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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一下,您才肯跟我們談?wù)勈敲???/br>秦默忽然想起上次來時那個壞脾氣的孩子,尖叫起來跟他母親如出一轍。“冒昧問一句,聽說令郎也上小學了,母子相處還和諧么?”沈卓云越說越謙和有禮,“需要我?guī)土罾梢搀w驗一下您當初的教育方式么?”女人猛的一僵。其實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因為最初出生家庭的重男輕女的和后來的婚姻不幸,她一直厭惡著所有的男孩。而這種厭惡,一直延續(xù)到了她工作后,只是一直被隱藏的很好。直到她到了那所學校,習慣了學校里日常的暴力和教官學生之間扭曲不平等關(guān)系之后——她的暴力傾向一點點開始袒露。在那所學校里,不會有人來懲罰她的暴力行徑,只要小心一點不要弄出人命,她無論做什么都不會有人來管。而她是如何對待那些學校里的男生的,只有她自己和那些經(jīng)歷過的男生最清楚——連毆打辱罵都是輕的。而這些年來她也有了后遺癥,她的兒子一天一天長大,她的早已習慣釋放的暴力情緒根本得不到宣泄,明明骨rou情深,可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兒子都會想起他的性別,根本壓抑不住自己對兒子的暴力行為。她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可心理醫(yī)生的價格根本不是她承擔得起的——況且她也并不相信,心理醫(yī)生能夠改變什么。而她的兒子完美的繼承了她暴躁偏激的性格,她的毆打只收到了更劇烈地反彈,她甚至在恐懼,當她的兒子長大,她再也無法肆意地毆打支配他的時候,他會不會因為她一直以來的暴虐而殺死她。現(xiàn)在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滿了仇恨和暴虐,竟然讓她這個母親感到害怕,讓她更加用力地揮動自己施加暴力的雙手。她是他的母親啊,他怎么能這么看她呢?她是愛他的,可他卻是恨著她的。她一次又一次地恐懼著自己的兒子和無望的未來,可這扭曲了的一切究竟該歸咎于誰呢?后來,當初一起做教官的同事找上門來,跟她說有人可以給她一筆錢,只要她出席法庭作證當年的一切。她向那人要四十萬,想用二十萬留給兒子,二十萬留給自己,當她把這孩子養(yǎng)到十六歲,她就留下二十萬,從此不再同自己的兒子見面。可是后來她接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的電話,對方拿兒子的性命威脅她,只要她敢同意出庭,她就可以等著給她的兒子收尸了。而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在用同樣的話威脅著她。她一次又一次地咆哮著,可對方只是用一種淡淡地口氣告訴她:“直到令郎回來之前,教官您還有時間考慮?!?/br>她毫不懷疑身后的人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秦默看了半天,才開口問了一句:“給你電話的是喬國富么?”女人半晌才嘶啞著喉嚨說:“是他?!?/br>秦默怔了怔,忽然想起上次來時女人說的話,吞吞吐吐地問:“那上次的孩子……不是你跟他……”女人尖著嗓子怪笑:“他就是個拔rou無情的狗雜種,沒有一次不戴套的——這孩子是我跟前夫的?!?/br>秦默淡淡地說:“咱們這么僵持著也沒意思,上法庭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事我們誰也不會說出去,上了法庭之后他們也倒了,還怎么動你兒子?”女人罵:“你當我是傻的?我答應(yīng)你,你萬一搞不倒他們怎么辦?”秦默毫不在意:“但是你不答應(yīng),你兒子現(xiàn)在就可以跟你來生說再見了,為了你兒子的安全,我建議你還是跟我們合作——還有,你不用想著反水,他們一時半會是動不了我們的,在我們死之前還是有足夠的時間拉你兒子做墊背的?!?/br>女人半天不吭聲,過了一會,外門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個孩子背著半舊不新的書包,踩著黏糊糊的地板“啪嗒啪嗒”走了進來,看見地上一片狼藉和陌生的男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孩子盯了他們半天,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來,就那么走進了臥室門里。秦默愣了愣,他對于那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跟女人尖叫離家出走的時候,沒想到這孩子的表現(xiàn)如此怪異,令他也覺得有些驚訝了。這時沈卓云忽然笑了起來,對那女人說:“教官,這是不是就是你的報應(yīng)?”女人瞪大了眼睛,隨后瘋狂地甩著頭:“什么報應(yīng)……什么報應(yīng)!你閉嘴!我要撕爛你的嘴——”秦默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女人的情緒其實極不穩(wěn)定,伸手攔住繼續(xù)刺激她的沈卓云:“我說的,你想好了沒有?”女人安靜下來半天沒有說話,最后點了點頭。沈卓云這才松了手,秦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我們以后就綁在一條船上了,你兒子能不能活,全看我們的官司能不能贏了,你最好——自己想明白一點?!?/br>說完,兩個人就走了出去,到了樓道口,沈卓云勾著笑說:“她這輩子都完了?!?/br>秦默一愣。“你知道她兒子用什么眼神看她么?”沈卓云的眼里帶著明顯的惡意和幸災(zāi)樂禍?!八绻幌氡凰齼鹤优?,還是早點跟她兒子分開住吧——但是這輩子,她必然老無所依?!?/br>這就是報應(yīng)。☆、第十一章恐嚇第十一章恐嚇“但是這輩子,她必然老無所依。”秦默偏了偏頭,看到沈卓云那惡意愉悅的神色,忽然問了一句:“你會報復(fù)么?如果沒有我的話?!?/br>沈卓云走到巷口,替秦默拉開車門,自己也坐上駕駛座:“當然會,不過不是你這樣的方式?!?/br>事實上,如果不是秦默在,說不定沈卓云也會走上跟張敬梓一樣的道路,畢竟單純經(jīng)商終究比不得涉黑的暴利來得快,只要膽子肥,腦子靈活,心狠手辣,沾了黑的生意幾乎就是暴利。而對于沈卓云來說,那就是一條快速積累財富和勢力的捷徑,如果沒有秦默,他或許會直接用非常規(guī)手段解決掉自己鳩占鵲巢的親戚,然后利用這條捷徑迅速成長到一定程度,再用另一條道上的規(guī)則,去黑吃黑活吞了張敬梓。即使是現(xiàn)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做生意的沈卓云,在圈里的風評也不是很好,下手狠辣,不留余地,無論是經(jīng)營還是競爭,手段里都帶著那么一股劍走偏鋒的邪門氣息。如果不是確實找不到沈卓云沾黑的證據(jù),說不定大多數(shù)人會把沈氏看成黑道洗白的工具。可沈卓云確實沾不起黑,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秦默:他能把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錢,可他不能帶累著秦默跟他一起刀口舔血。黑了,再想洗白,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沈卓云的車開的飛快,只不過比六年前有技術(shù)水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