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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行低頭,這只好看的手中握著的,是粉色冰淇淋。 陸知行:“?” 他偏過頭,小啾啾一歪,大少爺?shù)难鄣妆M是不悅:“不是說了,不要草莓味?!?/br> “只有這個味道了?!崩@過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冰淇淋在他眼前晃了晃,語氣像在逗小孩,“你吃不吃?不吃我就給路過的小朋友了。” “我又沒說不吃?!?/br> 陸知行一把奪過來,最上層的奶油已經(jīng)化得沒了棱角,他送進嘴里,冰涼涼的草莓味道驅(qū)散他心頭燥意,心里也沒有那么氣了。 靜默無言,下午的風(fēng)吹過來,掠過湖面,風(fēng)里攜著濕意。 其實不止,還有奶油味的甜,晚晚身上的香。 很快吃完了冰淇淋。 水面的鴛鴦緩緩游著,晚晚忽然問:“你餓不餓?” 陸知行下意識反問:“你餓了?!?/br> 晚晚嗯了一聲,指著鴛鴦:“你說它的rou是什么味道呢?!?/br> 陸知行:“???” 他嚇了一跳,還沒有人提過這么驚世駭俗的要求:“你不會要抓來吃吧?” 見他這個反應(yīng),晚晚就知道是不可以了。 靠山吃山,她從小到大都是看到什么野味,就有人替她抓來吃的,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她不想讓他大驚小怪,便說:“單純討論?!?/br> 陸知行哦了一聲:“我覺得肯定不好吃,好吃的話,早成家常菜了?!?/br> 晚晚沒再接這一茬,而是問:“你畫了什么,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們不是在討論鴛鴦嗎?” “不是,現(xiàn)在的話題是,我想看你的畫?!?/br> 陸知行的表情一下子高深莫測起來,怕被她瞧出端倪,他別過頭,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好看的,簡筆畫,火柴人而已?!?/br> “是嗎。”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陸知行恨不得把頭點斷,“你該不會以為我在畫你吧?哈哈哈,怎么可能!” “那就好?!蓖硗砜粗?,眸底意味不明,“沒畫我就好,否則我真要以為,你喜歡我了?!?/br> 這雙眼太清澈,好像能看透他心底在想什么似的。 陸知行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他說:“你想得美?!?/br> 晚晚點頭,從兜里掏出一罐可樂來,放到椅子上。 易拉罐與木質(zhì)長椅相磕,發(fā)出一聲悶響。 “冰一下吧?!蓖硗碛弥讣馓擖c了下左邊臉頰,問,“還疼么?” 陸知行垂眸,濃密睫毛又黑又長,眼尾是好看的弧度。 那瓶易拉罐身是細細密密的水珠,就像他此刻因為緊張,鼻尖滲出的細汗。 “還好。”陸知行眺望遠方,那有湖光山色,在水面低飛的鳥,他的聲音被鳥兒帶過來,很低的一聲。 “習(xí)慣了。” 晚晚心里一輕,她想到進門時,陸知行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的一巴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就好像,打在她的臉上一樣。 其實她也不懂今日為何會這般做。 她只是堅信,信他不會作弊,信他坦坦蕩蕩。 一個把喜惡都寫在臉上的人,斷不會因為這種事撒謊。 他的心事簡單好猜,有沒有說謊一看便知,他能在她初到陸家就警告她離他遠點,怎么會瞧得起這些手段。 他本可以用一些不入流的臟法子趕她,可他沒有。 他跟她不同,像一張白紙,活得恣意,干干脆脆。 她卻處處有規(guī)矩,多年來不喜形于色,她打心底羨慕他。 她見不得他蒙受不白之冤,她不想他這樣。 所以,她想為他做點什么。 保護他的同時,也像在保護自己。 自己沒有的那份嬉笑怒罵。 “回去吧?!蓖硗碚f。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件還有一個余波,我不能讓我的傻兒子受委屈。 第22章 真香進度 22% “我爸他……”陸知行心中怒氣未消, 提起陸振川, 還是不太情愿, “他走了么?” “不知道?!蓖硗碚f, “我考完試才出來, 沒注意?!?/br> 陸知行握著那罐可樂,貼在臉上,涼意滲透紅腫的面頰, 傳到心底。 沒有那么痛了。 不知是因為這罐可樂,還是, 因為別的什么。 兩人離開公園,回到學(xué)校時,離放學(xué)還有一段時間。 cao場上有考試完的男生在打籃球, 嚴苛的班級則在教室里上自習(xí)。 他們兩個并肩從校門口走回來,有認得陸知行的,遠遠跟他打招呼,還有的膽子更大,直喊:“行哥, 領(lǐng)嫂子出去玩啊?” 距離太遠,罵起來沒什么威懾力, 陸知行懶得理他, 頭都沒偏,只當沒聽到。 余光偷瞄一眼晚晚,見她面色如常,并未放在心上, 他又郁結(jié)了。 想了想,他說:“這些人都是亂喊的,回頭我就教育他們。” 晚晚說:“不用?!?/br> 陸知行的眼睛偷偷亮了起來,他哼了一聲,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道:“怎么,我看你還挺享受這個稱呼?。俊?/br> “嗯。”晚晚承認,“嫂子總比大哥要好聽一些,隨他們叫吧。” 陸知行一口氣憋在胸口:“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在乎什么?”晚晚的眼睛看過來。 “……”陸知行目光一冷,目視前方,說了句:“沒什么?!?/br> “?”晚晚莫名其妙。 進了教學(xué)樓,二人順著樓梯向上走,陸知行兩階兩階走了幾步,想起晚晚在身后,便慢下腳步。 經(jīng)過二樓時,晚晚突然說:“你先上去,我要去一下洗手間?!?/br> 陸知行還保持上樓的姿勢,他停在半道,手扶欄桿轉(zhuǎn)回身,居高臨下看著站在二樓平臺上的晚晚,皺眉:“肚子不舒服么?” “……嗯?!?/br> “吃涼了?” “……嗯?!?/br> 陸知行移目,看向別處,說:“都這個時候了,還吃冰淇淋?!?/br> 他單手伸進褲袋里,掏出一包紙巾來,拋到晚晚懷里,而后,這只剛?cè)舆^紙巾的手,不甚在意地撫了撫腦后,冷淡道:“我等你?!?/br> 晚晚接住紙巾,塑料包裝捏在手里,稀嘩作響。 隨口說了句謊,都被他當真,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 心里這樣想,晚晚說出的話,語氣都溫柔了一點。 說是溫柔,也是她認為的溫柔,在陸知行聽了,是沒什么區(qū)別的。 “我要去很久?!?/br> “能有多久?四十年,五十年?” “如果我真去四五十年呢?” 陸知行斜倚在欄桿上,自上而下睨著她:“那本少爺就等你四五十年,知道了嗎?所以,快去。” 晚晚勾唇:“好。” 她用力握著紙巾,放進校裙的口袋里,隨后走向二樓的教導(dǎo)主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