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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一直默不作聲的萬思媛眼睛亮了亮。 對啊。 段青恩又不知道他們府中情況。 萬思青嫁過去,她完全可以跟段青恩說這門婚事是萬思青搶走的。 到時候就算萬思青坐上了王妃之位,耀王心里的王妃,也只能是她一個人。 想清楚了,她自信一笑:“那就讓萬思青嫁吧?!?/br> “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坐穩(wěn)王妃之位?!?/br> **** 一個下人小心的進了屋,對著正在品茶的段青恩行禮: “王爺,成了?!?/br> 坐在輪椅上的俊朗王爺放下茶杯,笑了笑。 “那便準備婚事事宜,迎接王妃吧?!?/br> ☆、皇叔(13) 段青恩最近有一點點忙。 畢竟最近他又要忙著發(fā)展勢力, 又要忙著準備迎娶王妃,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思處理別的事。 因此直到一封信被一個小丫頭送到了王府中,又遞到了他手上, 段青恩才想起來, 還有個萬思媛呢。 這位拒絕了婚事的萬家大小姐, 居然還不死心的寫信請他出來相見。 德喜一直跟在段青恩身邊,見他正望著手中的信不動, 也不問是誰的信,只上前問道; “王爺, 今日還要曬書嗎?” “要曬?!?/br> 段青恩將這封信隨便丟在了桌子上,望向外面正在搬花盆的朱燁, 笑道:“你和朱燁一起曬,這些書都是當初本王出府時父皇賜的, 你們兩個動作小心一些,可千萬莫要弄壞了?!?/br> “是,王爺放心?!?/br> 德喜年紀小, 活力也足, 只是曬書而已,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腳步輕快的就出去了。 他可以, 朱燁可就不行了。 前段時間段青恩就一直在要他搬動這個搬動那個, 都是重物不說,還都個個貴重的不要不要的,他每次不僅要承受重力, 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那些東西弄壞。 之后受了傷,他又因為德喜在段青恩身邊, 王府里的下人們又個個鉚足了勁的在段青恩面前表現(xiàn),朱燁擔心自己要是退下去了再回來段青恩身邊就沒了自己的位置,就算是再怎么難受也只能忍著。 這樣拖下去,小傷都要變成大傷了。 現(xiàn)在別說是彎腰了,稍微動彈一下他都能疼的不行。 而偏偏段青恩還不知道體諒他,依舊是每天要他做這個做那個,朱燁心中都要恨死了。 德喜過去的時候,他正搬動著花瓶,因為這個花瓶王爺沒說只讓朱燁一個人搬動,有個小太監(jiān)想要討好他,連忙上前幫著他搬動。 朱燁額頭疼的冒汗,還聽著那小太監(jiān)用著十分羨慕的語氣說著:“真是羨慕朱公公,王爺身邊這么多人,但最離不得的可是您,這么多天了,奴才調(diào)進來就看著王爺每次有了什么好東西都交給朱公公,真是讓人羨慕?!?/br> 朱燁臉都綠了。 羨慕個屁,好東西是好東西,可同時也重啊。 他這些天憋了一肚子的氣實在是有點憋不過來了,咬牙道:“這有什么好羨慕的,我年紀大了,王爺讓我搬這些,我也搬不動了。” 那小太監(jiān)聽的悄悄撇嘴。 覺得朱燁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滿院子誰不知道他最受王爺信重的,要是搬不動的話,直接跟王爺說一聲不就行了。 之前王爺說讓他好好休養(yǎng),還說依舊是錢照發(fā),那時候可是朱燁自己不愿意說要伺|候在王爺身邊的。 可見是裝病。 果然,朱燁就跟那些人說的一樣,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德喜過來見到兩人正在搬花瓶,就道;“朱公公,王爺說要我們一會去曬書,一會兒您將花瓶弄好了就來吧?!?/br> 曬書…… 朱燁臉又黑了一層。 曬書的話,可是要蹲下身子的。 他這個腰怎么下得去,那簡直就是下一次,疼一次啊。 德喜:“王爺就在書房,我先去了,朱公公您也快著點?!?/br> 正想著堅持不住了,要不然還是直接跟段青恩說自己病了不行了,好好休養(yǎng)幾天的朱燁眼睛一亮。 在書房。 搬書! 這些天段青恩一直在書房里面不知道做些什么,還不讓他伺|候只讓德喜伺|候,他好不容易和德喜關(guān)系好了一點,想要打聽王爺在做什么吧,德喜這個小子又不認識字,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天他表面好像是很受王爺?shù)馁p識,什么好東西都讓他來拿著,可實際上只有朱燁自己才知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是之前那樣在段青恩身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甚至連伺|候的活計都被德喜搶走了大半。 陛下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問了他好幾次,為什么沒有像是之前那樣定時傳消息回去,告訴陛下段青恩的一舉一動。 朱燁現(xiàn)在是一邊身體受累,精神一邊受累。 就怕陛下哪天不耐煩了把他弄死。 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個好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書房里面肯定有東西,只要他拿到了那些東西,交給陛下,之前的危機不就迎刃而解了。 朱燁想的特別好,臉上也露出了笑。 一旁的小太監(jiān)見他笑的這么歡實,心中更加覺得朱燁剛才就是故意以抱怨的語氣跟他炫耀。 什么玩意。 王爺也是被他給蒙蔽了,才這樣的信任這么一個小人。 等到他今天下了值,一定要好好跟別人說說朱燁的嘴臉。 *** 什么都不知道的朱燁跟著德喜開始搬書。 德喜是年輕人,腿腳也好,這些天跟在段青恩身邊吃得好睡得好,臉上的rou都長了好多,搬書這個工作對他來說輕輕松松,朱燁可就不行了,呼哧呼哧喘著氣,每次彎腰還要疼好幾下。 疼的他扶著腰半天都喘不過來氣。 德喜是個好孩子,見到他這個樣子,當即提議道:“朱公公,你要是身子不舒服的話,我一個人來吧?!?/br> “不用不用?!?/br> 朱燁連忙擺手拒絕:“我可以的,就是一點老毛病而已?!?/br> 他要是歇了,一會還怎么去書房里面翻找段青恩這些天神神秘秘在弄什么。 一直等到朱燁覺得自己腰椎都不是他的腰椎了,終于搬到了書房的書。 德喜在外面小心曬著,他進去后先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了人之后才松了口氣,四處翻找起來。 反正他是受段青恩的命令來搬書的,就算是別人看見他在翻找也只以為他是在找書。 段青恩的書房里面很干凈,基本上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有朱燁想象中的一些可以讓他交給陛下的東西。 但是他卻找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上清楚寫著,讓段青恩出來相見,還寫明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