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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口旁邊的地方輕輕碰了碰,道,“頭還痛么?”鄒沫沫道,“不痛,真的?!?/br>太陽漸漸大起來了,鄒盛便推鄒沫沫回屋里去,又說,“過幾天,柳宣肯定還得來,他會要你去見你爺爺,到時候,你得做得可憐一點。你這哥哥,其實野心不小……”鄒盛說到這里,就停住了,鄒沫沫抬頭看他,想聽他下文,但鄒盛卻不說了,還對他笑,又俯下身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敷衍過去。鄒盛所說不錯,果真,又過幾日,柳宣又聯(lián)系了鄒沫沫,并且來鄒家看他。柳宣平時穿衣很隨便,他似乎并不大喜歡穿正裝,不過,他身材好,無論穿什么都好看,讓人覺得什么衣裳在他身上,都會顯得優(yōu)雅和貴氣起來。但他這天卻是一身肅穆而端正的黑色西裝,連領帶都是打的最規(guī)矩死板的溫莎結。鄒沫沫聽聞他來,就專門在一樓小客廳里接待他,還讓傭人上點心茶水,但柳宣卻擺手說不用。他拉著鄒沫沫的手,深邃的紫羅蘭的眼瞳帶著一種含情脈脈的憂傷,說道,“爺爺以后恐怕只能在床上度過余下的歲月了,我今天帶你去看望他,你跟著我去吧?”鄒沫沫已經(jīng)從鄒盛那里知道柳老爺子半癱的事情了,最初聽到的時候,他非常震驚,腦子里想著爺爺那矍鑠而冷靜的模樣,實在無法想象,他以后只能在床上度過的模樣。即使他對爺爺并沒有什么感情,想到這個老人的遭遇,他還是為他感到難過。而老爺子的身體變成這樣,柳家的繼承問題將會更加明朗化,不知道最后會變成什么一副光景。這時候柳宣來讓他去探望爺爺,鄒沫沫心里也就明白了自己將要去做什么,會起到什么作用。現(xiàn)在無論柳宣要怎么做,鄒沫沫覺得自己和他畢竟是親兄弟,沒有不和他站在一起的道理,自然就答應了他。柳宣看鄒沫沫答應,便馬上說現(xiàn)在就走。鄒沫沫知道柳宣是一份時間一份金,也就不耽擱,說和家里說一聲就和他離開。柳宣雖然心急火燎地要帶鄒沫沫去探望柳老爺子,但是,對待鄒沫沫,他還是非常小心而仔細的。上車前,又讓傭人去拿了一件衣衫來備用,還讓換了一條厚一點的毯子給他搭在膝蓋上,理由是醫(yī)院里還開著冷氣,要比鄒沫沫住的這里還要冷一些,他怕鄒沫沫凍到了。上車的時候,也是生怕把鄒沫沫受傷的額頭碰到,異常小心地抱他上車,之后也是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而且給他系了安全帶,生怕車子不平穩(wěn),又讓他磕碰到哪里,那么就實在不妙。柳宣的這種小心周到讓鄒沫沫很感動,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他對別人對他的這些好其實都是打心眼里感恩的。即使對方是他的哥哥。鄒沫沫要和柳宣一起走,管家已經(jīng)給鄒盛打了電話說這事,鄒盛對這個是允許的,但是馬上吩咐了保鏢跟著,而且他自己也準備趕往柳老爺子住著的醫(yī)院去。看來最近的確是情況很不好,鄒沫沫坐柳宣的車從鄒家前院里離開,就看到外面停著兩輛同柳宣的車一模一樣的保鏢車,這該是保護柳宣的,柳宣這樣防范,說明他是在擔心出問題。于是,他們這車一路開出去,除了柳宣的保鏢車,還有鄒盛安排的兩輛,挺惹人注意。到了醫(yī)院,坐專用電梯上樓,柳老爺子住著的這層樓被柳家的保鏢控制著,除了柳老爺子,再無其他病人住在這里。他們從電梯里出來,被確認了身份才允許進去,而且還限制了不允許保鏢進入。鄒沫沫看著這層樓戒備森嚴的模樣,心想生重病的爺爺比健康的他要惹后人在意得多。柳老爺子的病房是中間一間,里面空間巨大,和他在家里住著的模樣也并不太大差別,四太太一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甚至親力親為為他擦身,伺候屎尿,毫無怨言,由此可見,這個女人,也許是真心地愛著這位老人的,即使在兒子有所作為的現(xiàn)在,也是對老爺子盡心盡力,并無絲毫怠慢。柳宣推著鄒沫沫在病房外的客廳里侯著,男看護說太太在和柳老先生說話,要等一下才見他們。柳宣對此并無怨言,只說可以等著。然后就親自去為鄒沫沫倒了水讓他喝,鄒沫沫因為身體原因,在外的時候并不大喝水,害怕要上廁所而不得的難受和窘迫。他捧著水杯,靜靜地等在那里,柳宣也是在等著。過了好一陣,病房門才打開,四太太從里面走出來,她因為柳老爺子的生病,這些天都沒有打扮,素面朝天,而且臉上神色疲憊,比起前段時間,似乎老了好多歲。她看到柳宣和鄒沫沫,便露出個和藹的笑容來,道,“你們爺爺說讓你們進去呢。沫沫也是可憐,遇到上次的事情,”又過來看了看鄒沫沫額頭上包裹的紗布,其實他頭上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不用這么包著,但是,為了讓柳老爺子看看,所以就依然包成了這幅模樣。四太太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這傷可好些了?聽說還有腦震蕩,過了這些日子,可養(yǎng)得好些沒有。要是不好生養(yǎng)著,這腦震蕩是很嚴重的事,不可小覷……”鄒沫沫面色虛弱,眼神溫良,道,“謝謝奶奶你的關愛,都好多了,前些日子頭暈目眩,反胃嘔吐,現(xiàn)下已經(jīng)好多了,能吃得下東西?!?/br>四太太又是一陣唏噓,然后交代柳宣要好好照顧弟弟,就讓柳宣把鄒沫沫推進里面病房去了。第71章感悟鄒沫沫被柳宣推進了病房,柳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即使他的身體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但他依然神色中帶著他特有的威嚴,眼神冷靜。他依然是柳家的掌家人,是這六十幾年來帶著柳家走到今日輝煌的掌舵手。他的威嚴,即使在他必須什么都要讓人伺候的情況下,依然不容許任何人的侵犯。想來,他的確是非常喜歡四太太的,而且信任她,所以,他的生活上的各種事情,才愿意四太太都在旁邊照應著。鄒沫沫看到柳老爺子這樣,不知道是本身太為爺爺難過,還是想到了自己當年癱在床上的模樣,總之,是鼻子突然發(fā)酸,眼淚不受控制地就從眼眶里流出來了。他的神色悲戚,看著就讓人難過。柳宣推著鄒沫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見到爺爺?shù)牡谝谎蹠r就流了眼淚。柳老爺子身體如此,心里正是最敏感的時候,當然,也最易動情,他看鄒沫沫這樣為他難過,他是感動的,覺得這個孫子比那些外孫誰都好,雖然他沒有在自己身邊長大,但是,他是最長情的一個,只有他在為自己的身體真心地難過悲傷。柳老爺子是左邊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