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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蘇亦塵。蘇亦塵為梵音的躲避而傷透了心,所以他就自然不知道北方瘟疫突生,梵音已奉命帶著僧人前往。蘇筠當著圣上的面,奉命請旨一同前往,說他有法可祛除瘟疫。等蘇亦塵知道的時候,北方的瘟疫已經(jīng)被蘇筠和梵音給祛除干凈了。圣上龍心大悅,朝宴群臣,說要為他們倆接風洗塵。在宴會上,圣上當中許諾可與蘇筠一個口諭。蘇筠只說他心悅梵音,望圣上成全。圣上金口玉言,自是不能更改。此事就算是過了明面上了。從此,不管梵音走到哪里,人們都永遠把他和蘇亦塵相提并論;而蘇亦塵也是日日纏著梵音,毫不顧忌地訴說著自己的愛意。一次梵音無意中了jian人的計謀,誤食了帶有藥的飯菜以后,就跟蘇筠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來蘇筠就帶著梵音來到蘇亦塵的面前,說他們在一起,讓蘇亦塵祝福他們。在他們大婚的那一天,圣上親自主持婚禮,所有百姓在載歌載舞的時候,蘇亦塵就穿著這么一身大紅衣裳,從高高的城墻上面跳了下去。看完了所有的資料,沈嘉言難免有些為這位雇主嘆息:“果真是情深不壽啊!”“宿主大人,這位蘇筠似乎有些問題,您要當心?!焙谪?zhí)蛄颂蜃ψ?,慎重地說道。這個問題沈嘉言在看資料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放心吧,我有準備?!?/br>“那么宿主大人,您現(xiàn)在可以選取模式了。簡易模式:未曾遇見梵音時,積分一萬;正常模式:被梵音初次搭救時,積分二萬;困難模式:蘇筠請旨前往一同治理瘟疫時,積分三萬。請問宿主大人,你要選擇哪一種?”“正常模式。”“好的,現(xiàn)在確認。任務(wù)目標:改變梵音和蘇筠在一起的結(jié)局,隱性目標:讓梵音愛上蘇亦塵。選取模式:正常模式。積分:二萬。金手指加成:幸運。是否傳送?”“傳送?!?/br>第40章沈嘉言一傳送過來,眼前一暗,就被一件灰色的僧衣罩了一頭一臉。那僧衣上染了淡淡的檀香味道,倒是好聞。沈嘉言手忙腳亂地把蓋了他一臉的衣服拿下,就看見梵音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五官精致柔和,周身氣質(zhì)如蓮花般高雅。他只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眸中波瀾不驚,便好似一幅山水繚繞的水墨畫,濃淡適宜,增一抹為艷,少一絲則淡。便是這滿院盛放的桃花,竟也比不上他半分的容光。梵音清淡如水的眼眸望了過來:“你可有大礙?”沈嘉言猶豫了一下,就整個人撲過去抱住梵音,身子瑟瑟發(fā)抖:“我怕,我好害怕,他們那么多人……”梵音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且懷里的人衣衫不整,溫熱的肌膚就貼著自己的里衣,總是不合規(guī)矩的。梵音想要伸手推開自己懷里的人,卻在感覺到他在發(fā)抖而頓住。梵音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輕輕地落在了沈嘉言的背上,動作不自然地拍了幾下:“好了,他們走了?!?/br>沈嘉言置若罔聞,只一個勁兒往梵音的懷里鉆。梵音剛為他披上的僧衣頓時滑落下來,露出了里面如雪一般白嫩的肌膚,上面還有方才掙扎留下的紅痕;還有肩胛骨中央一顆小小的、紅色的痣。梵音的耳根頓時染上了薄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你先放開貧僧?!?/br>沈嘉言吃不準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乖乖地松開了手,眼里還有淚光殘余著,低頭道:“我自知自己身份低賤,自然是入不得國師的眼,難怪國師嫌我臟?!?/br>說話的時候,手指緊絞著,都要攥出紅印來。沈嘉言一身衣裳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早就失去了遮擋的功能。那雪白的肌膚晃眼,若不是今日站在這里的人是他,只怕不論是誰都會失去理智撲上去的。偏生這人還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那模樣只想讓人再狠狠地欺負他,最好欺負得讓他流下眼淚來……梵音驀然驚覺自己方才動了怎樣的可怕的念頭。默念了幾句佛語,才將自己動搖的佛心又穩(wěn)固起來:“在貧僧眼中,眾生皆平等。不必妄自菲薄?!?/br>沈嘉言眨了眨眼,眼淚就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那國師,我可以同你一同青燈古佛,侍奉佛祖嗎?”“不可。”梵音幾乎是慌亂地拒絕了,而后覺得自己拒絕得太快,便又追加了一句:“你紅塵未斷,六根不算清凈,無法入佛門?!?/br>但是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有梵音知道。那是一個他無法啟齒的原因——他居然,動了塵心。“系統(tǒng),什么叫做凡塵未斷、六根不算清凈?”沈嘉言有點發(fā)懵,“原劇情好像沒有這一段吧?”黑貓瞧了瞧梵音,又看了看自己的宿主:“會不會是你有頭發(fā),而他沒有?”“哦?!鄙蚣窝曰腥淮笪?。沈嘉言拿起床頭妝龕里的剪子,把自己的頭發(fā)絞了個一干二凈。那如瀑一般的青絲自發(fā)根處被齊齊絞斷,只留下參差不齊的碎發(fā)。墨色的發(fā)自空中緩緩落到地面,鋪滿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沈嘉言頂著一頭凌亂的碎發(fā)問他:“國師,這樣算不算六根清凈了?”梵音撥弄佛珠的手微微一頓,這世間鮮少有事情可以擾亂他的心,卻在遇到這人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都說樣貌不過一副臭皮囊,可不知為何,這一刻的蘇亦塵在他的眼中卻美得驚人。那種美麗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你明知道靠近它會被灼傷,卻還是忍不住為他的耀眼所吸引。飛蛾撲火,大抵也不過如此。梵音閉上了眼,依舊是狠心的拒絕:“不算。”“好?!鄙蚣窝孕χ?,只是神情有些絕望。他一步步地后退:“既然佛祖也不愿收留我,那國師大人你說,閻王會不會愿意收我?”梵音下意識地去拉沈嘉言,卻只來得及扯下他的一片衣角。沈嘉言的額角重重地撞在朱紅色的柱子上,殷紅的血蜿蜒而下。梵音匆忙伸手去接他,慌亂中扯斷了佛珠的線。那些珠子一顆顆地滾落下來,砸在地上,最后滾到這房間內(nèi)的四面八方。梵音怔怔看著那些珠子,慢慢閉上了眼。在心里輕嘆了一聲:罷了!沈嘉言還在眩暈之中,就聽見梵音清聲道:“待你的傷養(yǎng)好的時候,便來聽禪寺來找我,隨我修行佛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