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8
書迷正在閱讀:末代巫族傳人、覆水能收系統(tǒng)、男友的心思你別猜[娛樂圈]、告白(番外合集)(H)、家有性奴(H)、誘惑的甜蜜牢籠 (H)、獸醫(yī)(H)、好好學習,甜甜戀愛、道友,跟我走、東風夜放花千樹
判死刑,也不會當場行刑,運氣好判個秋后處斬,運氣不好就是近期,可往刑部大理寺走手續(xù)都得小半個月,那時王爺早登基了,他這個功臣,必定會被撈出來啊!如果現(xiàn)在表現(xiàn)好些,讓王爺不名譽不受半點連累,助起事更順利,他的功勞更高!任康復想清楚后,心甘情愿往地上一跪,沖著于府尹大聲喊:“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公堂內(nèi)外一片安靜。認罪了?就這么認罪了?盧櫟視線掠過地上跪著的任康復,衣服有些狼狽,站在一邊喘粗氣的于輝,再看向邢左的位置……邢左沖他打了個手勢,他便明白,肅王出招了。盧櫟眉眼微垂,唇角無聲彎起,退后半步,看著任康復表演……無論如何,兇手認罪,是結(jié)案必須過程。任康復一認罪,不等別人發(fā)問,自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說了。“秋堅是我殺的!這貪銀案,也有我一份!”他直覺認為眼下不能否認貪銀案,誰知道盧櫟那小狐貍還掌握著什么證據(jù),正暗挫挫等著陰他,索性全認了。“我自認身份不凡,私心不足,借肅王府長史身份謀財,搭上了壽安伯郭威。誰都知道郭威一直想巴結(jié)肅王,怎奈肅王謹嚴端直,人品貴重,一直沒給他好臉,我便以‘替他在肅王面前說好話’的理由,與郭威交往。”“我們關(guān)系越漸深厚,籌謀架起貪銀組織,從中謀得巨財。終究紙包不住火,郭威被發(fā)現(xiàn),我只得巧機轉(zhuǎn)移證據(jù),不料被秋堅發(fā)現(xiàn),秋堅欲勒索于我,我心中不忿,便將其殺害?!?/br>任康復一邊思索一邊說,爭取讓自己的話毫無破綻,想到郭威巴結(jié)肅王這一點,他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完全能圓過去!“我假裝應了秋堅勒索要求,約他在幽玉臺見面。本來我想與他好好談談,哪怕付出點代價,把東西拿回來就行,誰知他半點不識趣,獅子大開口,提出的要求我根本答應不了,當時氣憤非常,理智全失,心一橫,就將他殺了?!?/br>“我會些拳腳功夫,此次談判亦做了最壞準備,當然是帶了武器的。我與秋堅談崩后,趁他不注意,將他撲倒在地,以匕首割其咽喉。秋堅力氣很大,掙扎間抓傷了我的胳膊,我擔心制他不住,鞋底薄刃彈出做好準備,但最終沒用上。可能那時不小心,刮破了秋堅衣服……”任康復說完,脊背挺直,眼睛特別亮,那驕傲姿態(tài),仿佛他不是在交待殺人罪行,而是陳述一件豐功偉績:“一人一做一人當!這一切都是我所為,林大人可依律法下判,切莫牽連他人!”林府尹心內(nèi)緩緩呼口氣,總算過去了……他清了清喉嚨,看向盧櫟:“兇手招供,案情講述合乎情理,細節(jié)也對的上,不知先生可還有疑問?”“任康復殺害秋堅,證據(jù)確鑿,本人又已招供,我自是沒有疑問的?!北R櫟微笑道。“那——”“但是,”林府尹剛要說話,盧櫟往前一步,“關(guān)于貪銀案,我有幾個問題想請任康復解惑?!?/br>任康復很想讓案子立刻結(jié),見林府尹也有這意思很滿意??杀R櫟突然這樣插話,他不好直接拒絕,否則對剛剛豎立起的形象有損,只得咬牙道:“盧先生請!”“你說,秋堅偶然間拿到貪銀案證據(jù),想要勒索于你?”“是?!?/br>“那他直接勒索就好,為什么要先潛逃?平王查的清清楚楚,秋堅突然寅夜離家,后有跟蹤暗殺者數(shù),”盧櫟聲音略帶嘲諷,“難道不是你先有殺人滅口之意?”任康復磨牙:“就算我想直接滅口又如何!我都認罪了!”“不如何,我想問,這么重要的東西,你什么時間,丟在何處了?秋堅怎么就湊巧拿到,又為什么只憑薄薄帳冊和人名單,就知道與貪銀案有關(guān),還直接找到你頭上?”盧櫟微笑道,“這些東西我都看過,上面并未有只字片語提到貪銀一事,連郭威,任康復你的名字都沒有?!?/br>任康復眼睛有點直,這個……有點不好答。盧櫟停了停,“怎么,編不出來了?”“我忘了!忘了不行嗎!我每天那么忙,過去久了,時間地點哪能記那么清!”任康復憤憤道。“哦,忘了。”盧櫟眉目平和,“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問你肯定忘不了的東西?!?/br>“你說與郭威構(gòu)架貪銀組織,是為謀財?”“對,我想要錢!”“那么你的錢呢?即是二人合伙,所得利益就算不五五分,也絕對少不了,當日查抄壽安伯府,只金錠,就裝了滿滿幾十箱,銀玉珠寶更不消說,價值不知凡幾,請問,你的錢呢,放在哪里了?”盧櫟聲音不大,氣勢卻足,幾句話仿佛砸在任康復心頭。是啊……如果他頂缸說貪銀案是他所為,就得有贓銀。金銀都在肅王那里,不管他知不知道銀庫在哪,都不能賣,可自己家……呵呵,長史俸祿才多少?就算再會打算再能鉆空子撈錢,比之貪銀所得,仍然是九牛一毛。他去哪里找錢?拿不出贓銀,憑什么說這是他做的?人群中沈萬沙繼續(xù)發(fā)威,群眾心思很快轉(zhuǎn)變:“忘了重要的貪銀證據(jù)丟在哪里,不會也不記得自己銀子放哪了吧!”“錢不知道,證據(jù)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不會是出來頂缸的吧!”任康復又開始冒冷汗,這盧櫟也太不好對付了!盧櫟并不給他時間反應,繼續(xù)發(fā)問:“你說與郭威合作基礎,是應了他,替他在肅王面前說好話,你說了嗎?有效果嗎?我可是聽說,肅王與郭威關(guān)系從未好過。數(shù)年過去,郭威沒達到目的,為何還會愿意與你合作貪銀?他傻?”“你說你為貪銀案主使,你平日都與哪些下層聯(lián)系?如何與別人接頭,有什么暗語,怎么掌握整個組織?你可別推到郭威身上,壽安伯乃虛爵,不入官場,不上早朝,又一直在上京城內(nèi),他沒有那么權(quán)力,也沒有那么大本事掌控官場大人們?!?/br>任康復心底一片冰涼。盧櫟這些問題,他一個都答不出!而且他有預感,就算他絞盡腦汁想出一個答案,盧櫟必能挑出內(nèi)里邏輯空子,責問更多!見任康復訥訥不語,于輝大為著急,他從來不知道,這位得皇上賜婚的平王妃這么難搞!這問題犀利鋒辣,直指中心,怪不得任康復圓不上!“咳咳,”他清咳兩聲,準備替任康復圓說一二,“這件事是這樣……”“怎么,于管家也參與了貪銀案?”盧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是見任康復可憐,想替他編個瞎話?”于輝一噎,整個人僵住了。底下百姓又開始喊:“我知道了,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