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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沒想殺王富,但那夜王富酒醉,歪歪斜斜走在河堤,眼看著就要跌入水里,周遭又無人,你便覺得機會來了。你順手將其推入水中,用你做紙扎綁好的‘丫’字形竹竿狠狠按住他的脖頸,使其不能露頭,活活溺死。你從頭到尾避免與王富接近,以為萬無一失,卻不知王富仍然從你身上扯下一段布條——”盧櫟看了眼瘦高捕快,瘦高捕快從外面取了件衣服進來,“呂三,這是從你房間里搜出來的衣服,經(jīng)你徒弟證實是你之物,左袖處有一條撕痕,料子形狀皆與死者手上布條匹配,你還有何話說!”呂三瞪著衣服,呼吸急促,半天沒說一句話。盧櫟看向微微搖頭一直否認的王陳氏,“至于你,你是個聰明人。你之言行過往,為何請官立案,需要我替你說么?”作者有話要說:☆、手段王陳氏立刻眼淚下來了,伏在地上哭的哀慟心傷,連喊冤枉,“我夫雖性子急躁,但我二人感情極好,我夫枉死,小婦人日夜悲痛,只為尋到兇手為他伸冤……如若捕爺證據(jù)確鑿,非說呂老板是兇手,那與我夫事前打架的有錢少爺——”她指了指沈萬沙,嚶嚶哭泣,“他不是,小婦人也無話可說,可若污我清白,小婦人卻是萬萬不能受的……”她跪著的姿勢標準秀美,盡管有些年紀,眼角細細紋路也并不影響她的風(fēng)儀,非常耐看。她還哭的極為悲痛,極為真切,令人聞之凄凄。站在王家院內(nèi)觀看的街坊四鄰幾乎面上俱有可憐之色。唯沈萬沙不高興,睜圓眼睛瞪著王陳氏,這女人話中之意,還是指他殺了王富!還企圖用話哄騙眾人,同情于她,引導(dǎo)輿論風(fēng)向!張勇亦有些擾心,看了盧櫟一眼,盧櫟沖他們點頭示意沒事,袖子微微一甩負在背后,“王陳氏,你說你清白?”王陳氏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眼淚蒙蒙地看著盧櫟,聲音帶著一股堅韌,“妾身愿以死明志!”跪在地上的呂三也大聲反駁,“我與陳氏并無齷齪,還請捕爺不要偏聽偏信,誤傷于人!”“很好……”盧櫟微瞇了眼,脊背挺直站在廳中,如青松秀竹,聲音清朗,“王陳氏,我問你,王富是否經(jīng)常打你?”王陳氏頭微垂,“是,但是……”“最近有沒有打過你?”王陳氏面色微紅,半晌不說話,在院外圍觀的寡婦孫氏便替她答,“有!五日前還打過一次!那聲音慘的,我都忍不住想出來幫著揍王富了!”盧櫟看向地上女子,“可有此事?”王陳氏深深垂頭,似有些羞臊,“……有?!?/br>“王富都打了你何處?”王陳氏咬唇不語,看起來很難啟齒的樣子。呂三瞪向盧櫟,“女子隱私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能問!”“也是,”盧櫟看向張勇,“便請張叔請個穩(wěn)婆過來,幫王陳氏驗傷吧。”此話一出,王陳氏抬了頭,“我夫之死與我身上有無傷痕有何關(guān)系,捕爺無需多此一舉!”“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說了算的,”張勇冷笑一聲,剛想喊人去請穩(wěn)婆,孫寡婦就舉了手,“我就是穩(wěn)婆!”立刻有鄉(xiāng)鄰為證,“是啊,我家那小子就是孫大娘接生的!”“孫大娘手藝極好,就是附近人不多,才兼做豆腐生意!”盧櫟微笑看向?qū)O寡婦,“如此,便有勞大娘了。”孫寡婦見盧櫟人俊笑美,手掌一呼扇,“不值什么的!”笑呵呵地帶著王陳氏進屋去驗身。一會兒后出來,盧櫟問,“王陳氏身上可有傷?”“有?!睂O寡婦回答很干脆。“何處有傷,什么樣的傷?”這次孫寡婦答的就沒那么脆生了,“只有女子……那什么時……會有的傷?!?/br>“哦,房事之時?!北R櫟面不改色,“傷可重?”“并不?!?/br>“其它地方可有傷?”“沒有?!?/br>盧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陳氏,又部孫寡婦,“大娘在此住了多久?王富娶妻之后,與他們?yōu)猷彆r間可長?”“我嫁到這都快三十年啦,王富娶這媳婦,我一路看著的。”“那好,我問孫大娘,王富打妻之事,何時開始的?”“一成親就有,王富脾氣上來,手可狠,打的人身上沒一塊好皮,門都不敢出?!?/br>盧櫟又問,“那近些年呢?大娘只聽到王富打人動靜,可還曾見過王陳氏身上有傷?”孫寡婦想了想,突然靜下來,深深看了王陳氏兩眼,“少爺這么問,我倒是想起來,雖然動靜還有,但王家的這幾年身上沒傷了?!?/br>“王陳氏初初嫁過來之時,是否衣衫顏色深舊,樣式落后,頭無釵環(huán),說話聲音略小,時常弓背,姿態(tài)畏縮?近些年來,雖仍然柔弱纖細,但衣裳越來越好,首飾越來越新,有需要幫忙時會主動開口了?”孫寡婦猛一拍手,“還真是!頭幾年那可憐勁就甭提了,這幾年好了很多,懂得求人了!”王陳氏聽著盧櫟一個接一個問題,突然心跳很快,手緊緊攪著帕子,下意識摸了摸頭,想把頭上的銀簪子拔下來,不期然對上盧櫟似笑非笑的眼神,差點驚的往后仰倒。盧櫟沖王陳氏笑了笑,“真是女子猛于虎也。王陳氏,你最初嫁給王富之時,吃不了少苦??赡懵斆鳎贿吥讨?,一邊施展水磨工夫,引的王富對你上了心。你慢慢改變了王富,哄著他將家里銀錢交給你,”他指了指之前搜出來的精致銀箱子,“就放在你的嫁妝箱里,妥貼收著。你還不忘時不時給王富點甜頭,表演一番他最喜歡的戲碼?!?/br>“王富之前對你,是真打,后來……是你引導(dǎo)的戲吧。聽起來像是在打你,其實是在行特殊激烈房事,甚至讓你打他,我說的可對?”王陳氏漲紅了臉,“沒……沒有……”“你把王富攏在手里,得了他所有銀錢,并所有秘密,這個家里,從此你說了算,你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覺得這樣沒意思,便再一次施展魅力,勾引撞上來的呂三?!?/br>呂三大叫,“沒有!我與陳氏并無私情!”盧櫟不理他,繼續(xù)看著王陳氏,“你最明白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勾引呂三,卻沒有讓他得手,反而欲擒故縱,做出疏離的樣子,勾了呂三……至少有半年。這半年來,呂三越來越把你放在心上,對王富的忿恨也越來越多,直到時機到了,殺害王富?!?/br>“呂三同王富一樣,極聽你的話,殺了王富之后精神緊張,立刻跳墻來尋你。你不在意王富的死,但如果能利用一把卻是極好。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把著銀錢,支使王富做生意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