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杰說，然后他又飛快的補充了句，“也他媽的不能找別人練！”

“可是你說了，別說是練英雄了，練你都行。

那是陶振杰在不久之前剛說的話，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嚴老師用事實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

“cao……振杰對著天罵了句，然后他道，“行，你要練就練，咱循序漸進的來行么？好歹你也是個老師，你教學生的時候，漢語拼音都不認識呢你就讓人寫作文你覺得這可能么？！”

“有點牽強。”嚴戈認同道。

“那他媽的是牽強么那是不可能！“陶振杰喊道。

“但是現(xiàn)在拼音對學生來說已經(jīng)不是起步了，教科書改版了，部分地區(qū)已經(jīng)從生字開始學起了，所以先會寫作文再學漢語拼音不是不可能的?！?/br>
陶振杰……

嚴老師認真的一點頭。

陶振杰要瘋了，他在幾乎全裸的情況下和嚴戈討論漢語拼音和生字哪個更重要他是不是有病??？！

“現(xiàn)在這情況，咱倆能不聊這個么？“陶振杰往下看了眼，他下邊兒還涼颼颼的，嚴老師的手指還卡在最關(guān)鍵的位置。

“那聊點什么？“嚴戈問他，“要么聊聊價錢？”

陶振杰的表情一滯。

“陶老板給我開個什么價??？“嚴戈放開了一直被他捏著的手，而改摸陶振杰的頭發(fā)，“我伺候的可能不到位，陶老板也說了，我技術(shù)不好，不過我這不是在努力呢么，所以我這價應(yīng)該怎么定呢？不過我和你以前的人好像不太一樣，位置反了，我把陶老板你給……

嚴戈頓了下，又嘶了聲，他似在思考，片刻之后眼睛一低。

“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錢啊。

陶振杰的臉倏地沉下來了。

“不過你知道我掙得少，我就一人民教師，沒多少錢，和你陶老板沒法比，價太高的給不起，要不我把我工資卡押你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夠數(shù)了，你再還我。

“嚴戈你什么意思??？”陶振杰問。

“沒什么意思啊，這不按你陶老板的規(guī)矩來的么，有付出有收獲么。

陶振杰非常不喜歡嚴戈這個語氣，更不喜歡他說的話，他猛一推嚴戈，嚴戈并沒像之前一樣壓著他，他很容易就坐起來了。

倆人在黑暗里對視著，陶振杰的眼珠子瞪得滴流圓。

“你的付出和收獲指的是什么？你覺得我對你：也。他媽的用錢來衡量了？“嚴戈說以前的人，是啊，他以前的人是用錢買來的，嚴戈就是這么把自己定位的？還是說他在嚴戈眼里就是到他這兒來找樂子的。

“那倒沒有，不還沒上升到談錢的程度么，我不剛進你陶老板的后宮，還沒給我正式的頒個頭銜呢么?！?/br>
嚴戈說沒有的時候陶振杰稍稍松了口氣，后面的話差點讓他一拳頭掄出去。

陶振杰不喜歡打架，他也不會打架，可嚴戈這話讓他差點沒控制住。

“你陶老板心情好了，就來寵幸一下，不過呢，陶老板后宮妃嬪太多，所以雨露均沾是不可能了，大伙兒就只能等著，等陶老板疼完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自己了?！皣栏暾f完笑了下，“你也不用生氣，我就是想咨詢一下，我在陶老板這到底算什么位置，陶老板你自己也說了，你一向是睡別人的，上回那事兒就是個失誤也是個錯誤，你想這我這兒討回來是不可能了。說句cao“蛋點的話，你想讓我負責對不起我也負不了，所以把我納到你后宮什么的就省了吧，有空你多陪陪你宮里的妃子，就別跟我這兒浪費時間了?！?/br>
嚴戈的意思是，你想睡回來，不可能，想讓他為此和陶振杰在一起，更不可能。

陶振杰聽懂了，但這個他先不管，他問嚴戈，“嚴戈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我什么時候那么說過我又什么時候這么想過你了？”

嚴戈微笑著，沒說話。

陶振杰一點頭，“是，我承認，我過去人是不少，你說后宮也行，我認，但是，那都過去了，散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沒后宮，沒妃嬪，連他媽的太監(jiān)都沒了！現(xiàn)在就我一人，我真的……媽的我走得正坐得直，我渾過，我也不藏著掖著，事兒是我干的。同樣的，沒有就是沒有了，你給我這么扣帽子，我他媽的覺得特委屈！”

“后宮散了啊？“嚴戈的語氣里滿是驚訝。

“cao的！“陶振杰罵了句，然后氣哄哄的說，“散了！早他們的散了，也他媽的不知道為了誰完了這么說我！”

“散了啊：嚴戈訝異完了往陶振杰那看去，他用一副震驚也真摯的表情看著他，“那我說錯話了，真的，我錯了，陶先生你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是拿了證兒的兩口子也沒你這樣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人沒了陶先生你還親自去送，去幫人cao辦后事，還哭的那么傷……

陶振杰……

“派出所什么樣兒啊？我還沒進去過呢，什么樣都不知道?！眹栏觐D了下，“說到這兒我多說兩句，別介意啊，不愛聽就當沒聽過。程似錦雖然成年了，但畢竟是我學生，你看你倆要是沒拎清的話，是不是稍微離我遠一點好？我這當老師的，你說看著了我是管還是不管啊。而且吧，小孩兒，對感情什么的拿捏不好分寸，一動心了就是死去活來的對他這個年齡段的，你得有點耐心。

陶振杰……

屋里再度陷入安靜。

詭異的安靜。

很久之后，陶振杰啪的捂住了臉，他長長的出了口氣，“你都知道了啊……

繞這么大一個圈，說了這么多陰陽怪氣兒的話，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陶振杰的脾氣瞬間就跟被放了氣兒的氣球似的，沒了。

嚴戈反手開了燈，燈亮之后他把紙抽拿了過來，他抽出幾張紙，然后把一盒紙抽都扔到了陶振杰前邊兒，“擦擦吧。

陶振杰看了他一眼，也抽了幾張，倆人沉默著把自己給擦干凈了。

垃圾桶在嚴戈那邊，他要扔得越過嚴戈，然而他的睡褲現(xiàn)在在地中間看著他，這就導致他想扔這紙，就得曝光一下。

“給我。”嚴戈伸手。

陶振杰看了他一眼，把紙團給他了。

嚴戈看都沒看，把臟了的紙一起扔垃圾桶里了。

“你再給我根煙吧。”陶振杰說。

嚴戈把煙盒和煙都給了他。

陶振杰點了一根道，“我知道，這事兒沒人能理解，換做是我我也理解不了。分都分了，再說還不是真正的對象，就一逢場作戲：我還大包大攬的，把人后事整個安排了。”

“我沒對故去的人有不敬的意思……

“我知道，”陶振杰一擺手，打斷了嚴戈的話，“你是沖我，和他沒關(guān)系。

嚴戈默然了。

“人有父母有家人，我算什么我出這個頭，”陶振杰抽了口煙，“我說他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