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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惜香想流眼淚,努力著不睡,聽著祁景乾在她旁邊,享受祁景乾握著她的手。 林惜香下定決心,她這次要是醒過來,什么職責(zé),什么大度,什么賢淑,什么心上人,通通都滾吧。 祁景乾以前說過,她的驕縱演的好,她的耳旁風(fēng),她的心計恰到好處,等她這次醒過來了,她要繼續(xù)演下去,直到把那個心上人從祁景乾的心里踢出去,不然她是不會罷休的。 不能只有她林惜香一個人那么喜愛他,她要祁景乾回給她相同的愛意。 反正是潛意識,林惜香誓言發(fā)的震天響,可惜只有她一個人聽得見。 林惜香突然想笑,但又聽見福公公第無數(shù)次卑微問道:“陛下,您就用些東西吧,三天了,您不能什么也不吃啊。” 祁景乾怎么又不吃東西呢,她好不容易給祁景乾養(yǎng)回了一點rou,這不會全折騰沒了吧。 祁景乾正想讓福公公滾下去,突然感覺握著林惜香的手稍稍動了動,纖細的指尖碰了碰他的手心,祁景乾不敢相信,又看見躺在床榻上整整三天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不等祁景乾說什么,林惜香聲音沙啞,氣息微弱道:“乾哥哥,你去吃東西啊?!?/br> 第42章 林惜香微睜雙眼,水潤的杏眼仿佛含著淚光一般,軟趴趴的看著祁景乾。 林惜香只感覺沒力氣的很,頭昏腦漲,手指戳著祁景乾的掌心,好提醒他,自己在跟他說話。 可是戳了幾下也不見祁景乾有什么動作,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反倒是福公公驚喜的喊道:“娘娘醒了,太醫(yī)娘娘醒了!” 這一聲如平地驚雷一般,沉悶的慈元宮瞬間被點燃,祁景乾握著她的手猛地鎖緊,眼中飽含著無法言說的珍視,林惜香勉強笑了笑:“陛下,你說話怎么還結(jié)巴了呢?!?/br> 祁景乾深深的看了林惜香一眼,眼底涌動出的情感不敢讓林惜香直視。 太醫(yī)們趕來的飛快,眉梢間都帶著喜色,祁景乾后退一步讓太醫(yī)給林惜香把脈,林惜香感受到手中失去了祁景乾的溫度,心里變得空落落的。 “稟陛下,娘娘只要醒過來,就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臣等開幾幅藥,接下來小心調(diào)養(yǎng)就好了?!?/br> 太醫(yī)們見到皇后醒過來,是最激動的,畢竟以這幾日陛下低沉的氣壓,他們相信,要是治不好皇后娘娘,怕不是太醫(yī)院要提頭來見。 好在皇后醒了,不管是太醫(yī)院還是慈元宮的宮人們都長長舒一口,再也沒有這樣真情實感為主子祈福了。 林惜香躺在床上,看宮人們忙忙碌碌,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拉了拉坐在她旁邊的祁景乾道:“陛下是不是說什么話,嚇他們了。” 祁景乾面不改色:“沒有?!?/br> 既然祁景乾說沒有,林惜香就信了,蔫蔫的歪著頭,總覺得渾身沒有力氣:“陛下你去用膳吧,不用守著我?!?/br> 祁景乾聽見林惜香的稱呼,用手攏了攏她的頭發(fā):“皇后叫我什么?” 林惜香眼中閃過不解:“陛下啊。” “為何不喊乾哥哥了?!?/br> 林惜香臉一紅,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下意識喊了下小時候的稱呼,如今兩人成婚都幾個月了,再喊這個稱呼,就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林惜香這會虛弱的很,祁景乾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是等病好后可就沒那么簡單就哄弄過去了。 林惜香眼中擔(dān)憂的神色十分明顯,祁景乾吩咐宮人照顧好林惜香,這才跟著福公公去用膳。 見祁景乾離開,林惜香神色微微變淡,剛剛怕祁景乾擔(dān)憂強忍著頭疼,林惜香按了按太陽xue,見春芝紅著眼蹲在床榻旁邊。 春芝知道林惜香有許多話要問,直接道:“娘娘您昏迷了三天,那日推您下水的太監(jiān)當(dāng)場自殺,沒有留下證據(jù),只知道是長公主上次調(diào)度宮人,才臨時派去福寧宮的?!?/br> 林惜香皺眉:“我倒不信是長公主所為?!?/br> 這件事并未多想,找出幕后之人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她可以做到的。 林惜香又道:“宮人那幾位可有異動?” “容嬪跟寧美人如今關(guān)在景陽宮,非旨不可隨意走動,淑妃跟孫昭儀則每日閉門不出,沒什么特別的?!?/br> 林惜香詫異:“寧美人?” “娘娘昏迷的頭一天,她們四位一同來看娘娘,但寧妃言語不妥,觸怒圣上,被貶為美人,搬到景陽宮?!?/br> 怪不得她們四個老老實實,沒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鬧出什么幺蛾子,原來是被祁景乾警告過了。 林惜香點頭:“那宮里還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春芝答道:“宮里面,陛下三天沒有早朝,長公主因為這事跟陛下爭執(zhí)過許多次,別的沒什么大事,宮外倒是亂糟糟的,說什么都有?!?/br> 這些事情林惜香倒也有預(yù)料,只是宮里的事她如今都是有心無力,更別說宮外了。 林惜香道:“這些天辛苦你們了,你跟菱角管好慈元宮上下,待我病好后,再慢慢盤算?!?/br> 春芝紅著眼道:“娘娘您醒了就行,往后的事咱們慢慢再說。” 說慢也慢不了,她醒來這件事,不出一天滿京城都能知曉,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來求情,打探消息的,問罪的,估計會一一找上門。 林惜香嘆氣:“是我大意了,那天晚上若是小心些,也不會經(jīng)此大難。” 剛說兩句,林惜香又有些昏昏欲睡,揮手讓春芝下去,自己閉目養(yǎng)神,剛剛春芝雖未說,但看她的樣子定然也是受了責(zé)罰。 這會身邊伺候的除了春芝之外,別的都是新?lián)Q上來的,怕是一個也逃不過,挨個受了板子。 林惜香慢慢消化近來的事情,想到最后只覺得根源還在祁景乾身上,不管外面流言蜚語如何說,只要祁景乾相信她,那就不會怕外面惹是生非的人。 林惜香知道如今退無可退,這次落水一事,若是揪不出主謀,只怕會助長背后之人的膽量,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她此刻有些想睡,但又想等著祁景乾過來說說話,經(jīng)歷過生死,她仿若茅塞頓開,可又像是隔著薄霧,心里有個摸不清抓不住的念頭。 只是念頭太過大膽,她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成功。 祁景乾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惜香眼睛閃著不一樣的竊喜跟神采,目光沒有聚焦,可顯然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機靈。 直到祁景乾坐了下來,林惜香才回過神,伸手去拉祁景乾的手指,力氣軟綿綿的,撓在祁景乾的心上。 林惜香看著祁景乾眼下烏青,心疼道:“陛下要不去睡一會,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總不好我病好還沒好,陛下就先累著了?!?/br> 見林惜香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祁景乾捏了捏她的指尖:“是不是忘記朕剛剛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