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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忙不迭地跑了,生怕慢一點會被抓去清理尸體。老爺子停頓片刻,又道,“慢著!給三王爺府也發(fā)一張喪帖,讓那孽子回來給象乾披麻戴孝。他若是問起,你就說這話是我說的,他是我王家堂堂正正的嫡孫,我承認(rèn)了?!?/br>落在最后的仆役原本嚇了一跳,聽見這話才大松口氣,正要去辦差,又被叫住,“還有,他若是不肯,你就告訴他,他母親的休書我王家愿意廢除,還能將之接回來奉養(yǎng)。他便是再不孝,難道還能對宋氏棄之不顧?被休棄的女人死后只能葬在亂葬崗,變成孤魂野鬼,你問問他可曾忍心。”“唉,小的記住了?!逼鸵鄞饝?yīng)一聲,匆匆離去。王老夫人同樣不敢入屋,倚著門框哽咽道,“他會回來嗎?若是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怎么著都會阻止象乾。道士分明是騙人的,說那孩子是討債鬼,把四十兩銀子花完就會死,結(jié)果十五六年過去,四十兩銀子掰碎了花也早該花完了,他卻還活得好好的。你看他那人品、長相、風(fēng)儀、氣度、文采,數(shù)遍上京,沒人能勝過半分,唯有當(dāng)年還是嫡皇子的三王爺能與之一較高下。”說到此處她越發(fā)懊悔,喋喋不休地念起來,“若是當(dāng)初不丟棄他,林氏便不會起了陷害宋氏謀奪正妻之位的惡念;林氏不被扶正,兒子便不會冷落侍妾;不冷落侍妾,家里就能多生出幾個子嗣;多生出幾個子嗣,就不會一味寵著天佑;不一味寵著天佑,就不會將他養(yǎng)成那般秉性;不養(yǎng)成那般秉性,他就不會造孽;不造孽他就不會被流放,象乾也不會被革職。王家現(xiàn)在還好好的,什么事兒沒有……”王老太爺聽得頭疼欲裂,呵斥道,“閉嘴!現(xiàn)在再說這些有什么用?當(dāng)初也是你被林氏說動,頻頻跑來勸我。若非你贊她樣樣出眾,旺夫旺家,我能同意讓一個賤妾坐上正妻之位?你還夸天佑聰明絕頂、人品貴重,結(jié)果呢?你給我回去梳洗打扮,若是那孽障不肯回來,你就親自去請!”王老夫人不敢耽誤,連忙回房梳洗,想起罪魁禍?zhǔn)琢质?,又讓人將她一塊兒綁去。若是孫子不愿認(rèn)祖歸宗,她就當(dāng)著他的面兒把林氏處置了,也好給他一個臺階下。☆、第34章四十千為了安頓好有姝,姬長夜頗費(fèi)了一番心思。他先是抹掉了有姝乃王家嫡子的所有痕跡,便是外人略有猜測,也找不出證據(jù),復(fù)又為他捐了功名,買了宅院。想來,憑有姝的聰明才智,沒幾年就能金榜題名,出人頭地。但他那個性,不愛說話,不喜交際,只貪圖吃吃吃,倒是有點難以在官場上混,然而屆時自己根基已深,還可幫他謀一個清閑的職位。一時擔(dān)心有姝被人欺負(fù),一時又擔(dān)心他照顧不好自己,姬長夜思來想去,就再拿出貼己幫有姝置辦了幾個店鋪,后擔(dān)心他經(jīng)營不善,便大肆買田囤地。如此一來,無論有姝在京中怎么折騰,總歸吃得飽穿得暖,也算是走上正途了。想是這樣想,姬長夜心中卻總有些不得勁,尤其有姝當(dāng)天就買齊了家具擺件放入新宅院,只等把宋氏幾人接過來住,更戳了他的肺管子。少年太過依戀自己時他覺得心慌意亂,少年試圖離開自己時,他卻更焦躁不安,這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態(tài)?