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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提什么后妃的好時機,畢竟新婚燕爾,自己就要把祁景乾往外推,是有些傷祁景乾的面子。 這么想著,林惜香主動湊過去,見祁景乾冷冷看她一眼,別人怕祁景乾的眼神,林惜香卻不怕,她知道祁景乾是最心軟的人,左右附近也沒人,索性從背后直接將祁景乾一把抱住,嬌聲嬌氣:“陛下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br> 明知道林惜香這會是在哄他,祁景乾心里也不由得軟了幾分,肩膀一松,林惜香感覺出來祁景乾的松動,聲音甜美:“我真的錯了,成親第一天,陛下就要別人看我的笑話嗎?” 聽到這話,祁景乾帶著嘲意道:“若不是顧著你的面子,朕還會坐在這?” 林惜香也清楚,祁景乾真的下她的臉面,拂袖而去,那以后她這個皇后就真的成了笑話。 林惜香故意道:“臣妾當這個皇后本來就是撿來的,若是陛下愿意,大可收回去,臣妾也愿意永遠留在陛下身邊?!?/br> 這樣哄祁景乾的話林惜香越說越順口,但也不是虛言,她是真心感激祁景乾,就算是以后發(fā)生何種變故,她又是何種身份,總不會負了祁景乾。 祁景乾似乎真的被林惜香的香言香語糊弄住,瞥了滿臉討好的林惜香,掐了她的臉頰:“不準有下次?!?/br> 林惜香不接這話,靠在祁景乾的背上心不在焉,祁景乾越是說的懇切,她越是不安,她自幼十歲喪父,十三歲生母也跟著去世,從京城到揚州,再從揚州到京城,嘴上雖不說,但見過的人情世故比一般閨閣女子都多。 她也信祁景乾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祁景乾現(xiàn)在心里有她,在意她,可是人心是不長久的,靠別人的人心而活,改日祁景乾拍拍手再把真心給了別人,那對她來說則會是滅頂之災(zāi)。 更別說祁景乾心里的人已經(jīng)藏了那個人,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若是那個人還在跟前,林惜香說不定還會起爭搶的心思,但人家遠在天邊,只怕會永遠成為祁景乾心中的白月光。 跟一個影子爭寵奪愛,怕不是個傻子。 林惜香心里這么想,嘴上卻甜滋滋道:“臣妾什么都聽陛下的?!?/br> 祁景乾回頭看了看趴在他背上的林惜香,林惜香在祁景乾扭頭的時候換了笑瞇瞇的表情,這讓祁景乾安心了些。 兩人和好如初,十分默契的一起看望外面跪著的宮人,林惜香正在斟酌如何跟祁景乾說,將那些沒事就往別處跑的宮人趕出慈元宮,就聽祁景乾開口:“你宮中有些人用不得,該換一批?!?/br> 林惜香驚訝的看向祁景乾,祁景乾只當她不懂宮中烏七八糟的事,解釋道:“慈元宮是你的住所,內(nèi)殿更是重中之重,伺候的宮人必要跟你一條心,你這會心軟留了他們,以后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祁景乾處理朝政之時,素來少話,更是不耐煩那些官員羅里吧嗦跟他匯報朝政,必要簡明扼要才是。 但到了林惜香這里,卻是事無巨細,只怕林惜香心軟,中了那些jian猾奴才的圈套。 林惜香把原本要說的話都咽到肚子里,換了句話:“但憑陛下做主?!?/br> 祁景乾見林惜香愣了一下,只當是嚇到林惜香,安撫的摸摸林惜香的發(fā)頂:“朕的后宮簡單,凡事有朕給你做主,不用怕?!?/br> 怕倒是不怕,只是稍微有些愧疚,祁景乾真是個和善的好皇帝。 外面的人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著,就見沒一會帝后牽著手走出內(nèi)殿,去了御花園賞花。 只留了福公公跟春芝,一個是大內(nèi)總管,一個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嬤嬤,兩人干脆利落的將慈元宮中背主的人全都清理干凈,換上一批新人。 眼看著帝后吵架,再瞧著帝后和好,這下宮里面的人誰還不明白,帝后吵架是夫妻之間的樂趣。 按一般人家來說,成婚三日后就該是歸寧的日子,皇家不同普通人家,自然不會是帝后回林家,而是林家早早的候在宮門外,等著拜見皇后,皇帝要是不想露面,也沒什么人敢說什么。 前一晚祁景乾特意問了林惜香,要不要他陪著見林家的人,林惜香被祁景乾折騰的翻來覆去,眼角的紅暈久久沒下去,聽見祁景乾這么說,哼了一聲道:“何必給他們臉面?!?/br> 林惜香聲音嬌美,這會又帶了些沙啞,聽得祁景乾手又不老實,嘴上正經(jīng)道:“你若是不想我見,也可不見?!?/br> 聽見祁景乾這么說,林惜香腦袋有些清醒了,舔舔嘴唇覺得干的厲害,推了推祁景乾,撒嬌道:“陛下能不能給我倒杯水過來?!?/br> 剛想走進來的福公公嚇得差點跌倒,只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有人下床倒了杯水,過了會又把杯子放回去。 福公公聽著也沒敢再進去打擾,趕緊退了回去。 祁景乾往外看了一眼,見喝完水的林惜香抱著被子,趴在枕頭上,露出完美皙白的脖頸,樣子愜意的很,好笑道:“你倒是使喚人使喚的得意?!?/br>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林惜香從住進行宮時不時跟祁景乾見面,再到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也習慣了祁景乾時不時的揶揄,趴在枕頭上認真說起事來:“都說女子受家族供養(yǎng),日后嫁了人,自然是要為家族爭臉面,還了養(yǎng)育的恩情,若是我父親還在,那我做了皇后,自然是竭盡全力,為林家爭光?!?/br> 說著,林惜香看了看祁景乾,見他沒有異色,又接著道:“但我父親不在了,京城林家其他人對我沒有恩,有的只是逼迫還在生病的曾姨娘,帶著我千里迢迢從京城回到揚州老家。” 祁景乾是第一次聽林惜香說當年的事,神色變得慎重,握住林惜香的手,林惜香回握過去繼續(xù)道:“當年姨娘她病的厲害,若不是為了我,也不會硬撐著去揚州,到了揚州老家,幸的族人照料,請醫(yī)延藥,撐了三年,熬到油盡燈枯,走的時候還在跟我道歉,說不能陪著我長大。” 說到生母,林惜香眼底泛起淚光,生母性情柔弱,此生唯一堅持的事情便是護著她,不管是京城還是揚州,生母都撐在她身前。 林惜香也是這么多年頭一次跟別人說這些事,忍不住道:“我那時候求鄭氏,讓曾姨娘在京城多待一段時間,至少把病養(yǎng)好了再去揚州,但是她不肯,她連夜收拾了行李,將我跟曾姨娘,還有金mama,巧兒,扔到馬車上,天不亮就出了城?!?/br> 越聽祁景乾的心口越疼,將林惜香抱在懷里,輕聲道:“都過去了。” 林惜香將眼淚偷偷蹭在祁景乾的領(lǐng)口,祁景乾只當沒看見。 林惜香:“我知道陛下人好,但我不想聽什么以德報怨的屁話,以前是我沒本事,左右不了鄭氏,現(xiàn)在我當皇后了,我就是要報仇,就是不讓她們好過?!?/br> 祁景乾被林惜香近乎孩子氣的話逗笑了:“你這話在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