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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推擠著,反倒站得更近了。他的視線忍不住仍在榜單上流連,一個熟悉的名字跳入眼簾,他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用力地抓著林跡深的手臂。這時林跡深也終于都瞧見了李景的名字,林跡深大笑道:“雪琴,你也中了?!?/br>李景悲喜交加,仰天道:“嗯。”林跡深晃著他的手臂,高高興興地說道:“咱們可以安心準備殿試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心竹由夢、秦思琪兩位小天使的地雷~有木有人要猜測一下狀元、榜眼、探花是誰涅~統(tǒng)一回答一下親們的問題:本文主受~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哦~~☆、第14章猜題與反猜題“小成子!”孫玉成每次聽到這不陰不陽的聲音都會頭皮一緊,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打了個千,道:“給李公公請安?!逼鋵崒O玉成現(xiàn)在是御前的紅人了,不過他曾經(jīng)在李德才手里吃足了苦頭,就算此刻見到那人仍是心有余悸。李德才已經(jīng)故作親熱地摟著他,道:“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的了,這么生分做什么?”李德才的手剛搭上孫玉成的肩膀,孫玉成身子就是一抖,原本紅潤的臉龐嚇得雪白,李德才不悅道:“難不成你還記恨之前的那點事?你這小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孫玉成勉強站直了身子,道:“李公公的提攜,奴才都記得。不知道李公公有什么吩咐?”“吩咐倒不敢當。”李德才笑了下,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不得不分外假以辭色,“不過倒是有件事情得問問你,這事兒別人還真說不清楚。”孫玉成沒說話,靜靜地站著往下聽。他被顧文亮調(diào)/教過一段時間了,多少懂得應(yīng)對的分寸。“陛下一直由你伺候筆墨,陛下最近看過什么書,或者說過什么特別的話沒有?”打探皇帝的喜好在宮中也不算稀罕事,不過以前喜歡干這些事兒的多是宮中的妃嬪。如今皇帝身邊并無內(nèi)寵,這么問就很突然了。李德才見孫玉成只是瞪著圓大的眼睛發(fā)傻,忍不住暗示道:“最近殿試快到了?!?/br>“我不知道?!睂O玉成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識字的。李公公要是有緊要的事情,何不問問顧總管?”李德才差點翻白眼,他就沒見過在御前當差的有過這么蠢笨的人,這事哪能讓顧文亮知道?“行了,沒什么大事?!崩畹虏庞昧Φ嘏牧伺膶O玉成的肩膀,恨恨離去。傍晚,孫玉成給姜永璉磨墨的時候就有些走神,墨錠輕一下重一下的,動靜有點大。姜永璉看了他幾眼,特意用手指彈了下桌面,孫玉成這才回過神來。“在想什么?”“沒……”孫玉成先是本能地否認,后來想了想,終于小聲道,“李德才說殿試快到了,問陛下最近看過什么書,說過什么話?!?/br>哈?姜永璉一直想不明白由皇帝親自出題并封固的試題為何會屢屢泄密,如今看來有一部分原因就出在皇帝身邊的那些內(nèi)侍身上?;实蹮o論做什么,身邊有一幫人伺候著,其中只要一兩個嘴不嚴,就足以把消息泄露出去。除了內(nèi)侍,內(nèi)閣大臣也占了許多便利,皇帝經(jīng)常召見他們,皇帝最看重什么,最關(guān)心什么事兒,這些內(nèi)閣大臣心里多少有譜。所以他們猜題命中率也很高。孫玉成雖然膽小,但人卻不笨。他原先確實不識字,不過他為了當好御書房的差事,不當值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學著認字,姜永璉出考題那會兒,當時就他和顧文亮站在旁邊,那些字孫玉成確實還認不全,不過他記性好啊。姜永璉保持了一貫的臭屁風格,寫完之后還念了一遍,孫玉成其實都記住了,但他知道這事兒不能對別人說。孫玉成趕緊表示自己的赤膽忠心:“陛下,我可什么都沒說。顧總管教過的,旁人問起陛下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能多說?!?/br>“顧文亮教得好,你也做得很好。”姜永璉論功行賞,“顧文亮賞一百兩,小成子賞二十兩?!?/br>到了殿試這一天,閱卷大臣入宮取試題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帝竟然將已經(jīng)寫好的考題給扔地上了,正提著筆重新寫策論的題目。顧文亮就站在姜永璉身后,盯著其他人的一舉一動,乾清宮當值的太監(jiān)一個都不許擅離職守,姜永璉心想,嚴防死守成這樣,這下該不會有人作弊了吧。所有考生都到正大光明殿考試,林跡深遠遠瞧見沈玉書及李景,只能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沈玉書在看到考題之后臉上難掩驚訝之色。因為閩郡剛剛有過水患,所以大多數(shù)人猜測此次的策論與水利工程方面有關(guān),提前更是背了好幾篇范文。就連詩句,有些也是預(yù)先做了N多篇,要是能僥幸蒙中,那就算中大獎了。是的,以前科舉也背范文,有些精商的書商還印往年進士的文章,當年他們也沒什么版權(quán)意識,白白讓出版商狠賺了一筆銀子。本來他們還真猜中了,不過經(jīng)孫玉成這么一提醒,姜永璉就將原先的考題廢棄。為了達到出人意表的效果,他決定考個大冷門——如何看待目前的兵制。當然,他是用端王的學識功底,以文言文來闡述這個問題的。因為大寧朝承平已久,已經(jīng)多年沒有戰(zhàn)事,誰也料不到皇帝會出這么刁鉆的考題。姜永璉一想到所有考生在正大光明殿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在那邊偷笑。當年他也是從高考那座獨木橋上擠過來的,他現(xiàn)在很享受這種蹂/躪他人的快感。就在其他人還在冥思苦想之際,林跡深看過策論的題目之后,略一思忖,打好腹搞之后,便開始洋洋灑灑地答卷,李景也在那邊奮筆疾書,他寫得很痛快,連科舉的名次都不計較了。殿試考了一天,因為這次策論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閱卷大臣又聽說了上次皇帝對會試的指示精神,便將以往閱卷的標準進行了大幅度的修正。雖說一甲是皇帝欽點,但這次在正大光明殿的考試將近三百名,這么多份卷子皇帝一個人閱卷是不可能的,工作量太大。所以,皇帝一般會委派若干名閱卷大臣,這些閱卷大臣也都是飽學之士。由他們將卷子閱過之后,分別做好標記,挑選最好的十份卷子進呈給皇帝。一甲花落誰家,有時全憑運氣。如何判斷閱卷大臣評卷是否公平,姜永璉那邊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標準,那就是他在富興茶樓里面偶遇過的考生沈玉書、李景、林跡深這三人是否入選。會試的結(jié)果他很認可。而這次殿試的結(jié)果,也和他預(yù)想中的相差不遠。姜永璉將閱卷大臣送上來的十份卷子從頭到尾地都看了一遍,好在他內(nèi)里揣著端王的學識,點個狀元什么的也不至于露怯。不過,對于這里頭的名次,他一時有些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