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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初是那個少年的奴隸,后來是對方的寵物。現(xiàn)在則想要成為騎士,甚至更進(jìn)一步的——我的主人,我所愛的人。“太陽、月亮、戰(zhàn)士、女神、星辰,以諸天中最為鄭重的五者的名義起誓,我愿成為你的劍,也護(hù)衛(wèi)你的盾,愿我成為你的奴隸,愿我能在那戰(zhàn)場和床上共同侍奉你,滿足你的一切愿望,從今開始,直到盡頭?!?/br>蘭奧斯沉默片刻,還是抬起頭,凝視著伊文的眼睛,十分堅定地說了:“我愛你,伊文·凡達(dá)伽?!?/br>……這家伙還是這樣啊。伊文微微揚了揚嘴角。明明是跪伏在別人腳下,姿態(tài)卻還是坦然地近乎于傲慢——就連臣服也都是坦率而驕傲的。要不是蘭奧斯對上他的眼睛卻在不斷閃爍,一副努力克制自己移開目光的樣子,他還真以為他尊敬的北之薔薇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你是誰?”他不動聲色,以沉靜的聲音發(fā)問。是奴隸阿海雨塔,還是那北之薔薇?蘭奧斯本以為自己在對方膝上奉上薔薇花已經(jīng)是代表自己的心意,卻被這樣咄咄逼人地壓迫,不禁露出一絲難堪的神情。現(xiàn)在他們畢竟是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而他還不能暴露身份——但是、“我以北……”開合的嘴唇被一只手指所覆蓋,蘭奧斯怔楞地看著面前越來越靠近的面龐,然后是附著在自己嘴唇上手指被移開,直到附上另一種溫暖與柔軟。“我接受你的誓約?!?/br>溫?zé)岬暮粑诲e。☆、馴化薔薇的第七命令蘭奧斯很清楚,那表面上驕橫跋扈的貴族少爺,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角色。對于自己魔法能力的隱藏,還有對政治的算計和野心,都說明這輕浮的小少爺,絕對不會甘于待在現(xiàn)在這個就連爵位都沒有的尷尬狀態(tài)下。假如是沒有淪為奴隸前,秉持作為帝國的騎士的身份,保持著對皇室的忠誠,對于這樣的人物,他大概會警惕敵視吧。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既然已經(jīng)向?qū)Ψ叫牧酥艺\與愛慕,他便舍棄了過去,作為只為少年而存在的劍和盾。對于蘭奧斯而言,只要少年的意志在哪里,他也盡可以將劍鋒指向哪里。可是,當(dāng)伊文平靜地對他說了句“晚上來的客人不要讓任何人見到”后,依言去接待這深夜的來客的蘭奧斯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神秘兮兮的訪客,卻還是完全沒有料到的,懵住了。但是對方看上去比他還要錯愕:“蘭奧斯?”“……叫我阿海雨塔。”雖然很驚愕,但蘭奧斯還是意識到,在這個不能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必須警告對方說出具有隱蔽性的名字。他引導(dǎo)著那穿著兜帽長衣卻掩蓋不住身上圣潔氣息的年輕人向著后室走去,忽略身后的人忐忑不安的窺視。“——主人?!?/br>穿著一身質(zhì)地柔軟的睡衣,在這深夜中本應(yīng)該入睡的少年正站在窗邊,撥弄著窗臺上盛開的月季柔軟的花瓣,聽見蘭奧斯的聲音,這才回身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圣子殿下。”教廷中有三位圣子,其中只有一位能夠成為教皇。在如今的教皇表面上高潔,實際上卻與皇室相互勾結(jié),肆無忌憚地向著帝國的平民兜售著所謂的贖罪券以獲取暴利,而另外兩位圣子也奢侈無度的情況下,伊文物色觀察了很久,才向面前這位教廷最為年輕的圣子投出了橄欖枝。聰明、敏銳、溫柔、受人民敬仰和愛慕——唯一遺憾的是,并不是貴族出身。但對于伊文來說卻正是最好的優(yōu)點。按照帝國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對方的人望再高,只要沒有貴族的出身,也依舊不能繼承教皇的位置。雖然圣子的下屬向著對方表達(dá)了憤懣,但那溫軟柔和的圣子,卻依舊是笑著撫慰,說自己對于教皇的位置沒有任何興趣。但是,伊文卻看出他隱藏在淡然外表下的野心和不甘,迅速就和對方勾搭起來。在這種神權(quán)地位終究居高不下的世界里,擁有這樣一位盟友,于他的目標(biāo)有利。但平時縱使以溫文爾雅隱藏著凌厲野心的圣子,顯然一副無法處理面前情況的表情。看著他那樣,伊文頗有趣味的一笑,對著蘭奧斯說道:“把下午茶拿過來,啊,我想吃巧克力藍(lán)莓餅,記得是你做的吧,上午還有剩的嗎?”“是,還有三枚,主人?!碧m奧斯想了想,回答。“給我拿過來。”蘭奧斯稍微有點警惕不安地看了看圣子,又瞥了眼伊文的神情,最終還是離開了。見到他走出房間,圣子終于克制不住:“喂,伊文,他……”“你不是認(rèn)出他來了嗎?”伊文微微一笑。蘭奧斯雖然用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自己的相貌,但是對于圣子和教皇這種具有對特異的洞察力的存在來說,只要認(rèn)真去看,就能夠察覺到其中的問題。只是過去這些尊崇的人物顧忌著教廷的圣潔,壓根不會前往角斗場那種骯臟血腥之地,也根本不會仔細(xì)去看地位卑下的奴隸的容貌。“我就是因為認(rèn)出他了!北之薔薇……他、”圣子斟酌了一下用詞,“他叫你主人。我聽說蘭奧斯已經(jīng)死了,可是現(xiàn)在他卻出現(xiàn)在你這兒,難道他就是那個角斗奴隸?”他無意般暴露出對自己盟友的關(guān)注,“我聽說有個奴隸在白百合角斗中帶上了桂冠,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你效忠,要求成為你的私人奴隸?!?/br>“他被皇室的人忌憚功績,所以被處理掉。但是沒死,反正現(xiàn)在又回來了。只要蘭奧斯一心要對他們復(fù)仇,我們就有共同的利益?!币廖幕卮?,“但是你說的不錯,他的確是我的奴隸?!?/br>伊文瞥見蘭奧斯拿著放著茶杯和餐盤的托盤進(jìn)來,就在圣子一臉懵逼的注視下,揮手示意對方靠近。他坐在座位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蘭奧斯非常理解自己主人的意思,瞥了表情簡直呆掉的圣子一眼,就雙膝觸地跪了下來。“觸碰我的手,蘭奧斯?!?/br>對方確實地執(zhí)行了他的命令。“為我倒茶,蘭奧斯?!?/br>如此行動也沒有片刻遲疑。“親吻我,蘭奧斯。”昔日的北之薔薇一頓,又看了圣子一眼,在對方愕然震驚的眼神里,就像是為了防止傷害他一樣,手很輕地壓著伊文的大腿。他靠近,在少年的嘴唇上輕輕觸碰一下,輕盈而且溫柔,因為他跪伏著的姿勢,這個親吻看上去就像是侍者在靠近他的神,充滿了卑微,又是依戀。“你……”圣子已經(jīng)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伊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