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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渠,把黃河水引入干旱的西北各省,令此處從不毛之地變成富饒的塞上江南。許多飽受戰(zhàn)亂之苦的流民聞訊遷移過來,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繁華的城池。天文、地理、精算、土木,他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且還把五大三粗的虎威將軍調(diào)-教成了不怒而威、高深莫測的西北王。當(dāng)虎威將軍打下中土,坐地稱王那天,淳帝隱藏在百萬將士中,看著跑下王座去牽少年的糙漢子,低低啐了一口,“呸,丑八怪,憑你也配!”旁邊有人聽見了,用力擰了擰他胳膊,“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個兒那熊樣!”淳帝冷哼一聲,終是自慚形穢地低下頭去。這副皮囊他不要了,怕糟踐了它。----------主子駕崩那一天,有姝也跟著沉睡過去,劉溫將二人的尸體秘密運回地宮安葬。又是六百年輪回,孟長夜的尸體早已化作飛灰,唯余一件金光閃閃的龍袍落在棺底。有姝沒去碰主子的遺物,而是爬出棺材,準備從密道離開。被他封印在石門上的陸判官急忙喊道,“姬公子,您什么時候才肯放陸某出去?如今已過了六百余年了!”本已踏出石門的有姝這才轉(zhuǎn)回來,指尖隔空一點,把那張禁錮符燒掉。陸判官如蒙大赦,一再磕頭道謝后便鉆入地底,跑得飛快。有姝盯著無端空了一處的石門,不由皺緊眉頭:這樣似乎顯得有些難看,要不再把人弄回來?算了,隨他去吧。片刻后,他緩緩搖頭,末了不疾不徐地朝殿外走去,甫一跨出殿門,就見一根立柱上貼著一張紙條,上書:拿些錢財再走,免得餓著自己!對,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去了外面哪能沒有銀子?有姝恍然大悟,連忙打開最里側(cè)的宮室,拎了一包金葉子出來,正欲關(guān)掉石門,又見上面貼著一張紙條:財不露白,小心收好!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主子的吩咐,他即便瀕死也還在為自己cao心。有姝眼角泛紅,忙把衣裳的里襯拆開,將金葉子一片一片縫進去,又在袖袋里藏了幾顆碩大的夜明珠,這便滿足了。經(jīng)過幾世積累,地宮里的寶藏比以往多出幾倍,滿滿當(dāng)當(dāng),堆積成山,若是讓世人知道,定會為此瘋狂。有姝出了天坑之后立刻把密道封死,布了一層又一層法陣,確保除了自己和主子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這才作罷。眼看天快黑了,他做了一只火把,磕磕絆絆摸下山,剛抵達官道就見一群騎著馬的官差飛速靠近。“找到了,這人正是宋有姝!”打頭的官差仔細盯了少年幾眼,然后揚聲高喊。“跑啊!看你往哪兒跑!”眾人紛紛下馬,二話不說便往有姝頭上戴了枷鎖,腳下環(huán)了鐐銬。“你們抓我-干什么?”有姝莫名其妙,心道難不成又像上回那般,遇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且留下一個爛攤子?“裝什么傻?咱們大少爺被你治死了,不抓你抓誰?”官差急著回去復(fù)命,把人推入囚車便策馬狂奔。可憐有姝被顛得五臟六腑移了位,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與此同時,他也不忘思考自己的處境:首先,在這世上似乎有一人與他長得極為相似,以至于這些官差一來就抓錯了。對方現(xiàn)在在哪兒,是死是活,都需驗證。倘若還活著,有姝定然要把對方找出來,絕不為他背黑鍋;倘若死了,便也將錯就錯,掛在此人戶籍下,也好各處走動,尋找主子。既是“治死了大少爺”,可見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大夫,且還得罪了權(quán)貴,想要脫困便得把苦主救活。思及此,有姝心下大定,把手伸進袖袋,摸了摸那支陰陽點化筆。一行人到得官衙時已經(jīng)入夜,門梁上掛著兩盞燈籠,上書“冀州太守府”五個燙金大字兒。有姝這才明白,那所謂的大少爺應(yīng)當(dāng)是太守府的大少爺,高官子弟,只不知是嫡是庶。思忖間,他已被官差押入大牢候?qū)彛瑤酌z卒知道此人害死了大少爺,要料理,也得等太守大人親自前來料理,故而拎著酒瓶去了外間,不多時就嘻嘻哈哈地行起酒令。有姝席地而坐,徐徐開口,“說吧,什么情況?”一名餓死鬼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枚陰陽元氣符,詳細稟告道,“大人,您真倒了血霉了!那宋有姝自知逃不過此劫,已經(jīng)跳河死了,尸體沖到化龍?zhí)?,被魚兒啃成骨架,換了您前來背黑鍋……”這個故事有點長,還有點離奇,叫有姝聽得一愣一愣的。真要論起來,這宋有姝也是個人物,他乃滄州人士,出身于醫(yī)藥世家,母親是宋家長媳,卻不得丈夫喜愛,最終被一名寵妾害死,留下幼子無依無靠。宋老爺也沒得什么好報,兩三年后暴病而亡,把家業(yè)全留給寵妾生的庶長子,蓋因這庶長子醫(yī)術(shù)極為高超,得了宋太爺?shù)恼鎮(zhèn)鳌?/br>宋有姝早就被寵妾養(yǎng)廢了,讀書不成,學(xué)醫(yī)也不成,小小年紀就被發(fā)配到冀州來,靠著兄長每月施舍的一兩銀子過活。長到十五六歲,也不知他撞了什么大運,竟在野外看見一只鹿用一株神草救活了瀕死的同伴,于是如獲至寶,忙把用剩的草根揣進懷里收藏。他本想按照神草的樣子再去采摘幾株,尋了好些天卻一無所獲,只得放棄,后來便靠著這些草根給人治病。說來也怪,不管旁人得了什么癥候,只要喝了這株神草浸泡過的沸水,就能頃刻間痊愈,慢慢竟給宋有姝打出了神醫(yī)的名號。但神草再好也有用完的一天,這不,當(dāng)太守強行將他抓來給嫡子治病時,他那神草已煮得連渣都不剩,只得胡亂在身上搓了幾顆泥丸遞上去,說是藥到病除,然后趁太守放松之際逃之夭夭。太守乃一方大員,冀州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跑得了一時又哪能跑得了一世?只要一想到太守找不到自己便會找上遠在滄州的宋家,然后把自己干得那些丑事告訴庶母和兄長,宋有姝就覺得羞憤欲死,一個想不開便跳河了。“所以說,那大公子果真死了?”有姝擰眉。“死了三天了,魂兒都被地府鬼差抓走了,小的親眼所見?!别I死鬼信誓旦旦。有姝頷首,倒也并不覺得難辦,正想讓獄卒去前堂傳個話,卻見一名身材圓胖的中年男子匆匆走進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容,“宋有姝,本官要你償命!來人,上刑,別叫他死得太痛快!”太守只這一根獨苗,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豈料竟讓一個庸醫(yī)害了命,自是連活剮對方的心都有。有姝見他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