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你的老攻已上線、進擊的小短腿、離開以后、娛樂圈之咸魚翻生、快穿之專業(yè)坑老攻、寵壞的小攻集、重欲/拔rou無情受大戰(zhàn)群攻的狗血故事(H)、農(nóng)家子的發(fā)家致富科舉路、當你老了、侍寢之臣(H)
邊只聞潺潺梵音如水,一個又一個淡金色的梵文字跡從光芒中升起,浮在半空中交織成了一幅綺麗的景象。阮少矜猙獰的傷口處被金光覆蓋后,開始一點點好轉(zhuǎn)了起來。藺即川只覺身上脫皮的地方一陣癢熱,他試著解開了手上的布條,驚訝地看到原本血淋淋的傷口正在長出新的皮膚。漸漸的,金光弱了下去,空中的梵文也像融入空氣一樣顏色變淡后消失了。藺即川看了眼阮少矜,雖然傷口還在,但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了不少。他觸了觸自己的臉和脖子,發(fā)現(xiàn)脫落的皮膚已經(jīng)完全長好了。任逸塵小心地揀起那串恢復(fù)正常的佛珠,上面鐫刻著的密密麻麻的七佛滅罪真言咒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半,遺留下同樣光潔的佛珠,仿佛上面從來沒有任何痕跡。☆、第33章山色空蒙,遙天遠云。淡金的水自地下汩汩而出,蔓延成了一片金色的湖泊,又如飛鳥般再次騰空而起,連接到結(jié)滿青霜的天際。兩岸遍生瓊花琪草,湖心一朵大如蒲團的千瓣蓮花托生其中,圣潔馥郁,如同佛陀的尊座。榮王妃提著裙子,茫然地站在岸邊,看著那不屬于人世的種種景致,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她跌坐在岸上,惶恐不安地環(huán)顧四周,除去金色水流倒灌到天際時發(fā)出的嘩啦聲之外,這兒連一點其他的聲響都沒有。正當榮王妃顫抖著站起身時,淡金的湖面上,從遠處駛來了一艘奇異的畫舫。畫舫壁上繪著鮮明精美的圖案。一幅是深海龍宮,珊瑚玉臺上文殊菩薩在講經(jīng);一幅是菩提樹下的一方蓮池,佛陀端坐,頭生龍角的少女虔心跪拜;最后一幅繪著的就是這里的場景,群山環(huán)抱,薄云濃樹,淡金的水至地面奔騰入天。珠簾一掀,自畫舫內(nèi)走出了一名手執(zhí)秤桿的青年,儒雅清俊,垂發(fā)綬冠,肩上繞著一串佛珠,樸素的褚色外袍上繡滿不起眼的蜿蜒枯木。他遙遙沖驚疑不定的榮王妃微笑起來,溫和的笑容如微風(fēng)拂面。就在畫舫即將來到湖心時,那朵千瓣蓮花突然自蓮心中躍出一尾鮮紅色的鯉魚,它沿著連入天際的水流浮游而上,身軀越來越大,直到飛上天空的一剎那,它脫胎換骨,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紅龍!龍吟陣陣,它繞著倒流入天的金河盤旋,就見碧青色的天際也涌動起了波紋,仿佛和底下的金湖是同樣的水面。畫舫平靜地來到了怔忪的榮王妃的面前,青年邁步下船,對著榮王妃斂衽致禮。“……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榮王妃一邊后退,一邊勉強鎮(zhèn)定下來問道。青年半舉起手中的秤桿,好看的眉目靈動清澈,他微笑道:“恒沙沽命,在下夜白藏?!?/br>榮王妃自夢魘中醒來,渾身冷汗地大口喘著氣。她安定下來后,抬眼看了看緊閉的窗扉,那里透進來一縷淡淡的月色。掀起軟綢羅帳,外面的墻上掛著她兒子的一幅字畫。榮王妃將臉埋在被褥里,痛哭失聲。“王爺駕到!”隨著御前侍衛(wèi)的一聲長呵,一頂深色馬車疾馳而來,在樊城的衙門前停下。榮王賦君頤掀簾而下,他板著臉,卻是個略帶稚氣的長相,仿佛老氣橫秋的小孩子。廖知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伏在地,抖得像篩糠,賦君頤冷眼看了他半晌,一腳就從他身上踏了過去。