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嘰嘰歪歪吵死了?！?/br>
二人要吵鬧起來時，李清言出來勸解才作罷。

待李清言離去，王達(dá)看著李丞相，“丞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李丞相有些不好意思，唐氏與他是舊識，但不待見他，只因他負(fù)了李清言的母親。

唐氏譏笑道：“莫不是我這府內(nèi)有你要尋的嗎？李俊啊李俊，為什么你還活著?！?/br>
李丞相不與她拌嘴，只問：“清言可是在你府內(nèi)？”

這會兒倒是想起自個的大兒子了，這么多年過去可曾去看一次。

王達(dá)想要客套一番，唐氏不讓他說來，將他拉扯開，看著李丞相，“走了?！?/br>
“走了？”李丞相不相信，疑惑看著唐氏。

唐氏自是不客氣，“就是剛才那馬車，回連山去了，你要去尋嗎？李俊，你當(dāng)初為何要招惹若娘，?。俊?/br>
李丞相未曾回應(yīng)她，自個嘀咕著，“我這便去尋他?！?/br>
唐氏一把將他拉住，“你去尋？你尋得到？若娘死了三年了啊李俊，你去看一座墳?zāi)归L草嗎？”

那話語直直敲打在李丞相的心中，他還未到四十，仔細(xì)看是也算魅力無人擋，而李清言與他如出一轍，只是太過清瘦了些。

李丞相喃喃自語，“怎會死了呢，她怎么能不等我……”

他心中有虧，當(dāng)初是為了前程也是為了一家老小的命，當(dāng)時丞相的女兒看中他，以家人為要挾，他不過是一介書城，又是那是三甲之人的人，他有什么錯。

磕磕碰碰一路走回去，唐氏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真是活該，不知道若娘為你吃了多少苦頭！”

王達(dá)將她攬入懷中，“哭的是清言，回去吧。少卿走時，你不是囑咐他照顧清言了吧，放心吧?！?/br>
“放什么心？你那兒子就和你一樣，不靠譜的貨色！”

王達(dá)拉長著臉，這怎么講李丞相的怒氣遷怒到他身上來了，不敢再說話，只得默默跟在唐氏后面。

……

且說馬車上的王少卿，慢慢靠近李清言。

李清言笑著問他：“你這是做什么？”

王少卿支支吾吾，“我、我娘不是讓我照顧你嗎？”

“少卿，還是夏天，你不熱嗎？”看著他額頭全是汗。

王少卿道：“我是熱，就是怕你和上次一樣頭暈，要不你趴在我腿上，靠著我也行?！?/br>
李清言撩開馬車的小窗口讓風(fēng)透進(jìn)來，馬車一走?？粗亟缫殉隽私鹆瓿?，若是再行走一段，就入了森林中，那日會撩開些。

那金陵城的繁華頓時離去。只覺清凈了不少，李清言回身看著他，“今日我精神很好，少卿可知這是去何處?！?/br>
語氣緩和，面帶笑容，王少卿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低聲道：“我只知道，要去見你娘?！?/br>
“姨母和你說吧，我想去連山陪我娘幾天，還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娘經(jīng)常念叨你們呢，總得要帶你去見見他吧，想當(dāng)日來金陵時，下了好幾天的雨，這會兒她的墳上該長滿草，到時候拔草，你可要做?！痹捳Z慢慢軟和，時而充滿回憶與惋惜。

自然也少不得心疼，那是他的母親，眼眸微沉，隨即又見王少卿想安撫他，才擠出一個笑容來。

王少卿應(yīng)答：“嗯，到時候我來拔草?！?/br>
“還有上香?！?/br>
“嗯。”他從鼻間哼出這個字，李清言見他低頭沉默，悄悄靠近在王少卿的唇上輕啄一下。

王少卿猛然長大眼睛，不敢置信，“我……”

雙手捧起李清言那張清瘦的臉龐，深深吻下去，毫無技巧用力印了下去，又怕傷害李清言，散開。

“我、我不太會。”臉上露出尷尬的笑，目光飄忽不定，“你的唇很軟，再親一次?！?/br>
李清言哪里那么容易讓他得逞，“不行?！?/br>
拒絕時，臉上還帶著笑意盈盈。

撩得王少卿心癢難耐，突然停止如何受得了，“為何？”

那雙充滿渴望和哀求的眼，看著李清言。之后不顧李清言反對，直直親了上去，誰知把自己的唇啃破了。

胡亂一通親吻，二人的嘴此時鮮紅不已，馬車內(nèi)充滿著呼吸聲，李清言道：“你再這樣，我會生氣?！?/br>
王少卿哪里曉得他生什么氣，只聽到李清言問他，“如今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二愣子撓了撓頭，“什么關(guān)系？”

他哪里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什么關(guān)系，兄弟？好像不是，教書先生與弟子，也不知。他苦惱想了半響，又問：“是什么關(guān)系？”

李清言嘆氣又問，“那你親我作甚？”

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不解風(fēng)情道：“不是你先親我的嗎？這個、這個……”

真是不開竅，不過還好李清言不是女子，即便他如此，看他出丑，總是不膩的。他故作哀怨地看了王少卿一眼，“好吧，那我以后不親你?！?/br>
王少卿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行不行，你得親我。那你說我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就是什么關(guān)系，可以不？”

他的語氣近乎哀求，拉著李清言的手。只被人戳著腦門，“你這個二愣子?！?/br>
王少卿被他這么親昵的戳著，開懷道：“我知道了，我對你就像夫妻間一般，雖然沒有郎情妾意，卻有情真意切嘛?！?/br>
李清言一愣，“這話誰教你說的？”

竟然會說這般話，還說進(jìn)了他心里。

“哪有誰教的，是我自己想的?！?/br>
李清言自己靠過去，手摟住王少卿的腰，每一分傳過來的溫度都是這么真實(shí)，讓他心安，他們沒有山盟海誓，只愿此生這樣，就足以，不可多求。

王少卿可不好受，起了反應(yīng)，扭來扭去好不自在，只得在李清言的額頭上狠狠親了下，他不知這一吻，已入了骨吧。

雖難受，卻十分開心。

李清言盯著他下面，道：“要不要澆一壺水滅火?！?/br>
王少卿緊緊將他擁在懷中，“沒事，這樣就很好?！?/br>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天慢慢暗了下來，暮色籠罩的四方，他們的馬車停在森林之中。

王少卿帶回來一只野雞，唐小六在河邊去毛宰殺，畢竟曾長期在外跑過，這些還是會的，連車夫都夸他。

等吃飽喝足，王少卿將李清言拉到一旁，溫存幾分。

李清言想起那日兔子的事，便問他，“你為什么怕兔子？”

王少卿回憶起小時候，他調(diào)皮跑出去玩，拔了一些野草蓋上身上，蓋住全身，睡在野外，一群兔子過來吃草。

兔子還在吃著，他下半茫然動了下，有一只兔子咬著他的那個地方，他哇哇叫起來，對著一群兔子，又低頭瞧著自己，大喊一聲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是黃昏。

從此便留了陰影。

第三十八章又喝酒

兩人靠著樹坐一起，話說以前時，夜深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