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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他勉強自己投入工作,徹底忘掉見過姜博這件事。他給吊牌配了個鏈子,鎖在抽屜里,再也沒拿出來。他不敢再去看。他明年春天,就會和吳苑結婚。過兩天,應該會和吳苑見她父母。昨天仿佛還在警校到處躲人。太難忘了。即便不回憶他,在警校的日子,無法避免提到他。當年的事情影響到了他畢業(yè),如果不是平時成績還可以,他或許白上了三年的學。可他根本一點沒有怪姜博的意思,甚至悔恨自己沒能力保護他。不論如何,在他的記憶里,姜博,筱源,這兩個名字,是連在一起的。他把桌上的合影收了起來。年少最美的時光,封鎖。該是和一切道別的時候了——他撫著相框里姜博的臉,下一秒就用力關上了抽屜。“筱源,開會了。”“來了。”第37章“這個項目——”“筱源,你來做。”“啊,好?!?/br>他根本沒聽清會議內容,至于是跟誰合作,在哪里合作,合作多長時間,合作目的是什么,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反正他是實踐型選手,這些事在處理的過程中,自然明朗,身邊還有幾個下屬,不成問題。“你說UE怎么會和聯邦警署簽署協(xié)議?!?/br>“UE現在的老板不是他了嗎。”“不是,聽說是前任老板的兒子,私生子?!?/br>還在這兒談論八卦。筱源敲了敲桌子。“長官?!?/br>“手上的活兒很輕松?都做完了?”人群作鳥獸散。他剛才好像聽到了UE——姜博。媽的,你他媽有點出息行不行。第三天,要和合作人見面,聯邦警署干這類事也不少,習以為常的會議,昨晚睡得不太好,筱源打著哈欠,夾著文件夾就進了警局的會議室。他身后跟著幾個組長,昨天他把大概流程了解了一遍,也不知道UE有什么問題,非要和他們警署合作。“嗬,排場夠大啊?!?/br>“這架勢,估計得是老板來了?!?/br>“居然不是UE的二把手三把手來嗎,看來這事對于UE來說還挺重要?!?/br>“……”筱源回頭望了一眼幾個在說話的。立馬噤聲。不過排場的確很大,UE全員穿著黑襯衫,外套黑西裝,黑皮鞋,一身黑,臉上表情冷漠。隨時能開火的那種。會議室大,但他們對面一排站了十個人,足足五排。來開個會而已,又不綁架你們老板。尋思這老板是個傻逼。筱源發(fā)話了。“那么這次的會議……”……cao。筱源的手幾乎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姜博頭發(fā)短了,眉角的疤很淡,看起來和從前沒什么差別,多了幾分冷漠的氣質。站的筆挺的五排人,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道來,姜博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會議桌的另一端走去。……朝筱源的方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你好,姜博?!?/br>“你好,筱源?!?/br>兩個人沒這么正式地自報家門打招呼。像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筱源發(fā)現,姜博看見他,完全不意外。好不容易整裝待發(fā)的心情,只是這個人的突然出現,他全亂了。他讓副手上去講了。自己坐在位置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姜博坐在他的右手邊,一眼都沒看他,看起來很認真。花臂被遮蓋在西裝外套之下,他穿西裝很吸引人。個高體長,看似削瘦,其實充滿爆發(fā)力。猶如慵懶優(yōu)雅的獵豹,直擊要害,迅猛地捕捉獵物。兩條長腿交疊,筱源看著姜博的皮鞋愣神。“今晚我請合作組的大家吃個飯,熟悉熟悉,聯絡感情,這么一段時間,大家就是同事了?!?/br>警局這邊的人不敢動,都在看筱源的反應。筱源點了點頭。姜博從椅子上站起身,面對筱源,再一次伸出了手。“合作愉快。”第38章他應該回家。一家很有名氣的自助餐,價格昂貴,警局這里幾個人都已經瘋了。姜博也帶了不少UE參與這次合作的人,還有他手下的二把手,和他一起做事情。換下西裝,UE的年輕人也和警局的人打成一團。都是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同齡人。“UE老板出手就是闊綽。”“媽呀這個龍蝦好大!”“我要吃這個!別跟我搶!”“怎么樣,我們少爺闊綽吧?!?/br>“6666,UE老板牛逼!”……媽的,一群小兔崽子,一頓飯就被收買了。他沒心情吃東西,站在廳堂中央,雙手插袋,他下班換了套衣服。眼神一瞬間就捕捉到了姜博。他和警局幾個與筱源同級的喝酒,也和他們警局領導喝酒。有本事。都能請的來,面子大。專門給幾個領導留了個包間點菜,今天晚上,這家店給他包了。一個個子不高的Beta男孩跑到姜博的身邊,用叉子喂他吃了什么。姜博喝了口酒,揉了揉男孩的發(fā)頂,溫柔和善。一手攬過男孩的肩,給他指點著什么,好像在告訴他哪些比較好吃。……筱源真他媽想走。可他眼睛就是挪不開。他一口氣提在嗓子眼,他轉身,掏出手機,給吳苑打個電話。“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cao。他不再看了。出了自助餐的門,在自助餐外的暗巷,倚靠著墻,一手遮風,一手點火。火光熹微,秋風刺骨,吹進身體里。路燈在街對面,筱源這里很暗,耳邊仍然是餐廳里鼎沸的人聲。冰涼的觸感——筱源的頭頂白了。很薄的一層雪。雪花在空氣中懸停,下降速度緩慢,路燈折射光影。腳邊一堆煙頭。他又在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幾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小兔崽子跑出來吐了。看見筱源站在這里吹冷風,抽煙,醉醺醺地說話,吐字都不甚清晰:“長官,你……嗝……怎么不進去?”“我吹吹風?!?/br>“那,那我們,先……”“走走走?!?/br>他沒來。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姜博是他掌心的刺,淬血而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