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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葉遇白。葉遇白是什么人,他答應他不說,可是他沒說他不會用別的辦法暗示,陶振杰現(xiàn)在這樣擺明了就是葉遇白的杰作。他不該相信葉遇白,但同時,信了也好,兩年了,挺累的。就像陶振杰有諸多顧及與設想一樣,嚴戈也想過。怎么跟他說話,怎么把他當成朋友一樣對待,怎么回答,怎么反應……在看到陶振杰的一瞬間,什么堅持,什么脾氣,什么過去的恩恩怨怨都比不過思念。他就想要這個人,想重新抱住他,想讓那些塵封的記憶重新來過,想讓那些壓抑都消失不見。什么都無所謂了,他放不下陶振杰。陶振杰把腦袋埋在嚴戈的肩窩,他抓著嚴戈的衣服,他發(fā)誓他不想哭,但是兩年了,他兩年沒見過這人了。一年的尋找,一年的期盼,一年的失望和希望。嚴老師終于回來了。倆人像傻子似的在路上抱了很久,幸虧天不早了,要不他倆回頭就能出現(xiàn)在新聞上。等彼此的情緒都平復了,陶振杰把他拉上了出租車,陶振杰是開車來的,但目前這情況車是開不了了。陶振杰說了個熟悉的地址,等車子開到的時候,嚴戈看到了一個基本沒什么變化的樓。他過去租房的地兒。“這是故地重游,還是你把這租了?”“你猜呢?!碧照窠苄α讼?,拉著嚴戈的手上了樓梯,“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兩年沒回來,這里似乎比以前更破了,也有些陌生,嚴戈恍恍惚惚的上了樓,他聽到陶振杰開門。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門也還是那個門。“進屋啊,傻站著干嘛?!碧照窠苷辛讼率帧?/br>“來了。“嚴戈跟進去,“開燈啊。“你開。”陶振杰說。嚴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燈打開了。燈光照亮了屋子,嚴戈發(fā)現(xiàn),這里還和兩年前一樣,,包括那些他拿走的東西,現(xiàn)在也還在原位放著。“我把這房買下來了,因為,這是咱倆的家,“陶振杰轉(zhuǎn)過身,捧住嚴戈的腦袋,“歡迎回家,嚴老師?!?/br>唇瓣相觸,嚴戈閉上眼睛,這輩子,認識這玩意兒,cao蛋,但也知足了。……嚴戈以為,他和陶振杰這輩子就這樣了。他也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愛不動了,也不想愛了,沒人能取代陶振杰的位置,他也不想讓他被人取代。嚴戈回到老家,跟著他哥一起照顧病床上的mama。嚴戈媽這一下氣的差點過去,但她挺住了。當她從ICU出來的一瞬間,嚴戈都站不住了。他媽沒事太好了,要不他永遠都原諒不了自己。老太太這是老毛病了,再加上這次刺激的大了,所以恢復的很慢,她在醫(yī)院住了很長時間,久到嚴戈都忘了日子。后來,他們從醫(yī)院回到家,嚴戈和他哥一起到家里的園子幫忙,日子一天天過去,沒什么新鮮,也沒什么變化。而嚴戈的那些事,仿佛被所有人關在了一個盒子里,沒人去碰,也沒人打開,更沒人提及。一直到前段時間,老太太勾著拖鞋突然喊了句,“嚴戈啊。恩。”回家之后嚴戈就沒怎么碰過手機,他不玩游戲不看新聞,現(xiàn)在不用上課了,書也不怎么看,最多就是翻翻報紙,找個文字游戲什么的消磨下時間,嚴戈看著上面的解字,頭也不抬的應了聲。“我看著那個小陶,也不像是能騙人的人啊。嚴戈的手一抖,報紙差點讓他給撕開了,他錯愕的抬眼,發(fā)現(xiàn)老太太還在弄著那金線拖鞋,說這話的時候眼皮都沒抬一下。嚴戈怔怔的看了半晌,確定自己剛才不是幻聽后,才權把視線落回到報紙上,“他不是,他傻,讓人騙的應該是他?!?/br>老太太聽到這話,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感覺到老太太的視線,嚴戈反而不敢抬頭了。“你啊,從小就這樣,你喜歡的東西,好與不好,你都護著。”老太太嘆了口氣。嚴戈垂著眼,他媽這話說的,讓他憋了兩年的眼淚差點掉出來。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就是喜歡著陶振杰,不管他混成啥樣,他還是喜歡。“咱家人手夠了,用不上你幫忙,我現(xiàn)在身體也好了,沒什么事兒你回去上班吧。“我辭職……“辭職就換地兒唄,我兒子是大學校出來的老師,到哪兒人不搶著要啊,非得一棵樹上吊死啊。”嚴戈怔然。“你和你哥不一樣,我打小就看出來了,你心野,咱這山溝溝關不住你,再說了,我兒子那么能耐,能被這山給關住么?去吧,想干嘛干嘛去,媽身子骨硬實著呢,不用你哥倆一起陪著,一個夠了。“媽。嚴m(xù)ama的這句去吧,代表的不止是他的工作,還有就是……她的默許。嚴戈不相信他聽到的,他睜著眼睛看著老太太,眼皮都不會動了。“我養(yǎng)的兒子,他啥樣,我知道,“老太太嘆了口氣,“起先我也接受不了,但是……兒子啊,媽這輩子,什么都不圖,媽就想讓你倆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媽看你現(xiàn)在這樣,難受啊……所以我也想通了,你爸當初和我過的時候,他家里人不同意,他直接跟他們斷了聯(lián)系,一直到死都沒再見過,那邊是他親生父母,是他的親朋好友,他一個人留在這兒,他能不難受么?年輕的時候,多少回我看你爸偷著哭,老了倒是不哭了,可他到死都沒提過,放不下,才不提,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啊……有什么辦法呢,我在這兒呢,他兩邊只能選一……媽不想讓你像你爸似的,媽還要你呢,媽也不想讓你那么為難,你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吧,記著回來就行。那天,嚴戈和老太太聊了很久。老太太說,他挺喜歡陶振杰的,只是,她接受不了嚴戈被他騙。但嚴戈這么護著陶振杰,小兩口的事兒,她就不管了。嚴戈不是小孩兒,他都這么大了,她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再說,是對是錯,嚴戈自己選的,就跟他爸一樣,路自己走了,對了錯了也得走完了。所以,沒什么可攔著的,兒子好就行,她都死過一次了,她也沒幾個年頭可活了,與其讓家里人都背著這個擔子,不如都樂樂呵呵的,余下的日子,都沒個遺憾。至于嚴文,他老實,老太太說啥就是啥,嚴戈要走,他沒攔著,就是告訴嚴戈,他要是真欺負你了,哥去打死他。就這樣,嚴老師才一身輕松的回去了。兩年,對他們來說,漫長,但比起余生,兩年買一個終身不犯的教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