……”這兩天他們倆滾床單的次數(shù)明顯增加,有時候蘇懷澤還在涼亭里坐著就被謝平瀾抱了起來,他曾經(jīng)或委婉或強硬地拒絕過如此頻繁的這種事,但是都是以謝平瀾更加猛烈的撞擊告終,不過蘇懷澤倒是沒有腰酸腎痛的癥狀,他躺在床上看著謝平瀾的臉時倒是擔(dān)心起這位魔尊的腎來。成親是在一個冬日的中午,外面又是大雪天,蘇懷澤臉上一層薄怒,他穿著紅底金絲繡牡丹衣袍倒是十分明艷俊俏,但是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繡著鴛鴦的鳳蓋沉默不語,謝平瀾倒也是一身紅衣,豐神俊朗,火紅的衣袍趁著他的膚色,倒是給他一貫清冷的臉上添了幾分暖意,他蹲下來看著蘇懷澤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