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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西言沒說話,他向來不會應付別人的玩笑。梁悅不會多為難他,他跟他沒仇,有仇的是他男人嘛,他教他:“笨死了你,你就說你說話沒你男人靠硬,讓他多求求你男人不就得了?!?/br>佟西言依言打發(fā)。王子君說:“院長,不行?!?/br>佟西言說:“怎么了?”王子君說:“刑主任說他不能幫我,他讓我找蔣師傅了?!?/br>佟西言一下緊張:“你去找了?他怎么說?”“他讓我還找刑主任?!?/br>佟西言怔忡,呼了一口氣,平淡的說:“那你就再去找刑主任吧?!?/br>王子君是不敢這么做的,于是他曠工了。王仲恩的電話也就直接打到了梁悅辦公室,梁院長說我是讓留下了啊多大點兒事兒我還能不給你這面子?王仲恩說:“那就怪了,這孩子說什么都不肯去上班?!?/br>梁悅說:“是不是因為他那個科室主任刑墨雷啊?前段時間一直跟我這兒說不要你兒子,說你兒子太那什么,非要我給換個科室,我怕傷子君的自尊么就沒依他?!?/br>王仲恩說:“行了小悅,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梁悅挑了一下眉,蔣良在窗戶邊給他換盆栽,回頭說:“是不是太過份了?”梁悅說:“我過份?”蔣良說:“刑主任沒有得罪你這么多吧?”梁悅說:“你在為他求情?”蔣良說:“算是吧,我夠面子嗎?”梁悅的目光銳利:“……你用什么身份替他求這個人情?!”心知肚明的事情,非就要剝掉最后一層偽裝才罷休么?院長辦公室的門被鎖上了,蔣良抵著門板問:“你要我用什么身份?”梁悅握著筆的手有點抖,穩(wěn)住了聲音才開口說:“我要我爸爸。”“有區(qū)別嗎?”“當然有區(qū)別!”“你就不能懂事一點?”“你還要我怎么懂事?!”這句話梁悅應的好委屈,扔了筆,窩在皮椅里咬手背擦眼淚。明明還在,可他什么都不做,眼看著他撐得這么辛苦。蔣良不去看他,低聲:“你不能這么任性,否則你爸爸不必……不必走,你要你爸爸,可后果你承受不起,乖一點,別再鬧了……”梁悅根本不想再說什么,說什么都強硬不過那個男人,無需掩飾情緒,他垂著頭哽咽,胸前白大褂漸濕。要他乖一點,他是想乖一點,死心絕望三年也已經(jīng)過來了,可為什么他還要出現(xiàn),大可以讓他一個人就這么過下去,只想著去另一個世界與他團聚。蔣良頭痛,哭聲聽在耳朵里一樣是煎熬,他想拉開門就走,可動不了身體,他狠不下心,他做不到。逼到這個地步,投降已是脫口而出了:“別哭?!?/br>梁悅淚眼看他,傷心的吸鼻涕,像只可憐巴巴被拋棄的小狗子。根本沒法控制自己,他走過去彎腰抱他,他說:“別哭,寶寶,別哭?!?/br>梁悅抽噎著問:“你是誰?”懷抱還是一樣的熟悉溫暖,可沒有任何回答聲。他哭著又問了一遍:“你是誰?”那可憐的老混蛋還能有什么回答,他只好說:“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像條食物鏈,王仲恩打電話給陳若,陳若打電話給刑墨雷,刑墨雷火冒三丈,一甩白大褂直接就找到院長辦公室去了。經(jīng)過副院長室,佟西言抬頭正好見他過去,連忙飛跑出去拉人:“做什么?!”“你別攔著我!”刑墨雷扯開他的手。佟西言說:“你不能去!”“跟你沒關系!”“蔣良在里面!”刑墨雷頓了一下,看看佟西言,森冷的笑了笑說:“那正好。”上去幾步就哐哐砸了院長室緊閉的門:“梁悅!知道你在!給我開門!”X屋里面兩個人同時一驚,蔣良迅速放開了梁悅,頂了一下眼睛腳掩飾方才的失控。梁悅眼淚還掛在臉上呢,瞪了一眼蔣良,心里那個火啊,來的可真是時候!蔣良說:“我去開門?!?/br>梁悅喝到:“不許去!不想見他!有種他把這門砸了,把保安叫來!”蔣良剛要勸,就聽門外那人叫道:“梁宰平!開不開門?!”他錯愕了兩秒,大步過去把門一下拉開了。佟西言站在刑墨雷身后,臉色有些白,輕輕叫了一聲院長。刑墨雷勾著一邊嘴角冷笑:“肯開門了?”“我沒叫你進來!”梁悅坐在桌子后面一樣聲音冰冷。“哦,我倒不介意再多站一會兒,有種別開門啊?!毙棠谆卮穑T口這位面對面眼神較勁。梁宰平面無表情轉身走:“進來?!?/br>佟西言被刑墨雷拉了進去,連忙掙脫了手去關門,再回來安份靠著那囂張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梁悅瞪著師徒倆說:“干嘛?!想造反???!”“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刑墨雷傲慢點煙。“你!”“怎么著???!”梁宰平斜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上,口吻有幾分無奈:“行了!老刑把煙滅了,他剛哭過?!?/br>梁悅鼓著腮幫子瞪父親的背影。刑墨雷無所謂的抬了抬肩膀,把煙掐在煙缸里。院長室一下子沒人說話。這陣勢梁宰平也有些尷尬了,除了跟梁悅在床上,他還沒其它地方這么正面的跟外人承認過身份,到底這兩位的仇是為自己結的,自家小孩多任性多小心眼他清楚,刑墨雷有多無辜有多活該他也清楚,這死胡同說到底是自己做出來的,早晚要走進來的,只是沒料到這么快,這么亂。“你沒話說?”刑墨雷最是耐心不足的一個。梁宰平說:“我說什么,你怎么答應我的?”刑墨雷嗤了一聲,說:“那我讓你兒子玩到死好不好?”梁宰平回頭看了一眼無辜撇嘴的兒子,說:“我代他道歉?!?/br>刑墨雷看了他好一會兒,嘆了口氣:“……你要道的歉多了?!?/br>離開院長辦公室時佟西言還有點不放心,刑墨雷拉上了門,看他那擔憂的樣子,邊走邊問:“怎么了?”“你不該這么做?!?/br>“不該怎么樣?”“不該逼院長?!?/br>刑墨雷揪他的鼻子:“你呀,逼他的不是我,是他那寶貝兒子,我不過是個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