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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都被你蹭濕了?!倍叛允枰幻嫒棠椭巫咴谏眢w里的顫栗感,一面還有心思顧及濕衣裳弄臟了被褥。杜引之笑,將唇抵在小叔耳根:“放心,侄兒在,會讓小叔睡得舒舒服服。”“滾下去再說。”杜言疏很理所當然地將引之的話理解為:我會為小叔換洗被褥床單……“好,那——”杜引之抬起臉眨了眨眼睛,莞了個存粹無邪的笑容:“一起沐浴罷?”杜言疏怔了怔,也朝他淡淡莞爾:“做夢。”……待杜引之端來熱水時,夜色已漸漸淺淡下去,晨光透過窗紙浮在氤氳的水霧里。杜言疏不去理會賴著不走的引之,背著他解了衣衫坐進浴盆,微熱的水漫過胸膛,凝滯于體內的寒氣從毛孔中盡數(shù)散了出來,他仰頭靠在盆沿上,閉著眼舒服的呼出一口氣。杜引之毫不避諱地看著水汽氤氳中閉目養(yǎng)神的小叔,晨光輕薄,水色瀲瀲,越發(fā)襯得霧中人美若冷玉。他一言不發(fā)地繞到浴盆后,微微俯下身,雙手按在小叔□□的肩膀上,因泡在熱水里,對方的肌膚是溫熱的。杜言疏身子一震,并沒有睜開眼,只覺對方的頭發(fā)撓在他肩窩上,癢癢的。溫熱的氣息漸漸接近,聲音很輕,似蛇信子游曳在水霧中,有一絲危險的旖旎:“小叔,我要陪你繞這彎子,到什么時候?”杜言疏不答,半晌才微微睜開眼睛,細長的眸子泛著水光:“引之,若昨夜我未見著冷郁,你又打算瞞我到幾時?”作者有話要說: 引之:小叔,有大天使要看我們成親哦~小叔(緊張):這……不行引之:為什么不行?那我們遵從民意吧,同意我和小叔成親的舉手~!二叔:面帶微笑舉手裴勻:連腳都舉起來了戚桑:手早就舉起來了唐文清:不想舉,但是手莫名其妙被抬了起來……柏旭:同上……冷郁:沒他什么事引之:開心,全票通過小叔:……憑什么……這章依舊齁甜齁甜的對吧~下一章大概會玩擼擼什么的才不會說小叔:這樣一直甜膩膩大天使會煩的啦引之:不管我要擼擼……小叔:擼擼是什么?引之:嘿嘿所以擼擼到底是什么???第63章嘗情隔著淡藍的水霧,四目相對,天青的眸子微微瞇起,笑了:“瞞到得手。”杜言疏神色一滯,心下略略猜測得到引之口中得手的意思……“小叔不是忌諱這層叔侄關系么,所以……”這般說著,杜引之低俯身子,在對方微濕的額頭落了一個吻,鄭重,虔誠,不帶一點兒情*欲的意味。“所以先斬后奏?”杜言疏重新閉上眼睛,兩片嫣紅的嘴唇抿了抿,語氣轉冷:“得手?做夢?!?/br>即使不想承認,杜言疏卻瞞不過自己的心,如今杜引之能對他這般放肆,只是因為他是杜引之,是那個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小魚兒,若對方是宋離,就不好說了。杜引之戀戀不舍地放開雙唇,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描繪著鎖骨的輪廓:“侄兒也十分矛盾,若是真讓‘宋離’得手,我也會吃醋的?!?/br>“……”杜言疏心中無語,身體卻被他挑撥得一陣顫栗。“畢竟,小叔在‘宋離‘面前也毫無防備,若對方不是我,怕早就將小叔吃干抹凈了?!?/br>頓了頓,聲音似一簇幽火:“小叔你對自己真是一無所知,這兩年我在熔淵,在鬼域實在放心不下?!?/br>杜言疏微微蹙眉,如今引之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氣場,這孩子,雖然是引之沒錯,可與兩年前那個存粹明朗的小魚兒終究有些不一樣了。“我好得很,不放心什么?”“怕有人趁虛而入——”手指緩緩下滑沒入水中:“小叔是我一個人的?!?/br>說話間指腹稍稍用力,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震,玉白的肌膚染了一層紅,猝不及防一聲悶哼流溢而出,旋即蹙眉咬牙忍耐,身上似被無形的力量壓迫,動彈不得——“杜引之!”從牙關擠出的聲音稍稍有些顫抖,旖旎中摻著一絲恐懼。對如今引之氣場的變化感到恐懼,更對自己身上莫名的反應感到害怕。聞言,杜引之面上空白了一瞬,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了,聲音依舊有些茫茫然:“小叔,我方才……對不起?!辈钜稽c又沒控制住自己,他心有余悸。杜言疏身子終于能動彈了,稍稍平緩了呼吸,沉聲道:“你怎么回事。”“一時有些恍惚,以后不會了。”他將手從浴盆中抽了出來,握成拳頭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有水珠滴落,這句話,他既是與小叔保證,又是給自己定下承諾。杜言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對方不想說,也不再過問,這兩年引之在熔淵鬼域經歷了什么,他想知道,卻又不敢知道,半晌,只輕描淡寫道:“我洗好了,你……”杜引之了然,他自然曉得小叔在顧及什么,點頭道:“我去隨室看一看,可以么?”“那是你房間,何必問我?!?/br>……杜言疏趁引之離開的空檔,擦干身子換了潔凈的衣裳,看引之還未有動靜,想他一身濕衣衫都未換,又喚來靈奴往隨室送了沐浴的熱水。忙活完這些,天已經大亮了,困倦之意襲來,他實在熬不住便歪在榻上睡了,至于引之,杜家莊是他家,自小長大的地方,即使外出了兩年經歷了許多,家里依舊是家里,用不著自己招呼伺候,這般想著,杜言疏沉入黑甜。一陣新浴后的氣息混著青草氣彌漫而來,有風拂過吹起簾子,日光滲入帳幔,杜言疏挪了挪腦袋,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自己枕著的是一條手臂……“小叔醒了?”引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低低的,也是睡意惺忪的樣子,環(huán)住小叔腰部的手更緊了。“……”明知故問……這條魚越發(fā)膽大了,竟然不經允許就爬上他的床。杜引之見他不答,自顧自說道:“這兩年隨室一點變化都沒有?!?/br>他進隨室的一瞬間,心中驚訝,屋中一杯一盞一字一畫都是先前的模樣,連位置都未曾變過,打開衣柜,甚至連衣服疊放的順序都一模一樣,心中了然,定是小叔悉心保存照料。身處隨室,讓人有種回到兩年前的錯覺,似乎這兩年的顛沛流離都是一場夢而已,醒來依舊在自己的房中,繞過回廊,就能見到任自己撒嬌的小叔。“怎么,先前的衣服還合身么?”杜言疏一邊佯作漫不經心的問,一邊試圖掰開攬著他腰身的手。對方卻紋絲不動:“好像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