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一天可以過自由自在的日子，”肖玄看著他，“要達到他說的那個目標，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運氣好的話也許五、六年勉強可以，不好的話，也許……”

肖玄的聲音微微有些變調(diào)：“老師，你能陪我等嗎？”

“……”

“我會給你幸福的。”

“……”

“真的。”

“……”

肖玄沒再說話，口拙了似的，只把手伸出來，手指在空中懸著，不知道是因為姿勢累還是怎么的，微微發(fā)抖。

歐陽低著頭，過了一會兒，伸出手去，有些惶然地，抓住那顫抖的冰涼指尖。

也許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也許還有力氣再冒一次險，也說不定。

也許就算仍然是欺騙，也要為了他如此逼真的演技，而去相信他。

——全文完——

番外之一——FORREAL

“老師……”

“嗯?！?/br>
“老師老師老師……”

歐陽嘆了口氣，從書桌前轉(zhuǎn)過頭去，“又怎么了？”

床上卷在被子里的人露出烏黑的兩只眼睛，委屈地，“我頭好痛。”

“已經(jīng)煮了醒酒茶給你喝了呀。午飯、晚飯也吃了，天都黑了，你還想在床上賴到什么時候？”

“可還是痛?！?/br>
“誰讓你昨晚喝那么多的酒?！?/br>
“慶功宴嘛，也是沒辦法的事，”見歐陽不再搭理他，肖玄又吵鬧起來，“老師你都不疼我?！?/br>
“你跑到我這里來睡，吵得我一晚上沒閉眼，今天再害我改不完論文，我可要揍你了?！?/br>
肖玄立刻乖乖的，過了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老師，我想喝果汁……”

歐陽只得放下筆，出去找榨汁機，給他榨了杯橙汁，端到床邊看他喝下去。

肖玄放下杯子，美滋滋地抱住他的腰，“老師，照這樣下去，搞不好再過兩年，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去當家了哦?！?/br>
歐陽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是啊，不過別太得意，你要繼續(xù)加油，對得起自己的聰明。”

肖玄確實是商業(yè)天才。連歐陽現(xiàn)在也覺得這人的才智只拿來寫，會不會有些浪費。

肖玄把頭埋在他懷里亂蹭，“要老師對我好，我才會拼命?！?/br>
這樣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不知道是否也算種浪費。

肖玄今年已經(jīng)是二十四歲的人了，卻還是跟少年時一樣愛在他身上磨蹭，在人前都是帶著迷人微笑的成熟男人，對著他卻喜歡撒嬌。

“老師，明天要做那個黃魚給我吃，跟今天一樣的做法?！?/br>
“好?！?/br>
“等下要幫我看稿子，我又抽空寫了五萬字喲?！?/br>
“好?！?/br>
“瑪雅文明那一塊背景，我怕會出漏洞?！?/br>
“沒關(guān)系，我先幫你看看?！?/br>
“我今晚也要在這里過夜?！?/br>
“不行，”歐陽立刻拒絕，“你昨晚已經(jīng)留宿過了?！辩娎韺Υ讼喈敳桓吲d。

“老師……”肖玄可憐兮兮地，“可是我昨晚醉成那樣，什么都沒做到啊?！?/br>
歐陽被蹭得有點慌張，“不要鬧，我明天要上課?！?/br>
肖玄直起身，小動物一樣“啾，啾”索吻，不斷湊上來的濕潤嘴唇弄得歐陽沒辦法。

“唉唉，你喜歡我什么呢？”

肖玄想了想，笑著：“不知道……跟老師在一起覺得很幸福?！彼粗鴼W陽，“覺得很完整。你一定是我上輩子身上的哪一塊吧？”

歐陽也認真起來，“是嗎？”

“老師不覺得嗎？”肖玄笑得很可愛的，手朝某個地方摸去，“這里……就跟我很合的啊?！?/br>
歐陽嚇了一跳，忙一手護住自己，一手用指節(jié)夾住他的鼻子，“不許鬧?！?/br>
肖玄一把就將他扯下來，翻身壓住他，邊親吻他嘴唇，邊把手探進毛衣里。

“不要鬧，”歐陽被摸得慌張起來，“我該看論文去了?！?/br>
“沒關(guān)系，”肖玄在吮吻脖子的空隙里含糊地回應(yīng)，“等下我?guī)湍愀摹！?/br>
“你敢再亂寫亂畫，我就……”

“不要擔心，華裔美國文學我也懂一些的啊，”肖玄已經(jīng)卷起他的毛衣，在專心親吻他的胸口了，“啊，老師，你這里好可愛……”

“懂一些哪里夠啊……你……”

被分開腿壓著，歐陽開始后悔他昨晚收留這個醉得只會一遍遍喊“老師”的家伙。

被脫下褲子，親吻著大腿內(nèi)側(cè)的時候，掙扎中的歐陽突然聽到門外的動靜，而后便是錘理在大聲招呼：“小聞，小聞，我回來了。”

歐陽幾乎要暈過去，怕鬧出動靜鐘理會闖進來，只能勉強克制住聲音，響應(yīng)他：“啊，我……要先睡了?！?/br>
“哦。那個兔崽子走了沒？”

歐陽被肖玄的牙齒輕微噬咬，腰都發(fā)抖了，越發(fā)難堪，“已……經(jīng)回去了。”

他一說完，肖玄就伸手關(guān)了燈，在黑暗之中把他壓回床上，撫摸他的臀部，笑著說：“我不是兔子喲，我是大灰狼。我要把你吃掉?！?/br>
折騰到大半夜，肖玄才從他身體里退出來，歐陽腿都軟了，連并攏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肖玄抱在身上，無力趴著。

“老師，我有東西要送你?！毙ばO窸窣窣了一陣子，好像在枕頭下摸什么東西，黑暗中，歐陽覺得被捏著的無名指上一陣冰涼。

“好了，你現(xiàn)在想拒絕嗎？”

歐陽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哪還說得出話。

“那就是答應(yīng)了喲。”

肖玄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抱緊他，“我愛你?！?/br>
鬧鈴響之前一分鐘歐陽就準時醒來了，疲倦地伸手關(guān)掉鬧鐘，肖玄還在熟睡，頭埋在他胸口。側(cè)臉的線條很好看，不論看多少次，也總是覺得喜歡。

歐陽輕輕把他的手移開，躡手躡腳，虛軟無力地爬起來。

歐陽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被鏡子一照，不由得低頭看著手指上憑空多出的滿是碎鉆的銀白指環(huán)，有些發(fā)愣。昨晚什么時候硬被套上這種東西的，現(xiàn)在印象已經(jīng)模糊了。

他站著看了又看。材質(zhì)是真的，白金和鉆石，可仍不知道那個人的心是不是真的。

回臥室拿書和學生論文的時候，床上的肖玄動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

歐陽見驚醒了他，便壓低嗓音：“你再睡一會兒吧。早餐在桌上，記得熱一熱再吃，還有，別被鐘理發(fā)現(xiàn)?！?/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