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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都是笨死的。竟然是一場大烏龍,好在他沒有說出更加丟臉的話。只不過,他和林跡深都莫名其妙地哭了鼻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姜永璉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方才好像是有些夸張了。姜永璉吸了一下鼻涕,氣吞山河道:“我餓了!”他原就餓了,又虛驚一場,是該好好補補。顧文亮看向太醫(yī),太醫(yī)還是那句話:“不拘什么粥,只要陛下喜歡都可以。”這下姜永璉總算聽清了這句話,好可怕,少一個字,意思就千差萬別好嗎?姜永璉知道自己沒事了就開始討價還價:“太醫(yī),那藥,可不可以弄得不那么苦?”顧文亮和林跡深異口同聲道:“陛下……”“陛下!”姜永璉立刻投降:“啊哈,我隨便說說而已,良藥苦口嘛。對了,太醫(yī),素臣好像也病了,你順道也替他把把脈。”林跡深有些不情愿:“臣好得很,一點事都沒有?!?/br>姜永璉努了努下巴,林跡深這才乖乖坐在一旁讓太醫(yī)替他診脈。太醫(yī)診過脈后,慢條斯理道:“林大人只是外傷,不礙事的。雙腿晚上用藥酒揉開淤傷,十來天左右便可行走自如。”姜永璉在病榻上也聽到了,他“唔”了一聲:“宮中有最好的跌打藥酒,劉太醫(yī)可以斟酌著用上。素臣額上還有傷,也一并看了,找些傷藥出來。”“是,臣去御藥房找找?!眲⑻t(yī)領(lǐng)命而去。姜永璉一聽說自己沒事,心情一好,便馬上吩咐傳膳。雖然只能喝粥,但顧文亮是體貼細心之人,粥備了三四十種。“素臣也還沒用飯,也過來吃點?;丶矣浀貌灰院ur之類的發(fā)物,要是留了疤,你意中人不知道會多傷心?!?/br>“陛下總愛拿微臣取笑?!?/br>林跡深斜坐著陪姜永璉用膳,林家的家訓(xùn)是“食不言,寢不語”,但姜永璉沒有這方面的講究。待吃得半飽,他就開始叨叨叨。“你也二十二了,這個年紀,家里難道未替你說一門親事?”林跡深與沈玉書年紀差不多,按說在這方面也不會太落后才是。姜永璉已經(jīng)下定決心,再也不對只能看不能摸的有非分之想?人生苦短,沒有緣分就不要浪費時間。林跡深一說到這個問題就非常羞澀,姜永璉卻不肯讓他含糊其詞,林跡深拗不過,只好道:“之前也無人樂意與家中訂親。臣父的意思是,先立業(yè)再成家。”林業(yè)從兵部侍郎被貶為兵部員外郎,家道中落,很多世家都看不上林家。姜永璉笑瞇瞇地問:“那總有意中人吧?”林跡深慢慢放下碗筷,他飛快地看了姜永璉一眼:“不知道?!闭f有的話,以姜永璉的性格一定會追問。說沒有的話,姜永璉也要問為什么。所以,這個“不知道”答得很妙。姜永璉懵了。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少年心思很難猜哎。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哦,今天更新得太晚了。感謝柱斑一生推筒子那么多的營養(yǎng)液~☆、第31章過百抽一姜永璉七天后才痊愈,時間上挺符合一般重感冒的周期。這件事給了姜永璉深刻的教訓(xùn),生命可貴,裝叉需謹慎。姜永璉自己對這事絕口不提,不過卻封不了底下的宮娥太監(jiān)的嘴。宮里一向八卦傳得比什么都快,那些人不過聽得一鱗半爪,事情傳著傳著就傳訛了,有人說皇帝抱著驍騎營的林參領(lǐng)卿卿我我,兩人別提有多親熱了。又有人說起當(dāng)日馬場之事,于是林跡深光榮地成為姜永璉緋聞榜上的??汀?/br>等姜永璉好利索了,他就將一張當(dāng)票交給顧文亮:“這事你去辦妥。”天子富有四海,姜永璉前段日子雖然哭窮,但宮中的用度其實還是不缺的。眼見皇帝身上居然摸出一張當(dāng)票,顧文亮眼睛都看直了。當(dāng)票上面有典當(dāng)人的姓氏,顧文亮看了一眼,心想: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官宦世家。顧文亮自己也在京中也買下一處宅子,他在王府當(dāng)總管幾年,單是歷年的賞賜與他人的進貢,就不是小數(shù)目。顧文亮辦事是不需要多cao心的,不過小半天功夫,回來時就捧回了一個老紅皮描金箱子,那銅鎖摸久了,已經(jīng)有些掉色。姜永璉興致勃勃地取過鑰匙打開,顧文亮也不免好奇地盯著看了幾眼,里面其實并沒有什么貴重東西,只是一些時的玩具,比如說陶響球啦,布老虎,泥人偶,一柄短劍等等。窮京官入不敷出,時常要進當(dāng)鋪。當(dāng)鋪借錢給官員是一件一本萬利的事情,因為官員絕不會賴賬,所以當(dāng)鋪對他們送來的典當(dāng)物的價值并不是很計較,總歸他們還是要贖回去的。午后姜永璉閑得長毛,童心未泯地拿了陶響球出來玩。陶響球彈一下便沙沙作響,它在黃花梨木做的八仙桌上的溜溜地轉(zhuǎn),感覺和小時候彈玻璃珠很相似。姜永璉坐下來喝茶,他毛手毛腳的,長袖一拂,便將陶響球掃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滾落到了哪個旮旯角落里去了。“快找找,快找找。”在場的宮娥內(nèi)侍都被打發(fā)去找,于是這些人都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在找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不值一文錢的陶響球。顧文亮安慰他:“陛下不要著急,總歸在這個屋子里?!?/br>姜永璉摸著林跡深的短劍道:“這可都是素臣的舊物,短了一樣可就不好了。”顧文亮陪笑著道:“奴才見過的王公大臣也不少了,倒是沒見著幾個像林大人這樣的家風(fēng)。”“你不懂。按照俸祿的話,百八十兩根本就養(yǎng)不活一家人?!苯拉I初步估算過,一般京官要養(yǎng)著家里二三十口人,只靠俸祿的話,全家都得喝西北風(fēng)。像沈倫這樣仕宦幾十年就到處置宅買地的,必然還有別的財路。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拿這樣的錢,這些官員固守清貧,所以有時免不了要進當(dāng)鋪。林跡深剛捐了一年的年俸,平時的交際應(yīng)酬都要花錢,偶爾還陪姜永璉打打牌,花費其實不少。林跡深既然已經(jīng)入朝為官,也不好再向家里伸手要錢,他會跑當(dāng)鋪其實也不奇怪。“陛下要將這些東西還給林大人嗎?”姜永璉拔出劍鞘,窄窄的劍身透著寒光,這把倒是好鐵打造出來的兵刃。姜永璉輕輕地撫摸劍鋒:“不著急還給他?!?/br>——他大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當(dāng)票遺失了吧?“陛下小心些?!鳖櫸牧列Φ溃氨菹滤坪鯇@柄短劍極為鐘愛。奴才倒是想到一個典故,故劍情深。林大人倒是一個念舊又長情的人?!?/br>“嗯?你想說什么?”“奴才現(xiàn)在才明白,陛下為什么對林大人刮目相看。白馬寺奴才也聽說過的,前幾任住持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