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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仿佛能狂卷燃盡世間萬物的氣勢,說:“天機門,怕是要換個人管管了?!?/br>俞青軒從未見過如此囂張,卻又囂張地令人下意識便想臣服的人。鳳綺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算來這是他頭一回與鳳綺生這么近站一起。對方倒似上回看來,平緩許多,戾氣未這么重??墒怯崆嘬帲€是不由自主地腿軟了。臺上忽然落下兩個人。銀衣者貌貴如神人,紅衣者艷色似桃李。在場黑壓壓一片人群驚訝過后,一時間盡皆是鴉雀無聲。第50章真相未明(十一)教主何許人也,他是見慣大場面的人。每天面對的教眾不說此地三分里一分,半分總是有的。人多了不怕,多出來的當(dāng)西瓜。故此舉雖非他所愿,他亦明知受人暗算,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在承認(rèn)自己是不小心攪局和故意攪局間,深覺還是故意攪局聽上去更可信一些。當(dāng)即哈哈長笑:“本座來遲,諸位莫怪。”他這一聲,用上了三分內(nèi)力,方圓幾里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仿佛說話的人親在身側(cè)。鳳綺生來這么一出,俞青軒和昆侖派的比試自然只能終止。俞青軒心下大松一口氣,卻要裝作硬氣的模樣。但要他說魔頭膽敢攪局,他是萬萬不敢的。聲都沒多出一下就趕緊退到了一側(cè)。旁邊正好是罪魁禍?zhǔn)讱W陽然。歐陽然眨眨眼,沖他笑了一下。俞青軒:“……”他忽然懷疑這個鄉(xiāng)巴佬別是故意坑他的罷。“他自稱本座?”“他是鳳綺生?”“啥。鳳綺生不是個老頭子嗎?聽說他常年青銅覆面,長相奇丑啊?!?/br>這個年僅二十六七,容貌華貴的人,會是鎏火教主嗎?“不對。他肯定是假的。鎏火教主我見過,是紅頭發(fā)的。還吸人血?!?/br>鳳綺生聽著臺下議論紛紛,微微一笑,他只是往前跨了一步,暗催護體神功,一腳落下之時,便連慧覺亦察覺一道勁風(fēng)襲面?;塾X念了聲佛號,轉(zhuǎn)著手中的念珠?!酢跻环?,將這炙熱的內(nèi)焰化了個干凈。慧覺道:“施主一來就擺下馬威,未免得失心太重?!?/br>“和尚。本座尚未出口傷人,亦未出手傷人。敢問這下馬威三字從何而來?!?/br>鳳綺生點點手指,裝作恍然大悟:“莫非,和尚是覺得,本座功力太深是么。只是稍稍動了下腳,就叫你們驚慌失措,以為本座要做甚么了?!?/br>柳夕雁在一旁得意道:“教主神功,如日月親臨,螻蟻自然閃躲。”江湖人或許有人不認(rèn)識鳳綺生,卻很少有人不認(rèn)識柳夕雁,自然是因為柳夕雁花名在外,花,嬌花的花。眼見柳夕雁如此稱呼這男人,看來此人確實是鎏火教主無誤了。鳳綺生威了一通就想撤。不然呢,留在這打架嗎?他又不缺武林盟主這個名頭。就算把門派滅光了,也當(dāng)不了武林盟主罷。再說了,江湖霸主他當(dāng)過了。也沒比尋常人多一兩rou。以往他無情無欲,故只覺得,追求武功與地位,方能體會到一些活在當(dāng)下的真實感。而今他七情六欲俱全,這大好人生,有的是有趣的事去探索。不再只執(zhí)著于虛名功利。教主正想尋個好借口,可以正大光明離開,又不至于瞧著莫名其妙,便聽歐陽鶴沉聲道:“教主來得正好,老夫在你那丟了一個人,可否請教主歸還?!?/br>鳳綺生還未說話。便聽柳夕雁搶聲道:“老頭子,你丟的人是你武林盟的人。武林盟的人去我們教中,難道不是為了刺探秘密嗎。這種無恥的事你也能做出來。談甚么光風(fēng)霽月呀?!?/br>歐陽鶴站了起來。他雖年長,氣勢逼人。一頭黑銀交雜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此刻不怒自威,竟然讓柳夕雁也小退了一步。歐陽鶴觀鳳綺生,見其容貌氣度與在五儀山上之時,判若兩人。心知此人武功必定又精進一層。不過這原就在他意料之中。是以他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甚至有心沉沉笑了笑。“我有一徒兒,自半道便失了蹤跡。日前有人認(rèn)出,他被關(guān)押在你鎏火教的隨行人員中。敢問教主,莫非鎏火神功非得正道男子方能同練?不然我這徒兒,如何得了你青眼呢。”鳳綺生:“……”他好想讓周向乾來聽聽他這個便宜師父說的都是什么話。自己徒弟丟了這么久,不尋不問不著急,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他潑臟水。哪像他們對他關(guān)懷備至噓寒問暖稱兄道弟,就連不見了也都————嗯?周向乾呢?教主這才意識到,這么久過去,下來的只有他和柳夕雁兩人。季夢然周向乾竟然一個都不在。他們不在也就罷了。趙青居然也不在。鳳綺生皺起眉頭,內(nèi)心涌起了絲不好的預(yù)感。趙青向來不離他左右。即便是不在他身側(cè),亦能為了他毫不猶豫身入險境。他分明是被人暗算而至,為何趙青竟不發(fā)覺而來呢。難道是他不能來?教主心中一跳,忽地凝目往那處高地望去,那里正逢陽光直入眼,明晃晃看不真切。臺下眾人中,青羅門的人踮著腳,悄聲問寒單衣:“大師兄,他們在干甚么?!?/br>寒單衣蹙眉,猜測道:“在爭第一?”“啊?這還用爭嗎。肯定是鳳教主。”周圍的俠士忽然朝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和盟主在爭。盟主更勝一籌?!?/br>那種仿佛將人凌遲一樣的目光頓時緩和了下來。二師兄抹了把額上的冷汁,冷靜道:“幸好站得遠。”不會被波及。誰知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我覺得綺生大哥更厲害?!?/br>刷一聲。青羅門頓時又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二師兄寒毛都豎了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師弟眨著大眼睛:“因為他又年輕又漂亮,武功還高呀。”……話是這么說很有道理。五師兄鎮(zhèn)定道:“真話總是比較難聽的?!?/br>十二師兄:“敢于說真話的人,才能直面人生?!?/br>二師兄抽了口氣:“大師兄,你不管管他們。”寒單衣思索了片刻:“我教他們識時務(wù),但確實沒教他們不說真話?!?/br>青羅門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吸引了大片目光。其中一個長得虎頭虎腦額頭還涂著青瀝的男人大搖大擺分開人堆,走來道:“小子。你們是魔教jian細嗎?”小師弟看了眼他,問寒單衣:“大師兄,他們穿衣服為甚么要露胸?!?/br>寒單衣捂住他眼睛:“別看,傷風(fēng)敗俗。”“你們懂甚么!這是我們臥龍幫的特色!”男人惱羞成怒,不錯,臥龍幫就是與鎏火教比鄰而居然后被趙閣主一連教訓(xùn)了兩頓的那個臥龍幫。背心大褲衩,露胳膊露胸,是他們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