姬長夜很煩惱,在處理有姝的問題時,只覺得比處理朝政更艱難千萬倍。近了不行,遠(yuǎn)了掛念,無論將他擺放在何處,都難以適應(yīng)。他心里不爽利,便也見不得少年沒心沒肺的小模樣,打著備考的旗號找來上百本典籍,要求他三天之內(nèi)看完并理解透徹。本打算出去買糕點的有姝剛走出大門就被阿大、阿二提著衣領(lǐng)帶回書房,將人往堆滿書籍的桌子后一推,戲謔道,“老實待著,看完一本就放在一邊,晚上主子回來choucha?!?/br>“那你們幫我去買福記的梅菜扣rou小酥餅。一盒三個銅板,買十盒,喏,這是銀子?!庇墟庀潞砂鼟佭^去,重申道,“快著點,掌柜每天只做二十盒,去得晚了就買不到了?!?/br>“你小子真能吃,人家只做二十盒你包了一半。你吃那么多點心,咋飯桌上還不停添碗呢?你看看你身上這二兩rou,吃那么多全吃進(jìn)狗肚子里去了!就你這樣,主子走了怎么放心?難怪又買宅子,又買鋪子,還買田地,瞧這架勢,恨不能把上京都買下來給你?!卑⒋笳Z氣中不乏羨慕。到底是從小被主子養(yǎng)大的,情分與他們不一樣,臨走還考慮這考慮那,便是親生父母也不過如此。哦,這話說錯了,有姝那爹能叫親爹嗎?簡直畜牲不如,還多納幾房侍妾多生幾個子嗣,就王家那家教,生一百個也白搭,必定都是歪瓜裂棗。阿大、阿二唏噓不已的走了,剛出大門,就見王家的管家拽著門房在那兒磨嘰,直說有一張?zhí)拥糜H手送到大少爺手上。“什么大少爺?誰是你家大少爺?”阿大冷笑。“這位官爺,煩請行個方便吧,我家老爺方才已經(jīng)駕鶴西游,二少爺也暴病而亡,老太爺、老夫人悲傷過度,躺倒在床,家里沒個主事兒的,現(xiàn)如今只能請大少爺回去主持大局。大少爺可是咱們王家堂堂正正的嫡長子,理應(yīng)由他執(zhí)掌門庭?!惫芗翌l頻作揖,滿臉苦色。阿大、阿二對視一眼,目中皆顯驚疑。他們奪過喪帖飛快看完,竟拊掌贊道,“好,死得好。這是報應(yīng)啊!”這句話,王管家今兒聽過不止一回。世人都道王家父子兩先后在一個時辰內(nèi)暴斃乃上天降下的懲罰,蓋因二人太過作惡多端,理當(dāng)不得善終。聽得多了,王管家心里很是感慨,王象乾和王天佑造下的那些惡業(yè),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也因此,反倒比外人更相信因果輪回。以往他行-事非常張狂,現(xiàn)在卻覺得頭都抬不起來,卑微道,“老爺他已得了天罰,該受的罪也受全了,大少爺畢竟是他親生骨rou,好歹回去看他最后一眼,盡盡孝道。”“盡個屁的孝道,滾!”阿大、阿二暴怒,將帖子撕碎,又把人攆走。管家無法,只得回去復(fù)命。短短半日,王老太爺就已身形佝僂,哀毀瘠立,一張風(fēng)干臉龐似要裂開。聞聽奏報,他想了想,最終決定親自去一趟。眼看王家就要斷子絕孫,還要臉面做什么。有姝沒等來梅菜扣rou小酥餅,卻等來了兩張風(fēng)干橘子皮的老臉,一張正對著他抹眼淚,一張卻擺出威嚴(yán)的表情。書房外,被五花大綁又堵了嘴的林氏正跪在烈日下“懺悔”。“跪我做什么?她最對不起的人是我母親。人我先留下,等我母親回來,叫她跪滿七七四十九天也就罷了?!庇墟幻婵磿幻嫘煨扉_口。他看書與旁人大為不同。別人得了一本典籍,必要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通讀幾遍,再默背下來,然后將疑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