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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地往主子懷里鉆,還極其自覺的撩-開他半邊衣襟,捂住口鼻,免除寒風(fēng)與揚(yáng)沙的侵襲,然后一只手繞過去,緊緊抱住主子勁瘦的腰。這架勢是不是太理所當(dāng)然了些?孟長夜挑眉,本想令馬兒越過一道溝壑,嚇?biāo)粐?,卻見他眼皮半撩不撩,仿佛累得狠了,竟無端端心軟下來。而且說老實話,他挺喜歡這人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往他懷里鉆,像只戀主的狗崽兒,看著十分乖巧可愛。但他與淳帝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怎么變來變?nèi)サ??思及此,孟長夜?fàn)钏撇唤?jīng)意地問道,“你可知太后現(xiàn)在在哪兒?”嗯?我還有母親嗎?有姝睡意全消,糾結(jié)萬分地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醒來就被你扇了一巴掌,然后開始趕路,你沒找到太后?或許她已經(jīng)逃了吧。”太后分明吊死在慈寧宮,此乃淳帝親眼所見,怎會不知道?這人要么的確與淳帝是不同的個體,要么就是在裝瘋賣傻,企圖等自己放松警惕的時候逃走。不得不說,他還真抓-住了孟長夜的軟肋,這副模樣簡直無一處不合孟長夜的心意,竟似從他那些旖旎而又模糊不清的夢境中走出來的一般。若他不再變回淳帝那暴戾蠢鈍的模樣,即便是裝的,孟長夜也愿意將他留下,好吃好喝地供著,只要他愿意裝一輩子。有姝見主子久久不答,顯然不相信自己,不免有些氣餒,轉(zhuǎn)而想起他臉上的刀疤,連忙拽住他衣袖詢問,“你臉上的刀疤怎么來的?”孟長夜從不與人談?wù)摯耸拢恢獮楹?,在少年希冀目光地注視下,竟不由自主地傾訴起來,“我本是孤兒,從小在街頭流浪,拿著一個破碗跟在乞丐后面討口飯吃。你不知道,乞丐都有自己的地盤,倘若你越了界,兩邊就會打起來。那一年我老家受了災(zāi),街上的乞丐越來越多,有地主在路邊施粥,為了搶到粥喝,所有人都急紅了眼,不知怎的竟發(fā)生了械斗。我年紀(jì)小,身體弱,不知被誰拽過去擋了一刀,便留下這條疤。”有姝聽得雙眼潮-紅,心知若非自己,主子原本不用受這些苦楚。他是紫微帝星,本該端坐在廟堂之上接受萬民叩拜,甚或居于天宮,俯瞰滄海桑田。是自己將他拉入泥沼,讓他變成了一個在凡塵中掙扎的普通人。他一會兒心痛如絞,一會兒內(nèi)疚難當(dāng),竟哽咽地說不出話。孟長夜發(fā)覺胸前濕漉漉,熱乎乎的,垂眸一看,不免低笑起來,“這有什么好哭的,早就過去了。人家都以為我這條刀疤是在戰(zhàn)場上拼殺所留,對我甚是敬畏。我那些兄弟們都是當(dāng)年與我一塊兒落草為寇的盜匪,若不是我臉上這條疤誤讓他們以為我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還真鎮(zhèn)不住場子。說起來,我也是因禍得福,男人不需要太過漂亮的臉蛋,否則不好混?!?/br>似想到什么,他用指腹擦掉少年眼角的淚珠,附耳低語,“當(dāng)然你不一樣。我就稀罕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為了它,我倒是可以勉強(qiáng)把你養(yǎng)著?!?/br>有姝抬頭望去,臉上滿是驚訝。主子這是在調(diào)戲自己?亦或者在暗示什么?他,他不會想讓自己當(dāng)他的禁臠吧?這樣似乎挺不錯的?見少年忽而皺眉,忽而咬唇,仿佛很是糾結(jié)驚懼,孟長夜立刻轉(zhuǎn)了話鋒,“我與你開玩笑呢,千萬別當(dāng)真?!?/br>有姝試探性地去抱他手臂,期期艾艾開口,“如果你能答應(yīng)不殺我的話,我就給你暖床?!睂Γ褪沁@樣!終于找到攻略主子的正確方式了!身為亡國之君,可不就得給造反將軍當(dāng)禁臠嗎!里都是這么寫的。在三觀尚未定型的時候就不受限制地了太多書籍,有姝其實是個毫無節(jié)cao,毫無下限的主兒,只是此前一直沒機(jī)會展示罷了。即便孟長夜這種心黑手狠的人,都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甚至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你,你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兇狠一點,表情猙獰一些,所幸臉上的胡子十分濃密,這才遮住了他忽然爆紅的雙頰。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卻沒料話題竟會深入到這種程度,看看懷里羞臊卻又目光熱切的少年,孟長夜可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起了反應(yīng),更糟糕的是,為了減輕戰(zhàn)馬的負(fù)擔(dān),他已經(jīng)把甲胄脫掉了。好尷尬!但是又心-癢難耐!現(xiàn)在該怎么辦?孟長夜長到二十五六,頭一回明白“手足無措”是什么滋味兒。有姝被硬-物膈著屁-股,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曾經(jīng)與主子纏-綿悱惻的畫面。他身體也開始發(fā)燙,本想往前挪一挪,不知怎的竟往后坐了坐,身體的反應(yīng)太過忠實地出賣了他內(nèi)心最深切的渴望。既然如此還矯情什么?當(dāng)了禁臠既能保住性命,還能親近主子,然后在日常生活中一點一滴去掙得他的好感,從而成為眷侶,此乃兩全之法。有姝當(dāng)即頷首,“我知道我在說什么。等你找到寶藏,我也就沒用了,想必你會殺人滅口吧?只要你肯饒我一命,讓我-干什么都行?!边呎f邊扭著屁-股往后蹭,低不可聞地道,“你若是想讓我?guī)湍闩?,也是可以的?!?/br>孟長夜被蹭得差點呻-吟,垂眸看著少年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頸,恨不能狠狠咬一口。這狗皇帝,為了活命竟然什么都愿意出賣,簡直不知廉恥!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動心了。極其動心,無法壓抑!“好,這可是你說的,再不能反悔!”他用力箍緊少年纖細(xì)的腰,將他往自個兒懷里摁,然后揚(yáng)起馬鞭,疾奔而去。道路并不平坦,坐在馬背上也就顛簸得更為厲害,尋常人早就受不住了,偏偏孟長夜樂在其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大力道,把少年抱得更緊。待過了崎嶇山路,上了平緩官道,他反而慢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倌陠伪〖贡?,唇角揚(yáng)起一抹饜足笑容。睡了不知多少年,把身體都睡嬌弱了,有姝實在有些難受,聞見襠下傳來的麝香味,又頗覺羞臊,并不敢去看主子表情,眼睛一閉,假裝自己睡著了。然而閉著閉著,他竟真的睡了過去,待到日落西山才醒。淳帝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虎威將軍懷里,對方健壯的胳膊還緊緊箍著自己腰-肢,有些疼,還有些悶,連忙喊叫起來,“混蛋,快放開我!哎呀,我記起來了,你之前是想把我淹死吧?好哇孟長夜,你也忒不地道了,藏寶圖到手就準(zhǔn)備過河拆橋了?告訴你,沒有姬氏皇族的鮮血,你們根本打不開地宮的大門!”孟長夜垂眸看去,正對上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