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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杜引之將手握成拳頭,直到指甲幾乎嵌進rou里,才稍稍止得住身體的顫抖。杜言疏又在泉水里仔細洗了遍身子,方才引之將眼淚直往他脖子頭發(fā)上蹭,鮫人的眼淚會凝成結晶,取其放入茶水飲食中,無色無味,慢性毒,長期食用可腐其五臟六腑,直至臟器化為一灘血水爛rou衰竭而死,所以杜引之從不流眼淚。這東西黏在頭發(fā)上還輕易洗不掉,杜言疏搗鼓了許久,杜引之卻在一旁干看著,也不上來搭把手,杜言疏嘴上不說,腹誹道,這個罪魁禍首倒是兩手一甩輕松自在得很。杜引之其實冤得很,他倒是相幫,卻不敢,雙腿間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哪里還敢靠近小叔半步,更別說洗發(fā)這種讓人把持不住的曖昧行徑了……待彼此穿戴整齊,天已蒙蒙亮,兩人在熹微的晨光中,御劍回戚月宮。……“我們浣州境內(nèi)的湯泉水,同別處比,可有不同?”戚桑瞧他們二人一大早并肩而歸,身上分明是新浴泉水的味道,笑得別有深意。杜言疏心里咯噔了一下,沏茶的手頓了頓,就似秘密被人撞破般如坐針氈,他這表弟,總是料事如神,事事都瞞不過,但是……好像也沒什么不可言說的……“浣州人杰地靈,湯泉水清沸似玉,自然也比別處妙些?!倍乓鸬脧娜?,儼然一副懂事乖巧、會哄人歡喜的乖晚輩形容。有引之應對,杜言疏自然無需費神,只靜靜的在一旁喝茶。戚桑笑得透徹:“泉水雖有消疹蕩邪的功效,但泡的時候過長,反而傷元氣,容易頭暈心慌,切記,一個時辰最佳?!?/br>聞言,杜言疏豁然開朗,方才自己確實有些頭暈心慌,原來如此,戚桑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他一抬頭,就迎上引之的視線,瞧他目光閃爍面色微紅,十分不解,心道,這孩子怎的又犯傻了。這一日相安無事度過,及至夜間,杜言疏正欲入寢,杜引之卻賴在他的屋內(nèi)不肯走。“……回你自己屋里睡?!鼻皟赡暌加腥鰦伤/偟臅r候,也是賴在他屋內(nèi)不肯走,但長大后就鮮少有了,今夜不知又發(fā)哪門子瘋。“小叔,讓我留下罷,我睡地上,決不吵你。”杜引之眼巴巴的瞧著小叔,本來生得就俊朗,擺出這副樣子,真讓人難以拒絕。“……理由”杜言疏無奈。“昨夜做噩夢了,我想待在小叔身邊。”語氣無比真摯誠懇。“……隨你”杜言疏放棄了,任他胡鬧,自個兒洗漱罷,上床睡覺去了,昨夜沒歇好,一合眼便入黑甜。杜引之得了允許,歡歡喜喜地不知從哪尋來一床棉被,鋪在小叔榻下卷起就睡,自覺比睡在高床暖枕上更舒服安心。夜半時分,有信靈來訪,杜言疏倏忽睜開眼,看到榻下的引之,心中憂慮,擔心是柏旭從崇陵捎來了消息,得了信,外袍也未披,趿著鞋輕手輕腳的繞過引之出了屋,急急打開信箋,對著月光讀信。寥寥數(shù)字,杜言疏頓時面色煞白,信是觀津城來的——杜言明出事了。作者有話要說: 引之:求小叔打我_(:3」∠☆)_小叔:……才不玩奇怪的py小叔內(nèi)心os:等等那顏文字~不可描述的部位為什么有星光!引之:因為看到小叔就控制不住呀小叔:ヽ(‘⌒′メ)ノ……是不是,一言為定的果抱糖~~這種程度應該不會被抓吧對小叔加倍好=加倍撒嬌給你萌一枚邪魅狂狷又能顯示的顏文字(^_-)≡★還有一枚傻白甜的(☆^ー^☆)鞠躬感謝Irene、金槍魚營養(yǎng)液灌溉(悄咪咪說小天使一定是強迫癥營養(yǎng)液湊成整數(shù)了日常表白大天使(ノ>▽<。)ノ第31章流言杜家現(xiàn)任家主杜言明被困于鬼族骨女幻陣險些喪命的事兒,可以說相當不尋常,也十分不光彩,人好歹是被救出來了,可消息還是走漏了。得了信,杜言疏草草穿戴好,推了一把卷在地上的引之:“別裝睡了,趕緊起來,即刻回觀津城。”杜言疏自然曉得,以引之的修為,信靈來訪,他怎么會覺察不到,不過裝睡也是他的好意了。杜引之瞧小叔面色凝肅,知是出事了,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家里怎么了?”杜言疏眉頭緊蹙:“二叔受傷了?!?/br>因為信上說消息已經(jīng)走漏,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修真界,橫豎瞞不住,杜言疏就將事情如實道來,匆匆與戚夫人道了別,兩人便御劍離開戚月宮。戚夫人本欲派兩名擅醫(yī)術的宮人跟著,被杜言疏婉言拒絕了,此番他心急如焚,再不能如來時那樣乘馬車悠哉而歸,山長路遠,御劍雖兩日可抵達,卻也是極損耗靈力的事兒,再不好拖帶旁人。冬日夜長,出發(fā)時天未亮,卯時正是一日中最冷時候,御劍而行更是寒風如刀,直削進骨縫里去,杜言疏手腳冰冷至麻木,直到破曉后才稍微有些暖意。他一路面色凝重不言語,杜引之幾次三番想問他冷不冷累不累,臨了又不敢開口,只默默跟在后面,時刻注意著小叔的一舉一動。兩人行了一日,滴水未進,薄暮時分,杜引之實在憋不住了,試探道:“小叔,歇一會兒再繼續(xù)趕路罷?!?/br>杜言疏遲疑片刻:“累了?”“恩,有一些?!逼鋵嵰远乓F(xiàn)在的修為,就是再飛個十天八天都不是事兒,可他顧慮小叔先前為他壓制泣血蠱傷了元氣未恢復,又連日噩夢纏身靈息不穩(wěn),長途跋涉恐怕支撐不住。杜言疏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他的用意,也不點破,忖度片刻,因知兄長現(xiàn)已無事,也不差那幾個時辰,加之自己確實有些勉強了,遂領了引之的情,道:“那就吃頓飯,歇息半宿再出發(fā)?!?/br>兩人落地時,夜已經(jīng)濃了,尋了間還算體面的館子,叔侄倆臨窗而坐。杜言疏心神不寧,無心點菜,所有事都由杜引之代勞了。他自然曉得小叔的口味習慣,路途遙遠辛苦,點的菜也都偏清淡好消化,不會造成負擔。上了菜,杜言疏端著飯碗興味寡淡地吃,因心里壓著事兒,只顧著將米飯一點點往嘴里送,完全忘了夾菜,面色沉冷眸色晦暗,一副心不在焉,半晌終于吃完了一碗白米飯。擔憂兄長傷勢是一個事兒,但更令他想不透的,是兄長竟然會敗于鬼族骨女幻陣,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幻陣他自己都沒問題,更別說修為靈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兄長了,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蹺,又或是兄長的靈脈出了什么問題……說起來,這十多年來,他鮮少瞧見兄長佩劍,就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