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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找我,我們兩不適合,你也當不了我的妻……我的妻子,這輩子只有她一個……” 然后,他的五官有些扭曲陰郁,步履虛虛晃晃,像是很痛苦地仰頭吸著氣,闔著雙眸?!澳阋伯敳涣怂摹@個世間,能夠心甘情愿,對我不離不棄,不嫌我出生,是個窮酸也好,是個王爺也好……” 然后把眼睛一睜,冷眼盯著徐萬琴:“自甘放下身段,為我洗洗補補,為我做盡所有事……” “也只有她……” “你走吧,徐姑娘……” “滾!”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看甜膩膩的小伙伴們,看過來—— 放心吧,這文后面福利多多,不會一直主打糾結(jié)誤會什么的。只是,感情需要個過渡,甜寵也需要有鋪墊才會不那么油膩,這個文,作者也沒有詳細大綱,都是跟著感覺走。好像從開頭開始,每個人的行為就不受作者本人控制,我想,干脆由他去吧,性格決定命運,性格也決定了男女對待感情的不同處理方式…… 第13章 始作根源 夜色徹底降落,青云觀一片寂寂。下午之事就那樣過了。陳國公府的小姐徐萬琴自是受了萬般委屈。 皇帝心情復雜極了,讓人護送這位小姐回國公府,并說:“好孩子,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牧禹這孩子,其實沒什么壞心眼,就是不太會和女孩相處,你對他多一點耐心和溫柔……以后,朕讓你們沒事多來往走動,相信他會喜歡上你的!” 徐萬琴張口欲言,分明想要說什么,只得暗咬牙道了聲陛下萬安,恭恭敬敬退下。 皇帝搖頭心嘆:多么好的姑娘??!把這位國公府千金指婚給周牧禹,不是他這個老父一片好心嗎?這周牧禹在搞什么名堂?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 青云觀向來冷冷清清。但由于皇帝的到來,便多了一份拘謹?shù)臒狒[。 皇帝沒事兒自然會往這道觀里跑,各種低三下四,想勸說周氏回宮。 那周牧禹三天兩頭也是喝得醉醺醺。這天,他又喝醉了,從馬背一躍而下,步履虛虛搖搖。 皇帝正好也在這兒,他抬頭一愣,笑了笑,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周氏一驚,雖然他對皇帝態(tài)度冰冷淡漠,也不敢如此放肆。 趕緊扯起帕子嗯咳一聲,“禹兒!你父皇在這兒!不得無禮!” 周牧禹愣:“父皇?——誰是父皇?哦!我爹?呵……” 然后,他開始笑,顯是今天喝得比往日還要一塌糊涂。 步履不穩(wěn),走到老皇帝跟前,說,“你知道么?我老娘說,我是被一個流氓盜匪所強/jian后才生下的賤種,哦,原來那人就是你?……” 周氏臉都白了。 皇帝也如當頭棒喝。 周牧禹然后又步子搖晃地,伸出右袖在皇帝青綠的臉胡亂一指,又笑笑,還待說什么,卻腦門一陣眩暈,人徹底醉倒下去,昏睡不醒。 漫天的星子開始閃爍眨眼睛,一會兒功夫,周牧禹被幾個太監(jiān)小心翼翼抬回了床上。 道觀一耳房中,侍女們端水的端水,擰帕子的擰帕子。 周氏坐在床榻邊的繡墩上,眼睛有些濕潤,給周牧禹仔細擦臉,一副慈母心疼表情。 皇帝也默坐在邊上,問:“他到底遇見了什么事兒?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這樣?他常去喝酒,沒事就去喝,這朕是知道的……難道,遇上了什么解不開的心結(jié)麻煩?” 周氏表情復雜,也不和皇帝硬氣了。一邊給兒子擦臉,一邊悠聲嘆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想必,如今只有這酒,才能消他心中的愁苦吧?” “……哦?” 皇帝表示來了興致?!八既纭彼咽致龘嵯蛑苁?,拉著拍道:“這些年,朕知道你們母子過得很是不易,把你們的遭遇經(jīng)歷,統(tǒng)統(tǒng)都告訴朕,嗯?” 周氏手瑟顫顫一縮,她站起來,背對著皇帝,抬起下巴冷笑:“說什么呢?……” 腦子里卻突然回想起,數(shù)年之前,她們家那破敗簡陋的小茅草屋前,一個明媚陽光,長得異常鮮艷嬌嫩、靈動標致的青春妙齡少女,她云髻花顏,肌膚似雪,金簪點綴,穿得貴氣十足,常常來竄她家那破爛不堪的院門,以各種名義借口。 “伯母,我是來找周牧禹的,他在不在?……” “伯母,請問牧禹兄在家嗎?我有事想求他幫忙,有一首詞給難住了,不會填,想請他……” “伯母,伯母……” 就那樣,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 周氏硬著心腸,冷道:“他不在!顧小姐還是請回吧!……” 那剛還明媚鮮亮的少女,隨即便悻悻垂下臉,表情落寞,孤獨憋悶離開了。 然后,她“奉命”趕走了那少女,回到破爛的茅草屋里,卻看見一雙眼睛,同樣孤獨悲傷,又痛苦壓抑地,盯著少女所離開的方向,慢慢地沁出水光來。 少女徹底走遠了,接著,那雙眼睛的主人,才匆忙把院門一推,追出去,分明想要叫住對方,卻只是干站在那兒,挪動一步就是雷池,他把腳邁了又收,停停駐駐,終是面無表情,又一臉無事地回到屋里…… 周氏回憶著回憶著,她重又在兒子床榻邊坐下,自言自語,撫著床榻上、睡著的那張醉熏熏俊臉,聲音飄忽地,呢喃地,“我曾經(jīng)不知道,原來貧窮也是一種罪孽……” 皇帝一驚。 周氏又道:“他從記事懂事開始,就跟著我到處討生活奔波,碰壁,看人臉色,受人輕視唾棄過日子,都嘲諷他是個蕩.婦所生的私生子,是野種,賤種……” “有一次,他問我,娘,我的爹爹是誰?他為什么不要我?……” “我說,你爹爹他不是好人,他是個流氓,當過賊,殺人放火,jian/yin擄掠無所不干,而你,就是那么來的,被糟蹋來的……” 皇帝深吁了一氣,揚起面,笑了。 報復!原來,這才是報復??! 周氏接著又說道:“他從此便安安靜靜不會和人隨隨便便搭話,總覺得,自己天生不配擁有好東西;從他的出生開始,就是帶著深深的負罪和自我厭棄,他是低人一等的,是下賤的,是母親被賊徒根子強.暴了才降臨到世……所以,與他越是好的東西,他越要躲得遠遠,因為覺得無法深受……” 皇帝一把扼掐住女人的脖子,“好!你狠!算你狠!……難怪我總覺得這孩子成天不快活,心事重重的,原來,是你,是你這心腸歹毒的惡婦!——” 周氏被他掐得快要斷氣,面皮紫漲,呼吸艱難,不過臉色倒還平靜。 皇帝最終還是收了手。 周氏潸潸地滾下兩粒淚珠來。“對!一切都是我!他從出生就沒一天快活地過個日子,我讓他的童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