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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強大,想要運用上劍氣的騎士,也被素銀本身的堅硬和能夠抵抗劍氣的特殊材質(zhì)所阻擋,反倒讓自己被彈飛出去,落得狼狽和一片笑聲。眼看著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抱著僥幸心理上場,反倒是再拖下去,那個鴿子派的表層已經(jīng)要爛掉了,伊文微笑著,拍了拍手:“阿海雨塔?!?/br>人們驚愕地看著那個之前他們從來沒看上正眼的奴隸默不作聲地走上來,不禁義憤填膺地對伊文說:“請別讓這卑賤的奴隸拿起貴族才能握起的劍柄。難道高貴光明的騎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奴隸就能做到嗎?”“假如不把手持武器帶來的殺戮也算作貴族專屬的特權(quán),那么就連奴隸都能精通手持武器的技巧?!?/br>伊文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他們,微笑著說,“難道這卑微的奴隸膽敢妄想自己能做到騎士都做不到的事嗎?你們不必為此憂慮,就把他當(dāng)作身為主人,卻厭倦了冰冷又無聊的金屬的我的代言人,讓他上去吧?!?/br>他完全無視了人們的惱怒,還不等其他人做出回應(yīng),就帶著隱隱地強硬,示意蘭奧斯上去。男人在人們不屑的目光里拿起了劍,卻沒有急于劈砍,而是先用手指敲了敲劍聲。他的力度很輕,劍身被敲擊發(fā)出來的清脆聲音,美好如同燕鳴??稍趫龅娜送蝗挥X得心像是被攥住一般,一陣劇痛,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了上來,不禁臉色驟變。但是還不等他們阻止,這神情冷冽的奴隸,就已經(jīng)將劍鋒高舉起來,一劍劈下。隨著空氣中震蕩的尖銳刺耳的聲音,整個鴿子派斷裂成兩半,在里面待得慌張而且急促不安的鴿子群收到驚嚇,紛紛飛了出來,留下滿地的鴿子毛和混亂。平時應(yīng)該迎來喜慶的掌聲的時候,如今留下來的卻只有一片憤怒的喊聲。方才多次嘗試都沒有劈開鴿子派的皇室三王子憤憤不平地站起來,指著奴隸嚷嚷:“這個男人絕不是賤民——”“當(dāng)然?!币廖拇驍嗨脑挕?/br>少年的黑色眼睛反射著鋼鐵的顏色,依舊帶著慵懶的微笑,卻吐露出殘酷的話語,“北之薔薇足以配得上貴族的鮮血和榮光?!?/br>而蘭奧斯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這毫無疑問是一場血腥的屠戮,在座與會的賓客,大多數(shù)人還舉著一只黃金制成的精美酒杯,正在暢飲,全然不知死亡的突然到來。有誰能夠料到在這貴族聚集歡宴的盛會中,居然有這樣一個狂妄之徒,給他們突然送來不幸的死亡和黑色的毀滅?他們就這樣倒下來,把手松開,酒杯脫落,從被刺穿或是撕裂的傷口里溢出黏膩的血液。餐桌在慌亂中被踢翻,各種食品散落了滿地,面餅和烤rou全被玷污。幸存者從座位上跳起,驚慌得奔跑在堂上,陷入灰白色的恐懼中,想要逃跑,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房門已經(jīng)被閉鎖。就算是自持著武力想要反抗的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器已經(jīng)在宴會外面被卸下,只能眼睜睜被殺戮。“真是……”伊文冷眼看著這一幕,低語著,“不名譽嗎?”手無寸鐵被殺死,于騎士和貴族的聲名是有辱的,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宗教傳統(tǒng),只要是復(fù)仇,就是遵照復(fù)仇女神的意志,是合法、正當(dāng)并且名譽的行為。