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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聽愣了的模樣。 見此,他笑道:“不過可惜,你大jiejie想錯了一件事,我那侄兒對她卻是沒什么心思的,就算她放棄一切入宮,恐怕連個最微末的才人身份都得不了?!?/br> “但這件引誘官宦之女與自己無媒茍合的事,卻足以讓一些本還在猶豫的老大人站在我這一邊了?!?/br> 畢竟是古代,人品在很多人眼里還是很重要的。 萬思青大腦一片空白。 也許是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了段青恩當(dāng)初失去太子之位是因為先皇,也知道了當(dāng)今對他的打壓,她竟很自然的接受了未婚夫要造反這件事。 但知道自己的大jiejie情郎竟然是皇宮里的九五之尊,萬思青還是懵住了。 仿佛世界一瞬間變得很魔幻。 她張張嘴,最后只說了一句:“您一切小心。” “放心,我小心著呢?!?/br> 段青恩重又坐在了自己的輪椅上,笑的特別斯文孱弱: “我這樣一個廢人,怎么會行造反謀逆大事呢?!?/br> ☆、 段青恩一直與萬思媛在河邊聊到了燈籠里蠟燭燃盡, 才親自帶著人將她送了回去。 剛到了萬府大門口,還碰巧遇到了萬思荷被未婚夫送回來。 見到他們,兩人連忙行禮, 段青恩與萬思青回禮后, 這才與那舉人站在門口, 遠遠看著萬思青萬思荷姐妹兩個一道在丫頭的迎接下進了門。 雖說他們是得了長輩的應(yīng)允才能將人家未出閣的女兒帶走,但如今是深夜, 肯定也是不便上門的,就這么著, 萬府的人也不會說他們失禮。 當(dāng)然,也許萬府如今已經(jīng)不在乎他們是否上門了。 兩人一直站在原處, 看著倆姐妹離開他們視線了,才轉(zhuǎn)身準備回去。 “不知宣理考的如何?!?/br> 聽了段青恩的發(fā)問, 舉子連忙拱拱手:“尚可?!?/br> 讀書人都是謙虛的,他說尚可,那就是考的非常好了。 段青恩點點頭;“既尚可, 就早日迎娶二姑娘吧, 最近到處都亂糟糟的忙得很,早些娶回來,也好自己護著?!?/br> “是?!?/br> 他也是聰明, 立刻就明白了段青恩的意思, 臉上緊張一閃而過,卻又很快堅定下來。 既選了耀王這條路,那就是再怎么擔(dān)憂前路, 也不能回頭了。 萬思荷也想要早早的嫁出去。 她與萬思青一回府, 就感受到了府中的氣氛不太對。 萬府雖然是官家,但萬大人為人一向是寬和的, 雖然萬夫人對下人不怎么樣,可前院里的小廝丫頭那都是萬大人的,萬夫人也不好打丈夫的臉。 因為主子寬和,這些下人難免就性子活躍一些,比如說萬大人身邊的那個小廝,便十分跳脫。 可如今她們一路走來,碰到的下人卻都是一言不發(fā),見著他們了便行禮,行了禮就立刻匆匆走開。 空氣中,彌漫著焦灼與恐懼的氣息。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膽怯。 若是平日里,萬思青肯定是自覺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可她方才才聽段青恩輕描淡寫說了“我要造反”,就有些禁不住嚇了。 莫不是王爺?shù)氖隆?/br> 不,不對,王爺說了,這件事如今還只是他與幾位大人的心照不宣,從未在書信或者言語上跟其他人提過,就算是有人察覺到了,也拿不住他的把柄。 萬思青靜靜在心思想著,萬思荷卻是實在好奇,終于在碰見自己院子里的丫頭時,拉著她問道:“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丫頭身子還在微微抖著,聽見主子問,雖還在害怕,卻依舊是顫聲回了: “說是大姑娘病的起不來床,老太太發(fā)了好大的火,將大姑娘半個院子的人都提過去打了板子,還要整個府里的下人都去看?!?/br> 打板子可不是說著玩玩的,輕則受傷,重了能把人活活打死,那么多棍子下去,可不是讓那些下人受傷部位血rou模糊的,慘嚎哭聲響徹了整個院子。 萬府的下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dāng)即都被嚇得不輕,一個個做事都認真的不能再認真,再碰見小主子也不敢嬉皮笑臉的討巧了。 萬思荷的臉白了。 她與萬思青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又問丫頭:“可知老太太為何如此生氣?” 丫頭說:“老太太說是因為這些人沒伺|候好大姑娘,害的大姑娘受了風(fēng)。” “大姑娘到現(xiàn)在都還起不來床,老太太氣也沒消,那些被打了板子的直接就被送到了莊子上,姑娘,奴婢之前大著膽子看了,近身伺|候大姑娘的,竟是一個都沒落下都被送走了,如今大姑娘院子里空落落的,只剩下了幾個之前外面灑掃的。” 萬思青想了想,問道:“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被趕了,大jiejie讓誰來伺|候?” 丫頭:“大姑娘被移到老太太院子里了,說是怕下人再怠慢了,她老人家要親自照看?!?/br> 她這次也是被嚇到了,府中大家都知道,萬夫人最是嚴苛,反之,老太太是個再寬和不過的人,從前夫人罰了仆從過重,也都是老太太在夫人面前說情。 可如今,她竟然一出手便去掉了一個院子的人。 這一下可是好好的將萬府的下人嚇了一跳。 萬思青揮手讓這丫頭下去,她一走,萬思荷立刻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六神無主道:“三meimei,怎么辦,這肯定是大jiejie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會不會牽連你我,祖母打了那些人板子,他們?nèi)羰切闹杏性购蓿谕夂詠y語怎么辦。” “二jiejie別擔(dān)心,他們是被祖母打了板子趕到莊上去的,若是在外胡亂攀扯,也只當(dāng)是他們心里有恨,這才編了一些瞎話亂人名聲?!?/br> 萬思青很快就想通了老太太為何要怎么做,她拍拍二jiejie的手背,輕聲安撫著;“祖母是個什么性子你還信不過嗎?若不是篤定那些人不敢亂說,她怎么會將這些人送到莊子上,如今既然祖母發(fā)難,定然是知曉了這件事,你我還未出閣,也莫要插手,只當(dāng)做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依舊怎么樣就是了。” 萬思荷到底也是在萬夫人手底下磨出來的,雖然一時有些慌亂,但也很快在她的安撫下鎮(zhèn)定了下來。 “是,你說的對,這件事本就與我們無關(guān),大jiejie從不親近我們,一個月都很難說上幾句話,她做什么事,與我們有什么干系?!?/br> 說到這里,她又恨得咬牙切齒起來:“偏她還是長房嫡女,竟做出這種事來,父親母親疼她一場,她竟是半點不為他們考慮,我真是,真是恨不得她死了算了!” 一想到全家很有可能因為萬思媛的這個舉動受到連累,她也很可能一輩子被人恥笑,萬思荷就恨得不行。 “好了,莫要想了,如今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