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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擔(dān)心易島主再說出什么激怒杜引之,遂急急截了他的話。杜引之不言語,隱著肅殺之意的天青眸子冷冷掃過眾人,片刻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今日辱沒杜家名聲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聞言,眾人皆駭然,當(dāng)下便回想方才有沒有口出辱沒之語。“知曉魂契之人,我也不打算留活口。”此言一出,四下寂寂無聲,在場的皆是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杜引之放出這話,就相當(dāng)于宣告與整個修真界為敵,如若說方才眾人對他狠厲的手段保持沉默,是因許多世家子弟狩魂中得到過他的照拂,念及此不便多言。可既然杜引之口出狂語撕破臉皮,眾人就不必再顧念舊恩了!“別人喚你一聲杜少俠,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杜家人了?竟為了維護(hù)杜家顏面與整個修真界為敵,可笑,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杜家的血脈還說不準(zhǔn),你那小叔還迫你結(jié)下魂契,就這般還執(zhí)迷不悟,愚鈍至此,修為再高又有何用?”這位須發(fā)花白的老道長,正是北疆白莊莊主白羽笙,杜引之曾救過他的獨(dú)女白錦音。杜引之抬眼看向他,一字一字冷冷道:“魂契是我與小叔之事,輪不到你置喙?!?/br>白莊主冷笑道:“好得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敢情是我們多管閑事了!”話音未落便抽出腰間佩刀,蓄滿靈力朝杜引之直削而去,刀法迅捷身形靈巧,還未待旁人看清已移至對方近前,輕靈凌冽避無可避,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一擊必然得手時,杜引之輕輕巧巧身形一偏,竟抬起手穩(wěn)穩(wěn)握住鋒利的刀刃!白莊主這把玄冰刀不僅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更能吸食敵手靈力為己所用,可正是這一把寶刀,此刻被杜引之徒手牢牢握住動彈不得,刀身上流轉(zhuǎn)的靈力斷斷續(xù)續(xù)凝滯不暢,發(fā)出滋滋滋的刺耳聲響。白莊主面色驟變,運(yùn)轉(zhuǎn)周身靈力仍動彈不得,不可置信吸了口涼氣,驚恐地望著面上八風(fēng)不動的杜引之,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后生,怎可能有如此深厚得可怕的靈力!除非……只見杜引之微微挑眉:“白前輩,得罪了,晚輩還真有點(diǎn)替這把玄冰刀感到可惜呢——”“沒能遇上一個配得了它的主人!”他一雙眼睛微微瞇起,露出小小的虎牙,配上俊朗的面容別有一番俏皮的風(fēng)流,杜引之正是以這樣一幅面孔,噔的一聲,將玄冰劍化為齏粉!白莊主受到強(qiáng)大的靈力沖擊,身軀如落葉般朝場外飛彈而去,重重地摔在觀臺上,身子抽搐了番便不動了,也不知還剩沒剩下一口氣。看到此番變故,原本欲上前教訓(xùn)杜引之的修士皆愣在原地,按兵不動,在場的都是當(dāng)今有頭有臉的高手,卻人人大氣不敢出,視場中這眉眼含笑白衣翩然的青年如惡鬼羅剎。杜言疏此刻已被翻涌的靈息攪得神魂混亂頭疼欲裂,就似有人拿刀子深一下淺一下往他腦子里戳,還不斷來回翻攪,他又不肯泄露出一絲呻*吟,不知不覺直把舌頭都咬破了,血往肚子里咽。柏旭覺察到了,因魂契的反噬,杜引之靈力使用得越多,杜言疏承受的痛苦便越大,他有些慌了神,忙在人群的遮蔽下尋了個地方將杜言疏放倒在地,將靈力一股腦灌入對方體內(nèi)急急進(jìn)行探查,面色漸漸沉了下去,三爺?shù)纳褡R,竟越來越弱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正在他心神混亂不知所措之時,杜言疏的嘴唇動了動,柏旭忙將耳朵湊到他唇邊凝神靜聽——“無論如何……先救引之……”在他眼里,杜引之還是那個會對他撒嬌,又體貼又周到的小魚兒,而那些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所謂正道人士,滿身殺意,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才解氣。即使引之再厲害,終究寡不敵眾……“三爺,事到如今你怎……杜引之無需你救!”柏旭從齒關(guān)擠出沉冷的聲音,眸色晦暗,逆光,看不真切。他算是明白了,在杜引之這件事上,他這三爺是拎不清的。就在杜言疏忍耐劇痛奄奄一息之時,杜引之漫不經(jīng)心的舉目四望,天青的眸子似蒙著一層血紅的霧色,半明半昧掠過眾人,顯出茫茫然之態(tài),片刻,似想起什么般,眼神閃爍,身形一閃隱入人群。眾人不敢輕舉妄動,暗暗運(yùn)轉(zhuǎn)靈力,皆保持十二分警惕,手握在劍鞘上。“難道小叔也要躲著我了么?”聲音空茫茫的不真切,透過人群傳到杜言疏耳內(nèi),他想說話,可嘴唇動了動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杜引之轉(zhuǎn)瞬便移至柏旭杜言疏身側(cè),看到小叔一副忍耐痛苦奄奄一息的樣子,混沌的目光閃了閃,霧色漸散,沉冷的面色終于有了些微表情:“小叔……你……怎么了?!”他剛俯下身想將小叔從柏旭的肩頭抱起,卻被對方猝不及防地拍開了手:“杜引之,你沒有資格?!?/br>混沌的神志狠狠地激蕩了一下,清明倏忽閃過,杜引之只覺身處云里霧里:“小叔他……”“被魂契反噬,你只要再動用靈力,三爺他便再承受不?。 卑匦駭蒯斀罔F道,雙目布滿血絲望向杜引之。“承受不住是……”心臟被重重?fù)袅艘幌拢乓杏X神志忽明忽暗,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半明半昧,也記不大清方才發(fā)生了什么,連殘余在自己手中的神魂碎片都不知從何而來……“神魂俱散,灰飛煙滅?!卑匦褚а莱谅暤?。杜引之身子猛然一顫,面上的混沌之色漸散,訝然無語。眾修士看時機(jī)正好,彼此點(diǎn)頭示意,皆暗暗蓄滿靈力準(zhǔn)備一戰(zhàn),杜引之五感敏銳,自然感覺到了周遭凌凌殺意,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耳邊嗡嗡嗡直叫,頭痛欲裂無法正常思考。杜言疏雖已被魂契的波動消耗得神識虛弱,卻也分明感受到了眾人的殺意,奈何靈脈被柏旭封住動彈不得,只能干著急。他心里清楚,若非柏旭封了他靈脈,如此劇烈的反噬他早就神魂散盡了。正在劍拔弩張,彼此靜默不語之時,一陣急急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眾人皆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紅衫女修士朝此處奔走而來,她面帶淚痕神情焦急,越過眾人走到唐文清近前,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唐公子,唐姑娘她……她不好了!”唐文清只得這一個meimei,平日里疼愛非常,驟然聽到這消息一時懵了,竟愣愣地不知言語。紅衣女修士喘了口氣繼續(xù)道:“唐姑娘她脈搏正常神魂無恙,卻睜著眼不言不語,好像誰都記不得了,就似患了失魂癥!”在場之人里多的是修仙名士,一聽這癥狀便心下明了,有人低呼:“莫不是祭魂咒重現(xiàn)人界?!”祭魂咒乃鬼族最陰毒的邪術(shù)之一,通過吸取別人的神魂化為靈丹輔助修行,雖修習(xí)此術(shù)能迅速增長修為,卻因過于狠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