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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惡聲惡氣地罵道,“看什么看,都他娘的給老子滾!一群挑事兒精!對了,把那死太監(jiān)捆住,回去之后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誰說狗崽兒對他沒有情義?沒情義會自個跑回來?分明愛他愛的要死!第105章陸判有姝趴在主子寬闊的背上,感覺安全極了,不禁哼起了小曲兒。咿咿呀呀、纏纏-綿綿的嗓音把孟長夜的耳朵根子吹得guntang泛紅,托著少年屁-股的大掌忍不住揉-捏幾下,然后悶聲而笑。劉傳山幾個對淳帝下毒的行為懷恨在心,又覺將軍被他蠱惑,頗為不忿,于是惡聲惡氣地罵道,“唱什么唱?若不是將軍護(hù)著你,老子早把你砍成十八段了!”“吼什么吼,都說了,他跟淳帝不一樣?!辈煊X到狗崽兒瑟縮了一下,孟長夜失而復(fù)得的狂喜心情被攪擾,也跟著發(fā)了火兒。“將軍,您還真信他的鬼話呢?世上哪里有人是一個身體兩個靈魂的?要真有,那也是妖怪,趕緊綁在柴火垛子上燒了吧!”又一員副將沉聲開口。有姝連忙抱緊主子脖頸,把腦袋埋在他肩窩里。孟長夜心臟揪緊,一面輕拍他rou呼呼的屁-股以示安慰,一面回過頭,一字一句慎重道,“今日本座把話撂這兒,狗崽兒是本座的人,誰要動他,本座就先宰了誰!”劉傳山幾個被他氣勢所懾,露出憤怒而又畏怯的神態(tài)。眼見氣氛越鬧越僵,劉溫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不過一個孌寵,何至于損了大家的兄弟情義?人已經(jīng)回來了,咱們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好立馬趕路?!?/br>被五花大綁的常順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目下這個皇上似乎不是之前那個?難怪他一會兒聰明,一會兒愚笨;一會兒要逃,一會兒又要回。大家悶不吭聲地回了營地?;痤^營的士兵見人來齊了,這才敲著鍋讓大伙兒來吃午飯。孟長夜把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捋了捋他亂糟糟的額發(fā),轉(zhuǎn)回頭溫柔的表情就被兇神惡煞取代,抽刀朝常順走去。若非這死太監(jiān)攛掇,狗崽兒哪會逃走?他早就想宰了他了!常順像蟲子一樣蠕動起來,想求饒,嘴巴卻被汗巾子堵住,只能用希冀的目光朝皇上看去。但是他心里也清楚,憑皇上那涼薄的性子,只要不危及他自己的利益,別人的死活他一概不管。但讓常順驚訝的是,皇上竟然開口了,“將軍,饒了他吧。我今后再也不跟他跑了。他也是為了救我,并無惡意。”孟長夜刀都舉起來了,卻始終沒落下,但表情卻越來越可怕。有姝無法,只得轉(zhuǎn)移他注意力,“哎喲,我腳好疼,將軍你幫我看看?!?/br>“你怎那么多事!”孟長夜語氣極為不耐,卻終是放下佩刀,轉(zhuǎn)回去查看。劉溫等人雖然恨這太監(jiān),卻也沒到殺死他的地步。沒了他,誰來照顧那所謂的另一個“淳帝”?總之現(xiàn)在大伙兒一看見淳帝就兩眼血,誰也不稀得搭理他,更別提照顧。將軍喜歡便隨他去吧,龍陽之道并非正途,早晚有膩味的那一天,屆時弄死淳帝還不是一句話的功夫。想歸這樣想,看見將軍跪在淳帝身前,親手脫掉對方鞋襪揉-捏腳底板,還是讓劉溫等人頗感不適,紛紛翻著白眼調(diào)過頭去。“輕點捏,腳底好像起泡了。”有姝哼了兩聲。“果然。你才走了多遠(yuǎn),竟就起了這么些水泡,豆腐做的不成?”孟長夜彎腰查看,末了輕輕拍打少年粉-白細(xì)嫩的腳底板,斥道,“看你以后還跑不跑!所幸你自個兒走回來了,否則老子真要打斷你的狗腿!”有姝再次重申,“不是我要跑,是淳帝?!蔽以趺瓷岬秒x開你呢?嗤!旁邊有人發(fā)出嘲諷的聲音,顯然對他裝瘋賣傻的行為很是看不上眼,聽見將軍命人拿針和烈酒,竟一個都不肯動。孟長夜無法,只得自己去拿,把針在火上烤了烤,又在烈酒里浸了浸,小心翼翼地挑破水泡。少年的雙足白-嫩而又修長,輕輕托在掌心,竟似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孟長夜一面替他上藥,一面心猿意馬,按捺許久才把下腹的躁動壓下去,沉聲詢問,“你不是說能把狗皇帝的魂魄移走嗎?事兒辦成沒有?”“沒有,他的魂魄并非普通道人封入我體內(nèi),應(yīng)當(dāng)是哪個鬼仙所為。依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無法將他弄出去?!?/br>孟長夜大失所望,豎著耳朵偷聽二人談話的幾員副將卻露出諷刺的表情,更有一個冷笑道,“什么道人、鬼仙的,你在說神話故事呢?將軍,像這樣的無稽之談,我老趙從五歲起就不愛聽了?!?/br>有姝臉頰漲紅,無言以對。孟長夜捏了捏他腳趾以示安撫,末了回過頭罵道,“滾一邊兒去!你愛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br>愁眉苦臉的有姝立刻笑起來,擠著兩個小梨渦嘆道,“在這世上,只有將軍最懂我?!?/br>孟長夜耳根發(fā)燙,為了掩飾羞窘,惡聲惡氣地詰問,“跑便跑吧,作甚又回來?難道你不怕老子把你給辦了?”這“辦”的含義自是仁者見仁,yin者見yin。有姝頭頂開始冒煙,正待答話,卻聽劉傳山揚(yáng)聲道,“藏寶圖還在咱們手里,他當(dāng)然得回來。賣賣屁-股算什么,得了財寶才是真的實惠。說不得等咱們把寶藏弄出地宮,他就會再下一次毒,把咱們?nèi)?!?/br>“搜身,把他買的那些□□全搜出來!”劉溫斬釘截鐵地下令。眼見幾名壯漢氣勢洶洶走來,有姝忙往主子懷里鉆。他雖然購買了一些有毒的東西,但早已碾成墨水,寫進(jìn)符箓里去了。他是真的沒有害人之心。自己的寶貝疙瘩,孟長夜哪里能讓旁人碰?他只淡淡瞥過去,幾名壯漢就退卻了,低著頭縮著肩膀,默默蹲到一邊。“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你那些東西暫時交給我保管,需要的時候再來問我要。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成嗎?”他一面為少年套上鞋襪一面柔聲低語,這溫情款款,細(xì)致周全的做派又把幾個副將氣得倒仰。有姝連忙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解釋道,“沒有□□,全都是符箓,你看。”怕大伙兒不信,又解開腰帶,敞開外袍,露出里面薄薄的褻-衣褻褲。眾人定睛一看,果見包裹里除了許多黃符,竟沒有旁的東西,而他身上也干干凈凈、一目了然。孟長夜臉色瞬間鐵青,飛快將他敞開的外袍系牢,又解下自己的大氅包好,見他除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