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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我一舉拿下呢?你們?nèi)羰乾F(xiàn)在還是打著這番心思,那趕緊嘗試一下可否自行離去,這拖得越久,可是越難解?!?/br>“便聽你的吧。”滕羽不過話音剛落,便有個聲音響起,看樣子這人竟一絲一毫試驗的心思都沒有。“嵐之!”林彭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哈,林家主不必如此,他滕羽既然鐵了心要跟林望之逍遙快活,怎么可能放任我們好好地離去,自然是身負(fù)重傷追不著他們才好,只是即便我們負(fù)傷,不說仙盟,就是我們?nèi)议T中勢力,也夠你們?yōu)殡y的,就不怕我們反悔?”柳念奴眼里一絲嘲弄,仿若先前的兒女情長紅塵癡恨不過一場幻夢。滕羽搖頭:“你家兒子的死活可還得靠我呢,再者江家,呵,江家主想必不想為難在下,而林家,看來靈隱君也會幫著勸勸林家主。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的,既不想后悔,就不要猶疑,有那么對功夫想些雜七雜八的,不如珍惜眼前?!?/br>知道滕羽后面的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靈隱君怔然片刻,然后抬眼看向窗外,錢嶺峰如同二十年前一般,蒼翠挺拔:“不錯,總是要往前走的?!?/br>眾人正打算潛心運轉(zhuǎn)滕羽所說之法陣,江未寒卻忽的喃喃,有如夢囈:“不是說都要下去陪她的么?!?/br>第35章結(jié)局眾人一驚,林望之更是面色一冷幾欲動手,滕羽攔住他,想了想,緩緩道:“江家主,二十八年前,淹城柳巷,漓水河畔?”旁人一臉疑惑,江未寒卻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江未寒從小被江蕓管教甚嚴(yán),卻死活不肯修仙,恰逢柳越恒帶著兩個女兒來訪,本著讓兩個女兒多受受這名滿天下不讓須眉的江家女主人點撥的意思,便多逗留了幾日。江未寒回回被訓(xùn),也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鼻子,時光悠然,他確實先遇見的是柳念奴,柳念奴那時還小,本性頑劣,便笑話他:“我哭鼻子都沒你這么慘的,竟聽說你還比我年長幾分,這要是生在我們家,我爹非把你腿給打折了?!?/br>江未寒雖怕他娘,但比他還嬌小幾分的女孩子肯定是不怕的,吸溜著鼻子哼道:“你是何人?要你管!”所以說很多事情實是注定好了的,若是柳念奴當(dāng)時知道自己日后會時常憶起這么個愛哭鬼,不知那時還會否這樣回答,她說:“我是柳夢源啊,柳家的大女兒?!?/br>然后柳越恒待在江家的這些天,柳念奴就天天尋隙去找江未寒,集渾身之解數(shù),欺負(fù)之。誰想柳越恒走時,江家都來送別,江未寒忍了這么多天,終于到柳越恒跟前打了小報告,柳越恒自然之道自家女兒們的尿性,只是柳夢源聽聞之后,立馬承認(rèn),為自家meimei擋刀的事情沒少干,柳越恒便趁機將大女兒留在江家,說是□□,其實不過是想憑柳夢源跟江家搞好關(guān)系。柳夢源自小就從不知反抗為何物,自然聽從,江未寒那時候哪里分得出倆姐妹,只當(dāng)這人忽然轉(zhuǎn)了性子。只是柳夢源留下來后,讀書修仙樣樣勝過江未寒,也懂事知理,深得江蕓喜愛,江未寒自是心中難受,但柳夢源從不笑話他,還陪他一遍一遍,將那些東西一一習(xí)得,其實后來江未寒想來,兩人的性子這般千差萬別,幼時會認(rèn)錯,長大卻再不能了。柳夢源留了三月,還是得回去,江未寒心中自是不舍,哭喪著臉,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阿夢,我不想修仙?!?/br>“為何?”這話在柳夢源那里簡直是理解不能的,她父親既然讓她修,他們家既然是世家,那她就得繼承家業(yè),她不知道江未寒為何不愿。“我根本沒這個天賦,母親也老數(shù)落我,說我樣樣不如別人,那我還修什么仙啊?!?/br>柳夢源想到他平時要花費多自己一倍的時間練習(xí),也明白了些,仔細(xì)想了想,說:“那,不如……多加努力練習(xí)?”江未寒搖頭:“我對這個根本沒有興趣的?!?/br>“可江家總得有人繼承呀。”柳夢源小大人樣皺起了眉頭,“那你不如,讓你爹娘再給你生個弟弟或meimei?”“這個好,可你有meimei,為何總那么努力?”“我娘臨終讓我照顧好meimei,那我總得要強些,才可以保護她啊?!?/br>后來江未寒把這個提議告訴了江蕓,免不了又是一頓胖揍,江蕓這樣要強的女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家兒子這樣退縮懦弱的性子,江未寒哭道:“我也可以像父親一樣,我可以娶了阿夢啊。”“可人家怎么看的上你!”江蕓氣道,“她柳家尚要她幫襯,嫁給你你只能幫倒忙,她為什么要嫁給你,這樣好的姑娘,肯定是要嫁世家里最有出息的子弟?!?/br>于是后面十年,江未寒一直都在努力讓自己成為修仙家里最有出息的子弟,只是可惜,她柳夢源終究還是沒有嫁給他,他娶了柳念奴,這是母親的命令,那換做阿夢,也是一定會讓他遵從的吧。又是多年后,他再見到了柳夢源,那時他倆都已成家,她嫁給了一個平凡的人,帶著那人的孩子,那人幫不上她,可是她喜歡他,她變了很多,竟然開始忤逆她的父親,可還是像從前一樣,問他好不好,要不要幫忙,明明她自己才是最需要幫助的吧,甚至沒求他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蹤。那天天氣很暖,梨花開得繁盛,淹城柳巷,漓水河畔,一別經(jīng)年,他便再也尋她不得,這大約就是兩姐妹最大的差別,他喜歡的那個人,總是天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麻煩任何人。“你那時候只有這么點大?!苯春?,手也比了比。“那日母親摘了些梨花,卻并未住下,舍下它們,立刻動身離開,我當(dāng)時還頗為奇怪。”“是啊。”是啊,江未寒低嘆,他們再遇是緣分,再不相見便是刻意,她既然躲著,他又怎么忍心找她出來,那便只能思念,然后,只能懷念。“罷了,罷了?!苯春]上了眼,半晌,問道“這陣法,該當(dāng)如何逆轉(zhuǎn)?”只是那些年這些年為了求得什么而努力的心意,再也傳達不到了。等逆轉(zhuǎn)完兩個法陣,房子也塌了,滕羽見柳越恒滿目蕭瑟的攤在椅子上,終于沒忍住走過去,道:“柳家主,你可知當(dāng)年我母親究竟得了一部什么功法?”說不可傳授別人什么的其實都是謊話,是他母親一門心思即便再回不得家門也不愿說出的真相,“那不過是個尋常吐納調(diào)息的方法,還有對陣法改良的一些提議,只可讓人修行省力些,卻絕無石破天驚只能?!?/br>他娘這樣的人,總懷著一份天真,窮盡自己所能也不過想到這么個法子,讓柳家一直都以為還有希望,讓柳越恒原本只是恨著自己的女兒,而不是痛恨自己的無能。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