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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結(jié)九殿下,你也不會攤上這種倒霉事?!?/br>“什么倒霉事?”有姝不明所以。“給九殿下當伴讀?。∵€是爹害了你,總以為到了歲數(shù)你自個兒會長大,所以不肯與你說外面那些糟心事。你不知道吧,九殿下他有病?!壁w知州指了指自己腦袋。有姝心臟狂跳,急促詢問,“殿下生了什么病?嚴不嚴重?”“得了這病,他死不了,死的都是旁人?!壁w知州嘆了口氣,“九殿下打從三歲起就常常夢到前世,所以晚上總睡不著。你想想,一個人從三歲到十七歲,連續(xù)十五年沒睡一個囫圇覺,他得多痛苦?他一痛苦脾氣就格外暴躁,誰若是不小心惹了他,提劍就砍。你別以為爹是在嚇唬你,他今兒也不知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倒十分正常,但平時可不是這樣。有一年他削掉六皇子半邊胳膊,六皇子母妃找上門來哭鬧,又差點被他割斷脖頸。還有一年夏天,他嫌蟬鳴聲刺耳,吵得他睡不著,就讓宮女太監(jiān)全去捕蟬,結(jié)果有幾只沒捉干凈,叫他聽見,竟杖斃了東宮半數(shù)侍從。那場景,當真是血流成河啊!后來朝臣們彈劾聲太大,仲康帝找他來一問才知,因害怕噩夢,他竟連續(xù)十七八天未曾闔眼。十七八天,你想想是個什么光景,若是換個心智不堅者,怕早就瘋了。”趙知州回憶往事,猶感到萬分心悸,顫聲道,“他如此暴戾恣睢、陰晴不定,早已遭到許多非議,朝臣也對他頗為不滿。若非他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又是那等傳奇出身,許是早就被廢了。兒啊,爹不像你二叔,明知是火坑還逼著孩子往里跳。你若是不愿意,爹這就去找老太爺,讓他想想辦法。你許是不知道,趙玉松給他當了十幾年伴讀,說棄就棄,絲毫不留情面。你跟他才哪兒到哪兒啊……”有姝不等趙知州把話說完,就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他原以為主子上輩子過得很好,只略有遺憾罷了,卻沒想到他被傷得那樣深,以至于轉(zhuǎn)世投胎,靈魂中還烙下抹不去的傷口。九皇子之所以夜不能寐、脾氣焦躁,是因為他太過不安所致,而這份不安,正源于自己的不告而別。他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從那些彷徨無措、絕望等待的夢境中掙扎醒來,又是如何懷著恐懼的心情迎接下一個明天。三歲到十七歲,他有過過一天安穩(wěn)日子嗎?他看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卻原來一直陷落在痛苦中。有姝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自責,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趙知州眼看兒子搖著腦袋,仿佛要哭暈過去,連忙將他抱入懷里拍撫,連說爹錯了,爹不該嚇唬你,爹這就去找老太爺,讓他把伴讀的差事推了。“別推,我要給殿下當伴讀?!庇墟⒖掏V箍奁o緊拽住趙知州手臂。這輩子,他定要寸步不離地跟在主子身邊,再也不跑了,便是他打他,罵他,嫌棄他,也不跑了。第54章畫皮九皇子與仲康帝敘了會兒話,拿到將趙知州調(diào)任戶部的圣旨才回東宮。臨出門前,仲康帝忽然叫住他,“皇兒,你可是找到夢中那人了?”“找到了?!本呕首雍V定點頭,俊美面龐帶著前所未有的祥和表情。他終于明白,無論自己如何抗拒,宿命就是宿命。“九州五國那么多有姝,竟是趙福生的兒子嗎?”仲康帝來了興趣,追問道,“他長得如何?果然傾國傾城、絕世無雙?”對那傳奇式的一段悲苦愛戀,對霸皇愛之若命的少年,他從小到大都充滿好奇。那幅被撫摸至褪色的畫像自然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九皇子莞爾,坦誠道,“若說傾國傾城倒不至于,但在兒臣心里,自然是絕世無雙的?!?/br>情人眼里出西施,仲康帝能夠理解,擺手道,“改天帶他入宮讓朕看看?!?/br>“明日就能見到,兒臣已撤了趙玉松,換他來給兒臣當伴讀。父皇對他可得好一點,他膽子有些小。”九皇子慎重交代。仲康帝哭笑不得,直說兒子有了媳婦忘了親爹,沒好氣地將他攆走。對于兒子會愛上同性一事,他很早以前就有了心理準備,還曾秘密在民間尋找過名叫有姝的少年,以便帶入宮中撫養(yǎng)。如此,兒子就不用每天受噩夢折磨,以至于脾氣越來越古怪。眼看兒子長到十七八歲,有姝還沒有下落,他原以為這一世兒子又會孤獨終老,所幸老天有眼,把消失了六百多年的人帶到他身邊。“趙有姝?明天得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敝倏档鄯鲱~低笑。九皇子回到東宮,立刻將有姝送給自己的畫卷小心翼翼鋪開在桌上,垂眸欣賞,片刻后下令,“筆墨伺候?!?/br>侍立兩旁的宮女太監(jiān)立刻準備好筆墨紙硯。九皇子這回卻沒在畫作上涂抹,而是換了一張純白宣紙,將昨夜那旖旎夢境一幕幕一幀幀還原。他本就功底深厚,又對所有場景歷歷在目,只耗費小半個時辰就已畫了七八幅栩栩如生的白描,又調(diào)和了一些彩墨,將少年堆云烏發(fā)、玉白身體、斑斑紅痕、微粉眼角與滴血菱唇,一一勾勒出來。憑借心中情潮一氣呵成后,他看著鋪滿書桌的圖畫,忽然臉頰漲紅,頭頂冒煙,下-身更起了劇烈的反應。他立刻撫了撫衣擺,想讓那處平靜下來,卻忽然發(fā)現(xiàn)眼皮底下的那幅畫竟淅淅瀝瀝滴落許多紅點。他還在愣神當中,一旁的宮女就驚叫起來,“殿下不好了,您流鼻血了!奴婢這就去找太醫(yī)!”她匆匆離開后,便有幾個太監(jiān)上前,欲替殿下清理鼻血。九皇子連忙用空白宣紙將畫作蓋住,一面捏緊鼻子,一面甕聲甕氣道,“慌什么,不過內(nèi)火較重而已,喝幾晚涼茶也就無礙了。去,把剛才那宮女叫回來,別大半夜弄得闔宮不得安寧。”您不最愛把宮里鬧得雞飛狗跳嗎?平日里無事也要整出三分事來,好宣泄心中郁躁,今兒怎么改性了?雖心中存疑,太監(jiān)卻也不敢抗命,連忙去追人。九皇子自己擰了一條濕帕子,將鼻子打理干凈,又匆匆洗了個澡,這就準備上床就寢。他把畫作一張一張卷起來,塞入帳簾內(nèi),復又找了許多夾子,將它們掛在頂上,如此,只需一躺下就能看見。昨夜,他依然睡得很不安穩(wěn),卻并非因為擾人的噩夢,而是那一陣又一陣洶涌而來的情潮。平生第一次,他希望永遠沉浸在夢中不要醒來,亦是第一次,在睡醒后感覺到的不是恐懼彷徨,而是意猶未盡與留戀難舍。倘若哪一天這夢境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