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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住宿的房間也一直只要了一間,大約是覺得之前住的并沒有什么不好,兩人要房的時候也并沒有考慮太多,直到報了一間房之后才反應了過來,只是也并沒有更改的必要,就也便這么一路下去了。出來后四日,滕羽晚上一不小心吃多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先洗澡上床,可是這次他躺在床上晾了會肚皮,仍是覺得太飽,要怪就怪,今晚的酒家的糕點做得太好吃,而林望之又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隨他叫多少都成。聽到林望之也洗好了澡,滕羽趕緊翻了個身朝里閉上了眼睛,他心里暗罵自己多此一舉的裝睡,但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反應。也不知他是怕林望之發(fā)現(xiàn)他沒睡著趕自己下床,還是怕見著林望之美人出浴的模樣。不過滕羽自己并未深究,并說服自己,他醒著勢必會影響到林望之安歇,且翻來覆去的也不好,于是就把呼吸放輕,一副已經(jīng)睡熟了的樣子。滕羽小時候經(jīng)常拿這招騙滕鑫來逃避責罵,這會兒裝的也有模有樣,林望之也沒有多想,躺下后,亦是自然而然的,將滕羽翻了個身,讓他面朝自己,樓到了懷里。滕羽驚呆了,他僵硬的躺在林望之懷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而更讓他震驚的是,自己仿若挺習慣林望之的懷抱,沒有不適,甚至林望之身上的皂角香混著淡淡的沉香,聞起來都是很舒心的味道,耳邊是林望之幾近于無的呼吸聲,和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竟格外的使人安心,于是愣著愣著,滕羽愣是睡著了。只是這夜滕羽睡得格外淺,他不常做夢,這夜卻似乎總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前面的霧氣里,他看不清楚那個人,想奮力的追上去,可是那人就一直在不遠的前方,任自己怎么追也趕不上。迷迷糊糊間,他感覺一雙溫熱的手附上他因為長個而抽抽著的腿,緩緩揉了揉,然后摟著自己的那個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是哄小孩入睡的樣子,因為很舒服,他含糊的說了一句什么,那摟著自己的手僵了下,而滕羽也終于沉沉睡了下去。第二日滕羽醒的時候,作息規(guī)律的好男人同往日一樣,已經(jīng)爬了起來,滕羽在床上拱了拱,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然后猛然想起昨日夜里的事情,一個猛子坐了起來。“洗臉吃飯?!蓖找粯?,林望之已經(jīng)買好了早飯,而滕羽卻沒有像往日一樣優(yōu)哉游哉又試圖倒回床上,坐在床上愣愣的,因睡覺被壓著的頭發(fā)直挺挺的豎在頭上,看起來傻傻的,林望之不由問:“怎么了?”“?。俊彪鸹剡^神來,條件反射的回了句“沒有?!?/br>滕羽雖神色木然的穿衣洗臉,心里卻是忍不住抓狂咆哮,他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也知道那樣是不太好的,可是為什么不太好呢?大概是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可難道該一男一女摟抱著?況且,即便他不想承認,那懷抱卻是讓他舒服的。憶起昨夜自己迷蒙間說的話,滕羽的臉瞬間紅透了,他該不會,對著林望之,真真切切的,喊了聲“娘”吧?要死了。林望之看滕羽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問了句:“很熱?”就放下筷子去開了窗戶。只道滕羽不知怎么,連話都少了很多。天氣已然晴好,早晨的春風吹拂進來,帶著清新和昨夜雨水的氣息,也確實讓滕羽降了溫,他憤憤的塞下兩個蟹粉小籠包,心想,或許自己該考慮一下如何毀尸滅跡?只這一句問在心里,也不知是要問給誰聽。正因為知道了,林望之昨夜之舉,實在太過暖心,而自己,也是享受這樣的擁抱的。唉,這更要死了。滕羽這人向來不拘束,他雖心有疑慮,卻也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這一路上,他雖不間斷的試探林望之,提及母親也好,抱怨林嵐之也好,使出陣法的本事也罷,結果總是無用。而他也越來越生出該安然享受林望之對他的好這樣的念頭,他心里知道該去抗拒,卻越發(fā)的力不從心。他心知失去的苦楚,所以對于這樣的好根本無力拒絕,也不想拒絕。兩人在偏僻的小鎮(zhèn)上走著,這也許對林望之來說不算什么,但對滕羽這樣曾英年早逝的人來說,還是挺新奇的感受。畢竟那么幾次離家的經(jīng)歷都不是能痛快享受這種悠閑的。因為暴雨,地還很濕,前方一棵似是在昨夜被雷電劈焦的樹,忽然之間搖晃了一下,再也不能承受住身體的重量,向一邊歪去,而倒下的地方恰恰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他們應該只是在樹下歇腳,沒有注意,而這會兒驚恐之下,竟也不曉得躲避,但那男子卻猛地把女子護到了身下。滕羽直到見到這一幕,終于動了起來,腳下生風右手一翻,橫著劍就要去攔,卻有人快了他一步。這人白衫墨巾,雖不見華貴,但舉手投足自有韻味風雅,只此刻有些心神恍惚的樣子,也沒看到滕羽他們,那兩個年輕人百般道謝下,臉上也沒見什么喜色,只擺擺手走開。“墨書洛家。”林望之在他身后提醒。其實不用林望之提醒,滕羽也是曉得的,只因墨書洛家實在是修仙界的一株奇葩。洛氏一族從不過問世事,也對修煉不怎么上心,唯一在意的便是筆墨詩詞,眼前這人滕羽前世并未見過,只不過在前幾日的賞兵會里倒是見著了,洛家這一輩有四個兄妹,只這老三最是出彩,年紀輕輕,墨寶作品已是千金難求。滕羽見這洛臨秋出現(xiàn)在此,雖有些奇怪,卻也只會在心里想想,他本身并不是太有好奇心的人,更何況,洛家的本都是怪人。于是到嘴里咕噥了一句:“他在這干什么?”也就沒了下文。只是兩人夜間到下個村莊的時候,竟又碰到了這個洛家人,且神色疲倦的拐入一間破廟,這就在身前發(fā)生的事情,滕羽也不過就停頓了那么一下,也便悄悄跟了上去。第8章黃泉破廟里的人看來很年輕,即便胡渣青了出來,也不顯得很成熟,只是有些憂郁。他在破廟里點了盞燈,然后從腰間拿下一幅畫卷攤開來,燭火一閃,險些熄滅,從畫卷里幽幽飄出了一股黑煙,慢慢凝出一個身影。那身形玲瓏曼妙凹凸有致,頭發(fā)竟是銀白色的,長長的墜到地上,臉上戴著一副修羅面具,鬼神難辨,正中一道豎瞳緊緊閉著,遮住了上半邊臉,而露出的那下面半張臉,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完美。林望之不認得這女子,滕羽卻是呆住了,林望之明顯的感覺出他的緊張,只是還不待細究,廟里便響起了對話聲。“洛臨秋,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同于女子精致美好的外貌,她的聲音竟很是喑啞難聽,比起行將就木的老嫗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