半聲也不敢哼,廖知縣任由賦君頤自他背上走了過去,牙齒哆嗦著咬破了嘴唇。“吾兒何在?”賦君頤坐在太師椅上,喝了口侍衛(wèi)端過來的茶。廖知縣簡直是爬進來的,此時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顫抖著回答道:“稟王爺……世子,世子在……在冰窯……”賦君頤頓了一下,茶盞脫手而出,直直砸在了廖知縣頭上,guntang的茶水淅淅瀝瀝淋了他滿頭滿臉,和著被砸破的傷口流出的血蜿蜒流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榮王自小被先帝寵得驕縱跋扈,除了同胞兄長賦君抒誰也治不住,他也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蠻橫到大。“狗奴才,帶路!”他站起身,狠狠地踹了廖知縣一腳吼道。冰窯的門被緩緩?fù)崎_了,賦君頤大馬金刀地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最中間的棺材里,無聲無息地躺著他唯一的兒子。“……長賢?!辟x君頤走過去,雙手按在冰涼的棺槨上,看著賦長賢蒼白的遺體。他伸出手去觸碰到了賦長賢同樣冰冷的臉龐,那身華貴的寶藍袍子上沾滿了干涸成深褐色的血跡。賦君頤握住了兒子僵硬的手,忽然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他拉起了賦長賢的手,上面的皮膚明顯看出來是被人縫合過的,帶著丑陋的針腳。賦君頤忍著怒氣,剝開賦長賢的衣服,就看到了毫無血色的腹腔上那道又長又粗的傷口。賦君頤回過身,一下子就把廖知縣踹飛了出去!“來人!給本王把他們都抓起來!”賦君頤怒吼道。廖知縣的手扒在門框上都迸出了血:“王爺!王爺饒命??!王、王爺您聽我解釋!王爺……!”賦君頤站在寒冷的冰窯內(nèi),赤紅著眼看著衙門里的一干人都被拖了出去,才轉(zhuǎn)過身去給賦長賢整理好衣服。他梳理著賦長賢干澀了的頭發(fā),心里的憤恨一股股直往上冒。“你若有一句假話,滿門抄斬?!辟x君頤坐在上首冷冷道。廖知縣都快暈死過去,此時便把事情原委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賦君頤聽完他的講述后,再次摔了一個茶盞:“荒謬!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謀害世子?!琴音殺人?血管爆裂?你以為本王會相信?!”“王爺明鑒……世子、世子死得蹊蹺,我們也是沒辦法才……”話未說完,賦君頤直接把他踹暈了。“給本王押下去收監(jiān)!先關(guān)著,現(xiàn)在帶著世子的棺槨立刻啟程去湘府,全部抓了回來再一起腰斬!”賦君頤拂袖而去,根本不理會大熱天的尸體將會面臨著腐爛的問題,反正這些他不管,自然要別人去焦頭爛額。榮王府內(nèi),正在上香的榮王妃突然一陣心痛,捂著心口栽倒在地。聽到聲響,婢女們從外頭趕來,手忙腳亂將她攙扶起來,扶到了床榻上。“娘娘,要去請?zhí)t(yī)過來么?”婢女焦急地問道。榮王妃靠在軟枕上,虛弱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br>待遣退了婢女們,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張黃紙。紙上用朱砂批著“恒沙沽命命格”幾個字,榮王妃匆匆掃了一眼,取來床邊的小手爐,將黃紙塞進去點燃了起來。煙霧繚繞中,榮王妃雙眼緊閉,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