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漸變軟,酥麻入骨子里,他是真怕了。“小叔別怕,我會伺候好你?!睂Ψ浇K于放開了他的耳朵,鼻尖抵著鼻尖,交換著濕熱的呼吸。“小叔,你可愿意看清楚。”“看清什么?”杜言疏睜不開眼,只能通過嗅覺觸覺聽覺感知對方。“用這里看。”修長的指尖滑進衣襟,停在他的心口處。“看清你對我的真心?!?/br>指尖所及之處似著了火,杜言疏渾身發(fā)燙,被對方輕捻的心口處更是灼熱得生疼。“引之……不行。”“小叔這幅樣子,好可愛。”“引之!不許弄!”“小叔,你再坦誠一些好不好?!?/br>杜言疏咬著嘴唇,防止自己發(fā)出羞恥的聲音。“你總是這樣,無知無覺,我可能……沒時間了?!?/br>“我……要離開了?!?/br>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杜言疏身體里的火盡數(shù)滅了,一陣心慌。“你去哪?還回來么?”他急道,慌亂的語調再沒半點平日的云淡風輕。陡然一輕,壓在身上的人倏忽消失了,杜言疏猛然抬手一抓,空空如也。禁錮解除,睜開眼睛,窗戶還開著,薄薄的晨光漫入屋中,一室淡藍的寂靜。“引之——!”……在一片漆黑中驚醒,神思恍惚,心悸未定,喉嚨火燒火燎,眼睛微澀,此番是真醒了。可依舊動彈不得,靈脈被人封住了,他喘著粗氣,警惕地轉動眼珠子,眼睛漸漸適應了周遭的濃黑,終于隱約瞧出現(xiàn)在身處的,正是無兮鎮(zhèn)宋離友人的宅子,頓時松了一口氣。沒死,活著,好歹吊著一口氣。所以,方才那夢,是自己去陰曹地府走了一遭,遇到引之的魂魄了么?不可能,魂契感知不到,說明引之連神魂都消散了,何來魂魄入夢一說。“杜前輩,可好受些了?“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杜言疏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跳。他終于意識到,此刻,自己,正以蜷縮的姿態(tài),被宋離從背后攬在懷里……好像,還,沒穿衣服……一絲*不掛!覺察到懷中人在細細顫抖,宋離終于將手臂從對方腰間收了回來,稍稍向后挪過身子,溫言道:“前輩被幻術所傷,墜入冰湖寒毒入骨,晚輩試了許多法子仍無用,只得以此法替前輩驅寒,唐突之處,還請杜前輩見諒?!?/br>聲音坦蕩平穩(wěn),毫無猥瑣輕佻之意。此法,指的自然是彼此赤身裸體坦誠相對,肌膚相貼引渡靈氣……雖然比一般渡靈氣之法要直接有效許多,但因為姿勢過于直白羞恥,除了極親密之人,鮮少有人會使用……畢竟再往上一層,就是雙修了……杜言疏知對方救自己心切,也是一番好意,可……畢竟……萍水相逢的兩人……宋離緣何為自己做到此種地步……可話又說回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兩個大男人計較太多反而顯得小氣了,想通此處,杜言疏稍稍覺得有些寬慰,面上卻依舊燥熱難捱,做了一番艱辛的心理建設,正要謝過對方,嘴唇動了動,卻猛然一陣咳嗽。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他微微弓起的后背:“前輩別急著講話。”說罷便披衣起身,摸著黑到桌邊沏了杯熱茶,片刻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鼗氐酱查竭?,將杜言疏扶了起來托在自己懷中?/br>茶水送到唇邊,杜言疏就著對方的手喝了半杯,火燒火燎的喉嚨終于好受了些。“傷及靈脈,寒水入肺,還需仔細調理些時日?!?/br>“……多謝宋公子出手相救?!背?裸的后背突然被對方觸碰,杜言疏還是忍不住一陣顫栗,雖然方才兩人已經(jīng)在衾被里赤身裸體不知抱了多久了……杜言疏一坐起來,衾被滑落,一絲*不掛的上半身便袒露無疑,雖然沒點燈,月光漫入屋中,隱隱可見他瓷白的肌膚在月色中泛著柔和剔透的光澤。杜言疏的皮膚細膩微涼,宋離的手指卻越來越熱,有些燙人,他用舌尖抵住上顎,防止吞咽唾沫的動作被對方覺察。除了引之外,杜言疏還未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袒露身體,如今的狀況讓他羞恥得不知所措,奈何靈脈被封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布……他自然明白,先前在幻陣自己心口被開了個大窟窿,又落入半結冰的湖水里,九死一生,若不暫時將靈脈封住,翻涌的靈息定會讓他血流不止元神紊亂,那就真的沒得救了。“如若前夜晚輩早到一步,也不至讓狂骨教人下此狠手,傷了前輩?!彼f這話時別過臉,尋了一件外袍披在杜言疏身上,看不清是什么神情,語氣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當時他將杜言疏從混著冰渣子的湖水中撈起,對方只剩下不到半條命了。杜言疏并未覺察到宋離翻江倒海的情緒,只暗暗有些驚訝……前夜……原來自己已經(jīng)昏睡一天一夜了……這一年多杜言疏雖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卻也曉得當今鬼族內部分裂嚴重,修真界將其分為‘鬼族正統(tǒng)’與‘鬼族異修’,其中鬼族異修內魚龍混雜,新晉涌出一大批修習鬼族邪術的修士,自成一派,擅長制造幻術cao縱兇靈,隱于南海狂骨山上,名約狂骨教。狂骨教徒手段狠毒毫無底線原則,只要能幫助自己提升修為,無論對方是正派人士還是鬼族同僚,甚至連自己的至親都能下得了殺手。最可怕的是,狂骨教徒身份詭秘,傳言已滲透到各大修仙世家中,平日里是坦蕩蕩的正人君子之姿,暗地里則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是我一時疏忽大意,若非宋公子相救,怕是要折于此了?!笔亲约盒闹莿訐u才中了那女修的幻術,十分丟人。頓了頓,杜言疏又道:“……可否勞煩宋公子解開我的靈脈?”宋離不語,而是尋了個引枕讓杜言疏靠著,自己坐于一旁,將手搭在他腕上探脈,沉吟片刻,又揚袖一揮,屋中的蠟燭瞬間燃了,搖曳的燭火映在他青黑的眸子里,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被這般溫柔款款的凝望著,雖知對方在查看他面色,杜言疏身子仍是微微一顫,冷白的面上不知不覺染了層薄紅。“前輩受損靈脈尚未修復完全,氣息不穩(wěn),此刻若急于解開靈封,怕是不妥。”聞言,杜言疏面上雖云淡風輕道了謝,心中卻無比凄涼,難道要這般赤身裸體無法動彈到明兒早上么……太難堪了……宋離不知為何莞爾一笑,望向杜言疏的眼神十分透徹:“還請前輩再忍耐一下。”“有什么需要的,晚輩可以代勞,任何事?!币浑p眼睛微微瞇起,露出小小的虎牙。“……有勞了。”那種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