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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柳宣,鄒沫沫倒是被大大宣傳了一把,在網(wǎng)上,其音樂在幾天之內(nèi)增加了好幾倍的點擊率。而且唱片還搭著賣了更好的銷售成績,甚至市場上唱片售罄,到處都再沒有貨了,公司決定在鄒沫沫的MV出來時,再增加唱片發(fā)售。公司對這種情況當然是非常高興的,連吉米也是連連贊嘆。但這才知道自己哥哥居然是名模的一向孤陋寡聞的鄒沫沫卻一點也不高興,面對吉米的稱贊,他還第一次和吉米沉了臉說話,“這樣的成績又有什么意思,不過是借著柳宣炒了新聞而已,大家因為想探尋我和柳宣的關(guān)系而去聽我的歌,我覺得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我的音樂的侮辱。”吉米被他說得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勸他,知道他和柳宣的關(guān)系后,他也大約看出了,鄒沫沫對他的哥哥并不是非常喜歡和熱絡(luò)。倒是一邊的年錦說道,“你哥哥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已經(jīng)說了你是他值得驕傲的弟弟,說永遠支持你的事業(yè),還說他一直愛你,會保護你。”鄒沫沫因為這話都打了個冷噤,他在國外生活多年,表達感情非常直接的人,也對柳宣這話而無法接受。年錦打開筆電,很多網(wǎng)站轉(zhuǎn)載了這個新聞,國內(nèi)的多家大型網(wǎng)站都有這個,而且是在頭條最顯眼的位置。年錦點開來給鄒沫沫看,因為是翻譯版,那個翻譯的人翻得十分煽情,其中多次用到,兄弟情深,哥哥是守護神,兄弟愛,如此等等的讓鄒沫沫炸毛的字眼。但年錦卻說道,“他這樣做,我覺得是希望能夠給你以幫助,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高調(diào)做事,就是為了能夠給你做宣傳?!?/br>鄒沫沫卻依然沉著臉,冷聲道,“我不需要他做這些?!?/br>然后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去了,坐在窗戶邊,心里很是氣悶。雖然他曾經(jīng)嘴硬說他不怨恨任何人,但是,從此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跑跳,十幾年來與輪椅為伴,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底能不能康復,也許一生都要被束縛在輪椅之上,即使想處理個人衛(wèi)生問題每次都無比艱難,總是要依賴別人而生活,變成這樣,他怎么可能心中毫無怨恨。他記得小的時候,遠遠地躲著看柳宣時候的情景,他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么渴望,但是,他的哥哥,即使看到他了,也從來沒有親近地招呼過他,只會漠然地離開。他那時候,對他的心便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這個人回來,說這些年來對他心有愧疚,現(xiàn)在就自作主張地要對他好,但是,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需要了,他不需要他了。第40章私房錢的問題鄒沫沫在窗戶邊看著高樓下繁華的街景,眺望遠方,心中卻依然長久地不能平靜,他捂著臉哭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的放聲大哭。門外有人在敲門,還有藍管家喚他的聲音,但是,他此時并不想理睬他們。直到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是莫扎特的g小調(diào)鋼琴四重奏,他一直看著放在梳妝臺上的手機,聽到曲子一遍遍地響起,門外藍管家的敲門聲更大了,甚至要破門而入的感覺,他才對外面說了一聲,“別敲門了,讓我靜一靜?!?/br>外面這才安靜下來。他也只好去接起電話,看到是鄒盛打來的。“寶貝,怎么這么久不接電話,你在做什么?”鄒盛的話語里并沒有帶著惱怒,反而是無比關(guān)心。鄒沫沫捂著手機清了清嗓音才回答道,“我聽鈴聲入了迷,想多聽一會兒,就沒有接。”鄒盛被他這回答逗得笑了,道,“你就不知道放CD么,要聽手機的鈴聲?!?/br>鄒沫沫聽到他的聲音,剛才明明已經(jīng)強行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難受起來,他此時極度地需要鄒盛,非常想他,想在他的懷里把所有不痛快都哭出來,才剛壓抑住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甚至抽泣了起來。鄒盛一聽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急切地問道,“寶貝,你這是怎么了?你是在哭?”鄒沫沫的抽泣聲越來越明顯,他說不出話來,只好把手機給掛了。鄒盛在那邊非常著急,鄒沫沫掛了他的電話他就更加著急了,于是趕緊給藍管家打了電話過去,藍管家接到鄒盛的質(zhì)問電話,聽到鄒沫沫在哭,她也非常吃驚,說道,“小公子現(xiàn)在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的,我剛才一直敲門,他也沒有應,他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讓他這樣?昨天給他打電話,不是一切還好好的么?”鄒盛氣急敗壞。“剛才吉米先生還有年先生有和小公子在書房里說話,后來小公子就自己進了臥室,我便讓人把兩位客人送走了。想必小公子會這個狀況,與和他們說的話有關(guān)。”鄒盛沉默了一下,問道,“沫沫的兄長有再來找他嗎?”藍管家道,“又找來過兩次,都被我拒絕了,沒有讓他見到小公子。不過,我看到小公子手機上有他給他打電話的記錄,但小公子沒有接。”鄒盛道,“沫沫肯定是因為他的事情心里難受,之后也不要讓柳宣見沫沫,記住了。”鄒盛之后又興師問罪地給吉米打了電話,吉米接到電話,知道鄒沫沫因為他們的談話而一個人關(guān)在臥室里哭泣的時候,他很震驚,說道,“我看出來沫沫對Nics并不大熱情,而且也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但是,真不知道,他居然會躲在臥室里哭泣。我一直以為他非常開朗?!?/br>鄒盛罵道,“以后不要再在沫沫面前提他兄長,他倆兄弟的關(guān)系,對沫沫來說,絕對不是好的回憶。你如果做不到,以后我也不會再讓你見他了?!?/br>吉米只好說了幾句表示歉意的話,說他馬上去鄒沫沫的房間看他,但是被鄒盛拒絕了。鄒盛又給鄒沫沫打電話過去,鄒沫沫這時候情緒已經(jīng)好些了,接起了他的電話。鄒盛說道,“寶貝,別掛我電話好嗎?你要是心里難受,那就哭吧,哭給我聽?!?/br>鄒沫沫又要被他的話惹起眼淚來,但眨眨眼睛把淚意壓抑住了,深吸了口氣,道,“我這么大了,哪里能說哭就哭。你現(xiàn)在不忙嗎?給我打電話過來?!?/br>鄒盛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和事,別的事情,都要靠邊站。”鄒沫沫扯著嘴角笑了笑,道,“哄騙我?!?/br>聲音又輕又啞,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但是鄒盛卻聽得那么真切,只覺得心都被突然開了個口子,他的寶貝要在心里多難受的情況下,才會對他的那種言語說出他是哄騙他的話來。若是平常,鄒沫沫只會高興地接下話去。鄒盛沉默了好一陣,通過電話,跨越大洋的距離,他聽到鄒沫沫些微不穩(wěn)的呼吸,對他心疼,好半天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