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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番守在小叔身邊的是我,若是換了旁人——”“那怎樣?”杜言疏微微挑眉。杜引之搖了搖頭:“不怎樣,侄兒也會趕過來?!?/br>頓了頓,眼睛彎了彎:“決不能讓旁人占了便宜。”“……”杜言疏不想說話了,若是在往常,他定會以‘我一個男人有何便宜可占’的說辭懟回去,可這幾日的經(jīng)歷讓他的三觀受到嚴(yán)重打擊,雖然不知道會被怎么個占法,但,確實有人存了那齷蹉心思。“小叔冷不冷?”說話間杜引之已將杜言疏的手握住,來回搓揉替他取暖。現(xiàn)下彼此的衣服都濕透了,夜風(fēng)一吹,濕漉漉的衣衫貼在身上,寒意浸透皮rou直鉆入骨子里去。“無妨”,比起身上的寒冷,此刻杜言疏自然有更在意的事,他的聲音沉了沉:“引之,這兩年怎么回事?”想知道的太多,落入熔淵后他有怎樣的奇遇,怎么成了鬼域的圣君,又為何重新站在自己面前時,他是宋離而不是杜引之?四目相對,杜引之愣了愣,垂下眼睛,聲音很輕:“落入熔淵后,我本應(yīng)該灰飛煙滅,rou身已被巖漿消熔殆盡,神魂卻陰差陽錯落入熔石中,被熔石所護,才不至于魂飛魄散?!?/br>頓了頓,杜引之抬起眼,嘴角微微揚起:“說來也巧,我竟然在熔石中煉出了rou身,怕是我與小叔的緣分未盡罷?!?/br>依舊是俏皮的語氣,眼里歡喜之色也不假,杜言疏一顆心卻震顫不休,從心口蔓延開來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引之的語氣雖輕巧得似在說家常,可杜言疏再清楚不過,rou體被毀通過外物重塑rou身,那種神魂被撕裂再融合的痛苦不是尋常人能忍受的,況且還是最堅硬頑固的上古熔石。熔石會排斥甚至吞噬入侵的神魂,而靈魂本身要足夠強大才能承受得住熔石的試煉,靈魂被碾成碎片,一絲絲融入熔石的紋理生出經(jīng)脈,三魂六魄要經(jīng)受業(yè)火的灼燒,保持神志不死不滅,直到魂核滲入熔石每一寸脈絡(luò),之后還要經(jīng)歷漫長的磨合排斥,經(jīng)歷天劫的試煉,其痛苦程度遠(yuǎn)超魂契千萬倍,只有忍受了這些,才能完完全全融為一體煉出rou身。破而后立,鳳凰涅槃。以靈石為rou身,吸收上古之靈氣為己用,足夠令所有人心生羨慕,是眾修士窮其一生都無法達(dá)到的境界,可其中要忍受的非人之痛,只有親歷之人才能體會。思及至此,杜言疏覺得似有人拿刀子在他心口處一下一下地戳,將他捅了個透心的冷。“小叔,你怎么……哭了?”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眼角,溫暖的,柔和的,輕輕拂過——杜言疏怔了怔,我,哭了?作者有話要說: 冷郁:點了個外賣,圍觀三公子和他魚直播冷郁:啊脫了脫了,抱了抱了冷郁:??!親了親了↖(^ω^)↗冷郁:……還在親?冷郁:……我飯都吃了兩頓了還在親?!冷郁:舞草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引之:小叔好看的樣子當(dāng)然不會給你看啊……小魚兒終于啃上小叔了~引之:好開心終于看到小叔哭唧唧了小叔:……引之:好想舔一舔小叔:……有貓餅引之:好想把小叔整個人吞掉我在擔(dān)心兩三章后的擼擼會不會被鎖→_→車的話完結(jié)前會有,說起來離完結(jié)也不算太遠(yuǎn)大概→_→第61章告白“侄兒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杜引之第一次看到小叔落淚,有些慌了神,忙回憶方才所言有何不妥,卻尋不出個所以然來。杜言疏吸了口氣,才驚覺眼睛涼涼的,頓時面上也泛起淡淡的紅,畢竟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流過淚了……“……方才水進(jìn)了眼睛,無妨……”脫口而出的,是連自己都嫌棄的蹩腳理由。杜引之怔了怔,忽而面露恍然之色,唇角揚起,眼中泛起淡淡的漣漪:“小叔,我沒事的,都過去了?!?/br>能再見到小叔,那些撕裂神魂熔化骨血的疼痛又算得上什么呢?說話間已將對方攬入懷中,杜言疏歪著腦袋自然而然地枕在他肩上,彼此身上濕漉漉的,連發(fā)梢都淌著水,濕發(fā)交疊纏繞在一起,黏在泛著水光的肌膚上,分不出你我,是狼狽的纏綿。“你什么時候從熔淵出來的。”橫豎暫時出不得幻境,杜言疏任他舒舒服服的抱著。杜引之遲疑了片刻,語氣仍舊是輕描淡寫:“當(dāng)時我的神魂被困于熔石,熔淵內(nèi)無日無夜,混混沌沌也不知過了多久,rou身塑成后才能行動,無意間在巖湖底部發(fā)現(xiàn)通往鬼域的秘境,在鬼域又呆了一陣,兩個月前才回的人界?!?/br>“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回家?!倍叛允璧穆曇艉茌p,就似漫不經(jīng)心的抱怨貪玩的孩子不回家吃飯,聽在杜引之耳中,卻是一種溫暖的心疼。他沉吟片刻,聲音低低的:“我……做了錯事,沒臉回家?!?/br>“混賬——”杜言疏脫口而出,聲音有些不穩(wěn),頓了頓,和緩了些情緒道:“錯在哪?”“兩年前,我控制不住心魔,牽連杜家名聲掃地,還差點害小叔神魂俱散……”當(dāng)年魂契反噬差點要了小叔性命這事兒,罪惡感愧疚感遠(yuǎn)比靈力暴走屠殺正道修士要強烈千萬倍。甚至,對他而言,許多人死不足惜,自然,這些想法只能深埋心底,在小叔面前他還是那個笑容和煦存粹明朗的侄兒。“傻氣——”杜言疏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杜引之愣了愣:“???”“就為這個?所以說你們魚類真傻?!?/br>“小叔……”“名聲這事兒,我和你二叔都不在意”,頓了頓,抬起眼定定地看著對方:“況且,我不是沒死么,死不了。”說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他明白,如若當(dāng)年引之全力抵抗,神魂俱散的人就是他自己。如果灰飛煙滅的人是我就好了,從這世上消失一定很輕松罷,一了百了,不用活著面對千瘡百孔無法挽回的現(xiàn)實,不用背負(fù)這些讓人不敢回首的過往,也不會午夜夢回獨自凄涼,更不用面對自己不敢直視的真心……這兩年來他不止一次這么想,想歸想,又如何呢?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曾經(jīng)黏在身側(cè)的人也已經(jīng)不會回來了,想太多總歸自尋煩惱。“死不了的……”杜言疏喃喃自語,又強調(diào)一遍。“所以,小叔沒生我氣?”天青的眸子亮了亮。“氣!”杜言疏毫不猶豫道。“?。俊?/br>“氣你不早些回家。”“侄兒知錯了?!?/br>“……氣你化作別人的樣子誆我?!毕氲竭@事兒,杜言疏是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