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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所作所為無異于倒行逆施,自尋死路。大家都這樣干,偏偏你要標(biāo)榜自己,你不貪污銀兩如何孝敬上峰?斷了上峰財路如何晉升?不晉升便早晚會被人取代,而這取代的方法有很多種,最普遍的一種就是羅織罪名栽贓陷害。運氣好的話或可保住性命,運氣不好則會人頭落地!當(dāng)眾人全都等著看趙縣令的下場時,王?;貋砹?,同時帶來一封王知府的親筆信,里面對趙縣令大加貶斥,還道已把此事報予禮親王知曉,讓他耐心等候處置。有姝當(dāng)場把信撕成碎片,然后命人把暴跳如雷的王福攆出衙門,徐徐道,“你是本官聘任的師爺,但你的作為令本官非常不滿,從今天起,你不用來了?!?/br>“不來就不來,你當(dāng)爺爺稀罕?爺爺?shù)挂纯茨阕罱K會落得個什么下場!”王福站在衙門外叫囂不已,惹得百姓怒目而視,然后紛紛拿石頭砸。有姝敢如此硬氣是有依仗的,與王福同去的女鬼已經(jīng)托鬼友打探到確切消息,當(dāng)今圣上與皇貴妃同時暴亡,禮親王撐了三天也全身潰爛而死,如今繼位的是先皇第五子,這些年一直在外就藩,并不曾表露出任何特殊之處。說來也怪,他的幾個兄弟全留在上京,唯獨他十四歲就去了藩地,年節(jié)也不回來,在朝中存在感極低。然而先帝暴斃那天早上卻勉強握筆寫了遺詔,明明白白讓第五子繼位,眾臣與諸位皇子自然不肯承認(rèn)詔書的真實性,等五王爺領(lǐng)兵圍困了皇城才灰溜溜地跪下山呼萬歲。從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位新帝應(yīng)該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卻也不知性情如何,會不會太過殘忍暴戾?但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拗得過底下那位主兒。他若是看你不順眼,立刻就能讓你魂歸西天,然后再換一個國主試試。有姝對新帝并無信心,對閻羅王卻十分推崇。那人雖然有些可怕,在他心目中卻是正義的化身。他敢把遂昌的胥吏全得罪光,還敢與知府較勁兒,所依仗的不是別人,恰恰是這位。如今這個世道,鬼怪反而比人更為正直可靠,說出來真是諷刺。有姝一面聆聽女鬼稟報,一面刻畫超度符,心中思緒紛紛。“大人,新皇登基的文書已經(jīng)下發(fā)各州縣,過幾日就能到您手里。那王知府想要治您的罪怕是不能了。”女鬼幸災(zāi)樂禍地道。“他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找一個新靠山。要知道,政務(wù)出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站錯隊,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庇墟煨扉_口。細(xì)數(shù)朝中各大派系,竟無一派站對位置,想來再過不久,大庸國必會有一番震蕩。所幸“趙有姝”只是個七品芝麻官,連站隊的資格都沒有,于現(xiàn)在的有姝而言并無妨礙。“這個你拿去,下輩子擦亮眼,嫁個好人。”將畫好的符箓折疊成三角形,有姝正兒八經(jīng)地交代。女鬼感激不盡,連磕了三個響頭才鉆入地底,投胎去了。有姝又鋪開一張宣紙,密密麻麻寫了一張公文,命人張貼出去。百姓最近很喜歡誦讀趙縣令的公文,一看見官差往墻上刷米糊就全圍攏過去。“今兒又是哪個惡霸被懲治了?”“嚯,竟是王福那個龜孫!縣太爺已免除他師爺?shù)穆毼?,日后他不過是個庶民?!?/br>“真的嗎?念出來讓大伙兒聽聽!”一名秀才立刻大聲誦讀,讀著讀著語氣就有些遲疑,“縣太爺還說,之前各鄉(xiāng)土財進貢的十八萬兩紋銀以及他全部身家,都拿來購買糧食,若遂昌附近的糧商有意,可速至縣衙面談?!?/br>“啊?買那么多糧食干嘛?”“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不會吧?”“縣太爺瘋了不成?如今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買那么多糧食作何,放著長霉嗎?”百姓們眾說紛紜疑竇叢生,亦有同僚打上那十八萬兩銀子的主意。總之這張文書一出,有姝又惹了眾怒,更有許多陰謀詭計在后面等著。第69章王者“趙有姝”是個財迷,把搜刮來的金銀全存在縣衙的庫房里,打開所有箱子,白花花金燦燦一片,耀眼極了。有姝仔細(xì)清點一遍又登記造冊,然后拿去購買賑災(zāi)物資,修繕加固堤壩等等。短短大半月,他就已聲名遠(yuǎn)播。唯獨他管轄下的遂昌縣不多收百姓錢糧,誰若受了冤屈只管去敲登聞鼓,并不需要賄賂衙役,也不需要花費大筆銀子去請狀師,因為縣太爺會親自為你寫狀子,那文采,那論據(jù),當(dāng)真是揚葩振藻,云霞滿紙。漸漸的,遂昌的文人不再整天待在家中讀書,而是徘徊在縣衙門口,就為了聽一聽縣太爺?shù)臓钤~,然后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沉醉不已的感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姝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一是為了還債,二是為了自保,誰叫他倒霉,攤上那么個后代呢。因他出的價格很合算,需求量也十分巨大,遂昌附近的糧商紛紛趕來與他洽談,從早到晚絡(luò)繹不絕。這日,有姝好不容易談完一樁大買賣,已然餓得前胸貼后背,連忙命下仆擺膳。因百姓過的都是苦日子,他也不敢奢侈浪費,只讓廚子炒了一盤豬肝,一碟白菜外加一道涼拌木耳。他端起碗快速刨了幾口,正打算伸手去夾一塊豬肝,卻見自己對面的空位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依然戴著面具,目光晦暗莫測地盯著自己。怎,怎么又來了?有姝心里的小人幾乎想哀嚎,面上的肌rou不免抖了抖,嘴里含-著的飯粒在受驚之下自發(fā)往喉嚨里咽,然后極其不幸地嗆入氣管。想咳嗽的*鋪天蓋地而來,有姝卻只能死死忍住,因為他知道一旦表現(xiàn)出異樣,對面的人就會立刻勾走自己的魂兒。不能咳嗽,千萬不能咳。他拿筷子的手在發(fā)抖,小巧的喉結(jié)不停聳動,又大又圓的眼睛更是爭先恐后地沁出淚珠,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廝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詢問情況。他胡亂抹掉眼淚,又揉了揉脖頸,艱難道,“我沒事,今兒廚子放了太多辣椒,我不習(xí)慣?!?/br>“可是老爺,不是您說讓大廚多放點辣椒的嗎?昨兒個您還嫌他炒的菜太清淡,勒令他連水煮白菜也得放點干辣椒呢?!?/br>小廝立刻拆臺,令有姝又是懊惱又是慌亂。他用手掌捂著喉結(jié),氣短道,“昨兒的確放少了,但今天又放太多,你回頭告訴他,讓他掂量著放,最好是不多不少?!痹捖浯诡^,繼續(xù)啪嗒啪嗒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