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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水,站起身,東張西望,正手頭拿著件東西要找地方去晾曬。 顧崢這才慌得一驚,趕緊過去,“啊,我自己來,這我自己就好……” 把男人手上正拿著的一塊東西猛地奪過—— 她耳根子緋紅,臉guntang。 是件紅艷艷的女人肚兜。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天更晚了 第27章 加更 以前,周牧禹母子還未搬來,顧崢早習慣這院中的寂寥清冷,一個老老實實、沒什么趣味的丫頭萱草,外加一個年邁體弱的老父親,還有一個小女兒,雖說,有時也說說笑笑,時不時關(guān)承宣會來,到底不像如今這般熱鬧、處處生活況味。這周氏不愧市井混慣了的,難怪也不去皇宮,沒兩天,居然和街坊左鄰右攀談起來。隔壁的張嬸李奶奶問起、她們是做什么的,周氏只笑:“嗨,一點小本經(jīng)意買賣,不值提的……”又招呼人家時常串門子玩。 她會時不時來找顧崢鬧磕話些家常,再幫著帶帶小孫女,“走,奶奶帶你街上賣糖葫蘆,要去嗎?” 苗苗看看顧崢,又看看她,顧崢道:“去吧!” …… 她沒注意到,有男人站在身后,正負手朝她們這邊方向微笑,是那種很感動、很共情的笑。 這周氏和顧老太爺同一屋檐下了,兩個親家鼻子瞪鼻子、眼睛瞪眼睛也是常有發(fā)生的事,有時連萱草都拉勸不住。 原來,周牧禹那天晚上和周氏拌嘴,就是為了這事兒,周牧禹讓老娘對顧劍舟不要那么說話尖酸刻薄,可這周氏,當然還記得當年和這死老頭諸多仇恨,她心疼顧崢,但不表示喜歡這親家。當然,這些陳年矛盾牽扯往事,提起太過冗長。 周氏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各種借口讓顧崢去她房間竄門說話,一會兒是眼睛不行了,讓顧崢給她穿針線; 一會兒,是自己有什么事要麻煩顧崢,還道:“你不嫌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吧?” 顧崢哪里好意思拒絕,少不得去應付。 顧老太爺就氣得遠處直咳嗽,捂著心窩子直喊疼。 當然,每次去,偏巧都是他兒子周牧禹在場,這周氏常常裝作不小心把顧崢一推,就推倒兒子懷里。 顧崢到底還是臉紅了,偏過頭去,便急急跑開了。 周氏卻在她身背后抿嘴兒偷樂。 周牧禹手指撫著剛剛因不小心推搡、顧崢倒他懷中那刻、女人粉嫩嫩小嘴兒觸及臉頰上的某片肌膚…… 胸口搖曳,心一蕩,有種馬上他就要得手,女人會乖乖真的落入他懷中的感覺。 . 早晨的陽光白晃晃照進院子,這天,顧崢手拿著把小鐵錘,搭著一木梯子,聲音砰砰砰,在有一下、沒一下錘釘著廂房一面墻壁,打算釘塊鐵掛鉤在上面,方便掛東西。 周氏邊嗑瓜子邊走進來,“這日頭多好,出來曬曬唄……咦,我說兒媳婦,你在做什么?” 這聲“兒媳婦”,叫得親熱自然,顧崢一愣。 恰時,剛吃了早膳,那廂周牧禹正準備去棚子里牽馬匹去府衙,剛準備騎上馬,周氏就道:“嘿!過來幫幫忙吧,你媳婦在釘東西,這女人家家的,身子嬌弱,你就忍心她爬那么高啊?要是摔壞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 …… 周牧禹一聽,想也不想趕緊丟開韁繩拍手進來,這該死的女人,大清早,去爬什么梯子…… 他一陣心肝rou疼…… 又是一聲“媳婦”,顧崢再次愣住,一個不留神,閃了身,“啊”地一聲,從木梯上墜落。 周氏嚇得臉都白了,那萱草和顧老太爺也急匆匆進來問怎么了。 周牧禹眼明手快,趕緊將女人接在懷里,就像那些男女初遇邂逅的唯美浪漫情調(diào)畫面,還極其優(yōu)雅打橫抱著女人轉(zhuǎn)了個圈。 日頭越發(fā)深了,淡淡的晨光透過窗紗照進來,兩個人眼對眼,對視了不知多久。 周牧禹:“你爬那么高作甚?!不知道喊人幫忙嗎?” 顧崢:“……”莫名其妙。 男人額頭青筋乍現(xiàn),看起很是生氣。 顧崢趕緊從對方懷抱跳下來,“這有什么的,我做這些是常事,早就做習慣了……” “……” 周牧禹心情,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額頭青筋仍跳,半天才憋了一句道:“要是摔壞了怎么辦,我會心疼得死掉!” …… 顧崢抬睫,猛地大震。 廂房另一邊,周氏這才算深深吁了口氣,笨兒子,對了,這才是撩女人的正確方式,總算是開了竅,就是要說些這樣的貼心可疼人的話嘛,看來,孺子可教…… 趕緊推推搡搡,將那礙眼的顧老頭兒和萱草苗苗等、連哄帶騙推出去?!白撸H家公,我給你商量點事兒去……” 幾個人一番爭吵,就這樣,所有人都走光。 房門外,只有顧老爺脾氣暴躁、不耐的聲音,“我說皇妃娘娘,你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去享,偏生到我們這小地兒來攪合什么?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呵,親家公,這話就不對了哈,不是給你女兒早就說過么,我喜歡住這個房子,就想住在這里,咱們這房子,每家人出二十五兩,房租我照樣付……” “我吃了你?喝了你么?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死德行,你以為,你還當是以前江南的那只威風凜凜虎頭豹子,想嚇唬誰呢?!” 周氏白眼一翻,看著這老不死就一臉不耐煩、氣不打一出。 一陣劇烈狂嗽,顧劍舟氣得肝膽俱裂,各種表情,自是不消說的。 . 廂房里,只有兩人,安安靜靜的。 顧崢:“……呵,我還以為這耳朵出毛病呢,我沒聽錯,堂堂晉王殿下會說心疼人的話?” 她裝作不經(jīng)意掠掠鬢角發(fā)絲,一臉不屑與刻薄。 周牧禹抿著嘴,讓他胸口又如針刺了一下。“若我說的是真的,你爬那么高,萬一摔下來,我可是……” “放心,我皮糙rou厚,是九條命的貍貓,摔不死的!” 沒給他一絲表白機會,顧崢云淡風輕一笑,掉頭就走。 周牧禹再次深吁了口氣。心想:看來,她果然是將自己討厭嫌惡得徹底…… . 四合院有間狹小的空耳房,也沒怎么用,都擱些舊了的老家具,早該拿去當柴火燒了,偏顧崢又舍不得,就當雜房來用。 顧崢并不知道,這院子驟然多了兩個人,有些生活習性也得改改。 一線彎月掛在漆黑天幕若隱若現(xiàn),顧崢這天晚正走那耳房路過,本想去拿一些器物,忽聽得一陣窸窸窣窣,像有老鼠在里面鬧的聲音,正要拿著一把掃帚去打,然而,剛走上那耳房門口,便渾身發(fā)燙,臉像被火燒—— 那個周牧禹,正脫得一絲/不掛,身子精光,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