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的主人今早還在夢里“勾引”他,笑的那么暖,眼睛又那么亮,像一團暖融融的太陽?,F(xiàn)下卻是平靜到平淡的一起吃飯、對話。他的手指不自主的捏皺紙張,幾道褶皺,一如微鎖的眉頭。薛千水的眼神還是很清澈,甚至太過清澈了,一絲漣漪也無,還不如與他朋友對罵時笑的生動。對他,薛千水終究是有幾分拘謹(jǐn),沒有肆意的嬉笑怒罵,沒大沒小的態(tài)度也只是偶爾出現(xiàn),權(quán)當(dāng)調(diào)劑生活,給雙方一口喘氣的余地。他的行李箱從未收進柜子,時時刻刻放在房間,里面的幾件衣服疊好,說是當(dāng)做儲物箱用,其實不過是沒甚歸屬感,隨時準(zhǔn)備著找好租房離開。尋城干審核的活,觀察力和判斷能力從不因個人意志取向而轉(zhuǎn)移。他定然不會和薛千水發(fā)展出什么超過朋友的關(guān)系——就因為幾場夢,那也太扯淡。只是但凡這“小弟弟”一天住在這屋,他就希望他能過得更放松些,臨時的“家”也是家,不要總一副拎箱走人的架勢。然而這話就算他說,薛千水也會拿些看上去很有道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的借口回他。好在不急——就以魔都的房價,薛千水若租房,兩個mama肯定更愿意他住在尋城這兒;他若買房…..房價還沒稅價高。薛千水轉(zhuǎn)念笑瞇瞇:看到又一個瑟瑟發(fā)抖的萌新,感覺神清氣爽。事急卻不重,過節(jié)后歐洲工廠那邊來人,位于河北的工廠有貨出口日本,日方也要派人來審核,正趕上他剛回國,零零碎碎的都安排妥當(dāng),折騰到下午四點多。外面陽光好的過頭,一反常態(tài)的高溫簡直不能出門,薛千水坐在空調(diào)房里曬太陽,自甘墮落昏昏欲睡。90分鐘全通的本,這團打了兩個半小時,薛千水這次倒沒暴躁,悠哉哉的聽團長罵街,挺煩了靜音又去刷手機,果然看見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發(fā)帖扒他,加上之前圈里某個性別男的CV發(fā)的頗曖昧、意有所指的微博,要不是一貫注重隱私,這皮保準(zhǔn)要被扒下來。雖然那個CV黏黏糊糊期期艾艾的措辭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但有一點說的對——當(dāng)初確是薛千水先口花花勾搭他的。薛千水自覺冤得很,他是三月里無意中看見這CV新人在微博的自拍,角度正正好撩動他顏控的心,但也根本沒發(fā)生什么——最多就是多聊幾句罷了,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對方?jīng)]干貨,不過是借他這快“過氣”的網(wǎng)紅抄一抄話題,群眾愛瞎起哄,也不都是瞎子。更何況四月初他就去了公司面試,遇上尋城這全然正經(jīng)戳紅心的。尋城當(dāng)時急匆匆路過,似乎有些意外的表情,沖他禮節(jié)性的笑笑說了句‘借過’,頭都沒回一下。就這簡單兩個字,讓他魂牽夢繞兩個多月。☆、第7章微博上那些小美男早不知扔去哪個爪哇國。三月里就截止的聊天信息,時隔個把月才來扒他“渣”“同”“勾搭成性”,這都不是冷飯,都快成餿飯了。尋城干完活,撐著桌沿伸懶腰,長長吐出一口氣,薛千水把電影聲音關(guān)小些,再次放出一半心神,晃晃悠悠黏在面前人身上。尋城站起來動動脖子,端起喝完的咖啡杯,踱到他身邊。薛千水一雙大長腿,兩米的豆袋險些塞不下他,仰起頭看尋城。尋城教養(yǎng)良好,薛千水背對墻角,他并不像之前為了緩解尷尬那樣探頭。收走杯子,順口問一句:“看什么呢,這么入神?!?/br>薛千水老老實實道:“邪惡力量,恐怖類。”尋城:“電影?”薛千水:“電視劇?!?/br>尋城意外:“好久沒看電視劇,哪國的?——幾點了,你餓不餓?”薛千水跟著他站起來去廚房:“四點半了?!庇值溃骸懊绹?。”尋城下意識想點外賣,忽然想起中午有吃剩的,打開冰箱把紅燒魚端出來。薛千水跟后面瞧見,接過盤子道:“晚上放點小豆餅吧?!?/br>尋城高高興興的點頭,又把小羊排拿去熱。他正大光明的站在微波爐旁,正大光明的看薛千水做飯。看了會兒,他想了想,又問:“你實習(xí)期是三個月?”薛千水點頭,心里有點不妙的預(yù)感,果然領(lǐng)導(dǎo)下一句冒出來:“以后有什么想法?”以后有什么想法?這大概是領(lǐng)導(dǎo)們最經(jīng)常問,也最難回答的問題了。薛千水一手拿著鍋,一手拿著鏟,在尋城的目光中深深蛋疼了。尋城毫無自覺的和他進入一問一答的模式,他屬于亞太區(qū)的QA,與薛千水在中國總部的同事們井水不犯河水,只在理論上位置高一層。具體能體現(xiàn)的地方,大約就是總部辦公樓里他有單獨的辦公室。吃飯時,他仍舊沒停。只是不再問問題,而是簡單介紹了下美國的BOSS們,層層下來,從亞太說到中國工廠,又點了幾個人名,薛千水乖乖記下,說是“行業(yè)里比較厲害的”,都是“老司機”,以后多接觸。他不常停留在總部,問起知不知道報銷怎么報、IT認(rèn)不認(rèn)識、公司配的電腦怎么查找信息平臺,薛千水倒是都很清楚。薛千水難得和他聊天,順口說起這兩天聽見有個銷售打電話,說是一批雞塊上紅斑比較嚴(yán)重,也不知什么原因,客戶還打好幾個電話過來。尋城很自然的接口:“過漿粉的時候裹粉不夠,炸完了就會有紅斑,冷凍噴水后紅斑更嚴(yán)重——這個他們工廠生產(chǎn)應(yīng)該有調(diào)整的,你是聽哪個銷售說的?什么時候?”薛千水一愣,報了名字,說就是在上海的工廠。尋城微微皺眉,自言自語般道:“八月二十六號出的是哪批貨?”他到處摸摸索索從紙堆里翻出手機,也不知給誰發(fā)了什么信息。薛千水瞬間有種捅了簍子的感覺,心里默默的“握草”一聲。吃完飯,薛千水搶著把碗洗了,尋城端杯紅茶,頭也不抬,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噼里啪啦戳,吸溜著小步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薛千水忍了半響,無奈回頭道:“你做什么?”尋城茫然,眨眨眼回過神:“哦,對,想問你喝不喝紅茶來著?!彼K于把目光從手機上撕下來,打開冰箱指給他看:“印度帶回來的,阿薩姆紅茶,想喝你自己泡?!?/br>薛千水瞥了眼,點點頭,想起公司員工最近都在集體買什么牛rou,便問了句。尋城思考片刻,從記憶里扒拉出來回答:“咱們有澳洲的供銷商,這個月份,他們應(yīng)該是在買內(nèi)銷品,那個rou質(zhì)不好吃?!彼D了頓補充:“你想吃?我去買好一點的?!?/br>薛千水忙搖頭,念及白天同事到處熱熱鬧鬧拼單訂牛rou的場景,有種被領(lǐng)導(dǎo)壕氣震傷的感覺。總監(jiān)你這么有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