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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覺得林惜香是個明事理,講道理的好皇后。 林惜香的計劃不算復(fù)雜,她讓胡妙清跟公孫里先一步將董家的目的挑明,讓蕭董家下不來臺。 再大度的站出來,暫時不追究這事。 但只是暫時不追究,剛剛的鬧劇若是心中無愧的人,肯定沒什么異常,林惜香讓公孫里跟胡妙清這么一詐,就是震震心懷鬼胎的人。 只要對方慌了,自然好拿到把柄。 胡妙珍所說的什么證據(jù),公孫里推出來的書生,都是假的。 林惜香將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用的活靈活現(xiàn)。 “皇后娘娘真是聰明,接下來只要看好詩會上誰異常即可?!焙钋逡讶蛔兂闪窒愕淖冯S者,一口一個夸贊。 公孫里見胡妙清有趣的很,跟著點頭,有個不起眼的婢女遞過來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是一份名單,這份名單上名字,都是由春芝她們從董寄瑤遞上來的詩詞一一摘抄下來。 想必董家的人必然就在其中。 短短一會,竟然已經(jīng)把心懷鬼胎的人縮小了范圍,這下公孫里就更好找表情異樣的人談話了。 公孫里側(cè)著身把名單給胡妙清看了看。 胡妙清驚喜道:“女子分給我,男子歸你,咱們看看,誰能先找出破綻?!?/br> 公孫里挑眉,把紙條遞給胡妙清:“名字我都已經(jīng)記下,這張單子,給你用吧?!?/br> 顯然公孫里已經(jīng)接受胡妙清的挑戰(zhàn),更惡劣的要壓她一頭,說什么名字都記下了。 胡妙清跺跺腳,誰說京城貴公子公孫里溫和的,分明壞的很。 兩人分頭行動,各有各的方法。 林惜香已經(jīng)穩(wěn)坐在臺上,樂的清閑吃茶,見身邊的淑妃神色慌張,低聲道:“你說說,若是真出了事,董家是會保你,還是保董寄瑤?” 不用淑妃回答,林惜香了然的朝淑妃笑笑。 保淑妃還是保董寄瑤? 兩人對這個答案都是了然于胸。 董家自然是想要清清白白的嫡長女,就算進宮不成,也有高門可以嫁,怎么會保淑妃這個棄子。 淑妃看著底下跟人交際的董寄瑤,京城人都說董寄瑤大方端莊,富有才學(xué)。 但只有董家少數(shù)人知道,董寄瑤就是個木訥性子,又被父母養(yǎng)的沒有頭腦。 她母親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寫詩詞不好,沒關(guān)系,他們有大把的幕僚,書畫不好也沒關(guān)系,只要董寄瑤能畫一副差不多的,就能吹得天上有地下無。 至于什么宴會,什么游園,董寄瑤只要安安靜靜的坐著,丫鬟婆子管家,就把事情辦得妥當(dāng)。 名聲榮耀,都是她董家嫡長女的。 因為董家需要這樣一個拿得出手,并且能艷壓京城貴女的嫡長女。 因為董家,需要這樣完美無瑕的嫡長女進宮當(dāng)皇后,好維持董家百年來的榮耀。 淑妃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可憐自己,還是可憐董寄瑤。 她們自出生,命運都握在家族手中,半刻也不得喘息。 林惜香唇角勾了勾,心亂了就好,亂了就有破綻,就能從董家撕出一個口子。 第70章 云臺山的傍晚霞光漫天,樹影交織中激發(fā)無數(shù)學(xué)子們的詩情畫意。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縱然這詩會再好,也還是終會散去。 林惜香在詩會結(jié)束之前已經(jīng)坐上鳳車回宮,沒人覺得奇怪,林惜香是皇后,能來詩會已經(jīng)是天大的臉面。 再說詩會上發(fā)生的事,皇后沒有直接翻臉,也是給足了學(xué)子們的臉面,別人又怎么會計較別的事。 至于頭籌的獎勵,林惜香則給了翰林院兩位飽讀詩書的院士,有他們評出優(yōu)劣。 詩會結(jié)束,該清算的事情卻遠(yuǎn)遠(yuǎn)不止,胡妙清跟公孫里較勁般的打探消息,在林惜香走之前遞上來一份名單。 林惜香到皇宮里,就讓春芝把名單送去垂拱殿里,讓祁景乾來處置。 一切事情都進行的井井有條,等著董家的不過是慢性死亡。 然而董家也只能看著這一切卻無力回天。 名單上的人多是被公孫里跟胡妙清試探過有所懷疑的,如今名單交給祁景乾,自然有專門的官差去這些人家中好好跟他們談?wù)勗挕?/br> 等到了明天,這京城的天就會徹底變了。 祁景乾處理公務(wù)還要晚些回慈元宮,菱角伺候著林惜香換了衣裳,原本想勸林惜香歇一會,今日出宮許久,怕林惜香累壞身子。 林惜香擺擺手:“不忙,等一個人過來?!?/br> 菱角有些不懂。 沒等她想明白,內(nèi)殿門外就傳來淑妃的聲音,淑妃穿的一想清雅,今日過來更是卸了釵環(huán),跪在內(nèi)殿外面給皇后娘娘請罪。 就算如今淑妃不受寵,但好歹有妃位,自有她的尊嚴(yán)所在,現(xiàn)在這個模樣,倒真像是服服帖帖來請罪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惜香勾唇一笑,這個淑妃還真是聰明,自己不過說了幾句,她就已經(jīng)看清局勢,先來投誠了。 等的本來就是她,林惜香讓人請淑妃進來。 剛進來,淑妃又俯首跪在地上,聲音哽咽道:“娘娘,妾身有罪,被人迷了心竅,做出陷害娘娘的事,只是這些事并非出于妾身的本意,還望娘娘聽我訴說一二?!?/br> 林惜香喜歡聰明人,更喜歡淑妃這樣的聰明人,短短幾句話就已經(jīng)是牽扯到許多人。 “口說無憑,凡事還是要講證據(jù)的?!?/br> 淑妃既然來慈元宮,早就把準(zhǔn)備好的后手呈上來:“這些都是董家給我寫的信,足以看出妾身一直老實本分,若不是族人逼迫,也做不出篡寫戲文的事,推娘娘入水的事,妾身更是一無所知?!?/br> 信里面多是董家寫過來的,其余的倒無傷大雅,只是董家勸淑妃寫戲文的時候,說的多了些,信后面更是讓淑妃看過后,就把信直接給燒了。 但淑妃留了個心眼,把信都留了下來,只有這樣還不足以扳倒董家,但有董家女兒的指認(rèn),可比什么證據(jù)重要的多。 證據(jù)這種東西,皇后說有就有,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林惜香看向淑妃,已經(jīng)非常滿意:“落水的事,你也知道,只是口頭相傳,并未形成書信?!?/br> 淑妃猛地抬頭。 “只是落水的事你并不同意,家中卻暗中做了手腳,無辜可憐的很?!绷窒憔従彽?,說的是事實,只是淑妃不愿承認(rèn)。 淑妃跪在道:“娘娘,有戲文的事,就夠了啊,您發(fā)發(fā)慈悲,若是承認(rèn)了落水的事跟妾身有關(guān),只怕妾身這條賤命就要賠上去了?!?/br> 不管淑妃如何楚楚可憐,林惜香還是堅持她的說法:“戲文的事就不要提了,本宮已經(jīng)答應(yīng)胡二小姐寬恕她的jiejie?!?/br> 淑妃一愣,想到胡妙清今天在詩會上的做法,哪還有不明白,胡妙清能那么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