——正如同他們聲稱讓奴隸在角斗場上相殺也是奴隸們的榮譽一樣。所以,在這場宴會中,伊文只讓蘭奧斯動手,這便是他們所要的正當(dāng)。現(xiàn)在這些人固然嚎哭,但在過去他們搶奪女性、掠奪財富、爭搶權(quán)力、制造家破人亡的悲劇時,卻從來沒有如此為他人哭泣過,就連那捍衛(wèi)著國家的北之薔薇,也曾經(jīng)是那些苦痛的犧牲品。真可笑,一點都看不出來,竟以為過去的伊文與他們接近,是希望融入這個圈子卻可憐得連爵位都沒有的人傻錢多的私生子,卻并未意識到之前的一切準(zhǔn)備,都不過是在今日放松他們的警惕罷了。煙火已經(jīng)聽從命令發(fā)射,信號也已經(jīng)發(fā)出。此刻在王宮和教堂中,大概正同樣上演著權(quán)力爭奪的悲喜人生劇吧。伊文低頭抿了一口黑葡萄酒,頗為無聊地想著,凝視著殺掉了最后一個人的蘭奧斯提著被鮮血洗得越發(fā)明亮的長劍,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過來。他連發(fā)絲都有鮮血一點點滴落,冰藍色的眼睛都被暢飲復(fù)仇和殺戮的火焰燒得隱隱赤紅,無言冷峻的面容,冷漠無情地回視著伊文看過來的眼神。明明像是死神一樣的危險殘酷,卻讓伊文頗帶興趣地笑了笑,在蘭奧斯提著劍靠近他的時候,干脆一把把對方拉過來,突然貼近他的胸膛,看見蘭奧斯詫異的睜大的眼神。少年低笑著:“你要殺了我嗎,將軍?”蘭奧斯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我的主人?”他示意性地揮了揮自己手里的劍。若不是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人,在剛才被對方硬拉的那一瞬間,精通戰(zhàn)斗技巧的男人早就借力把劍鋒刺進對手的胸膛,怎么可能還專門把劍鋒轉(zhuǎn)過來,哪怕有刺傷自己的手的可能,也不愿傷害到面前人。他雖然平靜溫和地對伊文說話,但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黑色和血紅的死亡殺戮中回過狀態(tài)來,眼睛冰冷得仿佛破碎的玻璃,觸碰就會被刺傷。兼著抿緊嘴唇,便更顯得鋒芒畢露,讓人望而生畏。難怪伊文曾經(jīng)聽說過在戰(zhàn)場結(jié)束后,根本沒有人敢靠近收劍回來的北之薔薇。“你真危險?!币廖膿P揚眉,在蘭奧斯的詫異目光注視下,真心說道。在這么多的世界里,蘭奧斯是他至今為止見到過對戰(zhàn)斗最為熟練冷靜,并且絲毫不忌憚于血腥的對象。換言之,他天生為了戰(zhàn)斗而生。不過,倒是這樣子更有趣,伊文頗順從本世界的人設(shè),對著蘭奧斯充滿某種暗示地勾起嘴角,聲音黏膩曖昧:“你不該顯得這樣危險,以至于吸引了我的欲望。蘭奧斯……我真希望在這里剝開這樣的你的另一面?!?/br>“任何時候都樂意效勞。”蘭奧斯看著他,聳了聳肩,回答,“但現(xiàn)在或許有更重要的事情,我的陛下?王座正等待著你?!?/br>☆、馴化薔薇的第九命令還享受著歡愉的人,不論享有怎樣的權(quán)勢和財富,下一刻就能夠成為尸體。無論是怎樣的權(quán)力,只要被更高的權(quán)能碾壓,權(quán)勢滔天就會成為虛妄的事物。教廷的圣子拉斐赭斯,于民意風(fēng)頭正勁的時候,一舉奪得了教廷的至高權(quán)柄。不久之前,舊任教皇因重病死去,兩位圣子也隨之爆發(fā)出驚人的丑聞,于是他便在眾望所歸下,順理成章地加冕為新任的教皇。也隨之,對新的皇帝宣布了認可和效忠。伊文·凡達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