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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穩(wěn)”字,不宜打仗。是故,圣元帝思來想去,決定趁郕王入京這段時間將他暗中除掉。玄清有多大本事他很清楚,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消失堪稱易如反掌,怕只怕他們聽說玄清的威名不敢來了。若恭王與肅王能聽見圣元帝的心聲,定會恥笑他想太多,那位大人還真沒怕過誰。待圣旨發(fā)出去,郕王果然帶著璃王與靖王前來京城奔喪,順便參加圣元帝的登基大典。圣元帝對這位七皇叔很好奇,對方不過是個小小藩王,而父皇卻是魏國國主,二者相斗他竟從未落過下風,憑的究竟是什么?莫非長了三頭六臂不成?因為這份好奇,他親自前去宮門口迎接郕王,然后狠狠驚了一下。仔細算一算,這人應該已臨近五十了吧?怎么看上去如此年輕?跟在他身后的兩人應當是靖王與璃王,卻都兩鬢斑白,老態(tài)龍鐘,與他站一塊兒竟似兩輩人一般。除開他過分年輕俊美的長相,圣元帝還發(fā)現(xiàn)他竟摟著一名男寵,目中柔情滿溢。這就是父皇的心腹大患?不過如此!圣元帝輕蔑地瞇眼。站在他身后的玄清已是殺機畢露。有姝既不關心征和帝的死,也不關心誰來登基,更不擔心那道殺機濃烈的目光。他只想知道自己掛念許久的鬼面魚還在不在,于是偷偷拉扯主子衣袖,讓他快點打發(fā)掉圣元帝,然后去恭王府看看。郕王耐著性子與圣元帝寒暄,然后便請求出宮去看幾位兄弟。在圣元帝眼中,幾位皇叔已等同于死人,要聚就聚,無需阻撓,有玄清在,哪怕他們跑到天邊,照樣能瞬息殺之。“朕這就命人為皇叔備車?!彼蠓綌[手,“此次登基,朕準備施恩天下,四皇叔(肅王)不日就能解禁,還請七皇叔帶句話給他,讓他少安毋躁。”郕王假作感激,出了宮門方搖頭嗤笑,哪料車子剛駛到半路,車頂就莫名其妙掉落許多毒蛇,張大嘴,露出滴著毒液的尖牙,往人身上撲。靖王與璃王過慣了安穩(wěn)日子,一時間竟嚇得魂飛魄散,反倒是郕王動作敏銳,想也不想就把少年壓在身下牢牢護住。“這些并非真蛇,而是陰煞之氣所化的邪物,一旦被咬中便會臥病不起,連最高明的大夫也看不出端倪。這是道家的邪派手段,應當是那位國師所為?!庇墟瓘男淇诶锒冻鲆粡堯?qū)邪符點燃,又化了三杯符水讓幾人喝下。毒蛇齊齊化為霧氣消散,深入骨髓的陰冷感也被一股暖流取代,郕王理了理少年耳邊的鬢發(fā),言道,“咱們那位好侄兒倒是個急性子,連一時一刻都等不了,剛?cè)刖┍銊邮郑鴮嵱行┎?。?/br>“都說他身邊那位國師乃真神下凡,法力高強,他自是有恃無恐?!绷跽Z帶輕蔑。“若是我,我也等不起。報仇不能拖隔夜,否則就變味了?!庇墟瓘闹髯討牙锱莱鰜恚崎_車簾召喚,“回來吧?!币恢患堹Q從皇宮的方向飛來,尖喙沾了一滴血,還銜著一根頭發(fā)。“你什么時候放出去的?”郕王笑著接住紙鶴。“當玄清用殺機畢露的目光看你時,我就把它放走了。他怎么害你,我就百倍千倍的還給他,敢動我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有姝挺了挺小胸脯,表情略顯得意。這輩子,主子可是他罩著的。郕王連連低笑,垂頭親吻少年甜如蜜糖的小.嘴兒,嘆道,“我家有姝真厲害,要是沒有你,我這輩子可慘了。”你慘個屁?。仔值芾镒钚疫\的就是你!靖王與璃王撇開頭,嘴角抽.搐。有姝被這記馬屁拍得舒爽無比,抱住主子腦袋啃了一會兒,這才把紙鶴上的血滴與頭發(fā)裝入一個小瓶,用秘法煉化,又把圣元帝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符紙上,一塊兒塞進去。剛弄完,恭王府就到了,蒼老許多的恭王站在門口迎接,身邊伴著一位長相俊美,身體瘦弱的少年。少年乃征和帝第六子,其生.母不過是一名低賤的歌姬,且產(chǎn)后雪崩而亡。他一無母妃照拂,二無得力外家,自然被征和帝挑選出來過繼。也因為此,他反而僥幸逃過圣元帝的迫害,成為當朝唯一還活著的皇子。察覺到恭王行止頗為小心,他也盡量放低姿態(tài),上前給諸位皇叔見禮。然而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恭王之所以如此謙卑,卻不是因為郕王,而是他身邊的少年。當少年出現(xiàn)的一剎那,他嘴唇動了動,吐出四個無聲的字眼——鬼醫(yī)大人。能讓堂堂親王敬稱“大人”,對方究竟什么來頭?六皇子心電急轉(zhuǎn),終是不得而知。“鬼面魚還在不在?”有姝上前就問。“在,當然在,最近還養(yǎng)肥了些許。您快請進!”恭王伸手相邀,態(tài)度惶恐。有姝牽著主子疾走,路過一個茅廁,忽然扶額道,“差點忘了,你府上可還有更臟更臭的茅廁?”“我哪能讓您去那種地方,有恭桶,鑲金的,還灑了香粉,保管不讓您沾染半分晦氣?!惫醪惠p不重地拍一記馬屁,令六皇子起了渾身雞皮疙瘩。這哪里是待客啊,分明是供菩薩呢。“我就是要去晦氣重的地方。”有姝舉了舉手里的小瓷瓶。恭王明悟,連忙帶領他去下人使用的茅廁,低聲問道,“您這是要整治誰?怎么個章程?”誰那么倒霉,一來就被這位真神給盯上了,莫不是我那好侄兒吧?這樣一想,心里好像有些壓抑不住的喜悅。“方才姬東林(圣元帝)指使玄清暗害我等,我也不殺他,先讓他倒霉一輩子,日后再慢慢清算。”有姝語氣平淡,仿佛讓某個人倒霉一輩子不過是件小事。六皇子暗抽一口氣,心道這人莫非也是個術士?只不知他和國師哪個厲害?思忖間,茅廁已經(jīng)到了,有姝用石頭布了一個聚陰陣,又在外圍布了一個幻陣,保證不會有下仆誤走進來沾染晦氣,這才把小瓶子扔進臭不可聞的茅坑,覺得不夠又丟了幾張陰鬼符下去,保證把此處弄成魏國最邪門的所在。由精血與發(fā)絲煉化而成的魂引被鎮(zhèn)壓在此處,圣元帝只會越來越倒霉。有一句俗話是這樣說的,人倒霉了連喝口水都會塞牙縫,大約就是這種程度。有姝把眾人領出去,回頭一看,那茅房已經(jīng)消失,除非修為高過他,否則永遠也找不到。靖王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哀求道,“大人,姬東林那廝是怎么個倒霉法?讓咱們看看唄?”有姝也不避諱六皇子,從袖袋里取出一面小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