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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土?那該是去做什么?“也好,我府上還有不少客房空著,道長盡可住下?!?/br>元遙見陶惜年看著自己,與他小聲道:“胡后命我一月內(nèi)前往高昌送國禮,還有些時日,我可以陪著你四處走走?!?/br>陶惜年愣了一下。前往高昌,那可真夠遠的,不過自己原本就無事可做,何不跟著一起去?“那個……我能跟著去么?”他猶豫問道。元遙淺褐色的眼眸朝西望去,說:“西行路途遙遠,塞外風雪極大,如今已經(jīng)入秋,出塞外之時必定風雪交加?!?/br>“沒關(guān)系啊,我正想去西邊看看!”陶惜年急道,忽的又難得地有些猶豫,“若是跟著你走,會妨礙你么?”“不會。若你想去,便跟著去吧。太后說我可以帶兩人,加上你正好。你還能領(lǐng)一份朝廷的俸祿。”“咦,是嗎?”陶惜年喜笑顏開,阿柏愣愣看著他,道:“道長,我不想去啊,我討厭沒水的地方!”陶惜年摸了摸他頭頂?shù)木G葉,道:“那你便留在洛陽看家?”阿柏雙手叉腰:“哼!不要!”過了一陣,見陶惜年確乎要去,又道“那我要去,大和尚,我去了能領(lǐng)俸祿嗎?”“不能?!?/br>陶惜年大笑幾聲,道:“去便去,你還躲在我的竹箱里。西邊多是荒無人煙之處,你盡可以隨便蹦跶。水么,盡量給你帶夠。實在不行,你便休眠吧?!?/br>阿柏生怕再說不去陶惜年會丟下他,委委屈屈地點頭。涵虛站在一旁木訥地看著他們幾人,突然問陶惜年:“你能轉(zhuǎn)化妖物內(nèi)丹?”陶惜年一怔,不知該如何答話。“要不要跟我比試比試?”這是涵虛說的第二句話。陶惜年覺得他并不是說說而已,他已經(jīng)把隨身帶的捆妖繩給拿了出來。“涵虛道長,今日之后大家便是同僚了,這位是陶道長,我朋友。今日都累了,改日再說。”元遙已經(jīng)如此發(fā)話,涵虛很給面子地將捆妖繩收了回去。不過被他如此一打攪,陶惜年踏青的心情被破壞了一半。他想,還好京兆王府夠大,可以讓涵虛住遠點,千萬別擾了他的清靜。“想回去了?”元遙見陶惜年無心流連,問道。陶惜年點頭。涵虛問:“將軍,能否借貧道一匹馬,貧道不好御劍進城?!?/br>“你沒瞧見只有兩匹馬么?那么多話,你那么厲害,走進城去唄!”阿柏氣呼呼地嚷嚷。這個木訥的傻大個,一點眼力都沒有,還急哄哄地要和道長比試,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元遙稍稍猶豫一陣,道:“你騎那匹黑的?!庇洲D(zhuǎn)對陶惜年說,“奔月能載兩人,只是跑得慢些?!?/br>“多謝將軍。”涵虛沒有猶豫便上了馬,竟是即刻就要走。“喂!傻大個,你那么快做什么?我家道長還沒說要走呢!”“走吧走吧,我想回去喝羊rou湯?!弊蛉赵b買了半只羊,說今日要做羊rou湯的,他可期待了。陶惜年先上了馬,元遙再上來,他們便貼的很近了。一夾馬肚,馬兒便慢悠悠地往前走,畢竟坐了兩個人,腳程沒有黑馬快,他們便離涵虛始終有一段距離。“胡太后命你前往高昌送國禮,為何只派兩個道人跟著?”元遙輕聲道:“國禮是那佛頂骨舍利,太后怕人多遭來覬覦,因此只讓我領(lǐng)兩個道法高明的道人同去?!蹦┝擞值?,“涵虛不知道送的是什么。”“可那佛頂骨舍利有神力,萬一途中不慎落到法慶那樣的人手中,怕是我們對付不了?!?/br>“太后已經(jīng)命人做法,將那佛頂骨之力封了八成,應(yīng)當不成問題。”陶惜年放下心來,說:“如此甚好?!?/br>“從洛陽去高昌,路途遙遠,關(guān)外此時都入冬了。我們?nèi)羧?,得給你再做幾身冬衣?!?/br>“還做啊……我……帶了冬衣?!?/br>“關(guān)外的風雪不是南梁幾場大雪能比的,一定要做。”“好吧,可是……這段時日,令你破費不少?!?/br>“你我之間,無需客氣。”太陽從云層中鉆了出來,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陶惜年覺得暖洋洋的,不知不覺間竟靠在元遙身上睡著了,阿柏也在他胸前打著瞌睡。關(guān)外的風雪,該是什么樣子?他從未見過,只聽人說起。那雪,定然是南梁的幾場大雪不能比的。陽光中,他又夢到年初七那日,下著很大的雪,他在山腰上撿到了元遙,那時他還自稱修緣。沒想到他能走這么遠,一步步從南梁前往冀州,又從冀州到了洛陽,更要從洛陽出發(fā),前往佛國高昌。此去一路向西,該能看見多少他從未見過的景色?雖然路途遙遠,有元遙陪著,倒也安心了。涵虛見元遙的馬走得很慢,便也放慢了速度,讓馬慢慢地走。溫暖的陽光中,元遙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環(huán)著陶惜年的腰,免得他跌下去。陶惜年睡著了,靠在他身上,也不知在做什么美夢,嘴角向上,在笑。元遙的嘴角也有了一絲笑容,原以為西行之路必定苦悶難當,若是有了這人,倒是一件有趣的差事。原想往后推延的日程,也可以提前了。☆、第048章相處進了洛陽城,夕陽已經(jīng)落下山。陶惜年終于醒了,意識到自己整個人倒在元遙懷里,立馬坐直了身。回到京兆王府,門前一位黑衣內(nèi)侍早已在此等候,元遙下馬,那內(nèi)侍將手捧的小箱子交給他,輕聲說了幾句,便回宮了。陶惜年將馬牽回院子,順便給它喂了些草料,給花花也喂了些。涵虛進了院子,左看右看,道:“此處風水不好,人丁不興。”“哇,這里只有四個人,當然人丁不興啦,看都看得出來了嘛!”阿柏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說。涵虛正色道:“是三個人,你不算?!?/br>阿柏氣鼓鼓地沖過去,簡直有跟涵虛同歸于盡的架勢,陶惜年連忙拉住他,道:“好啦好啦,今晚上要做羊rou湯,你去先把芫荽洗了。”阿柏這才瞪了涵虛一眼,怒氣沖沖地去了廚房。元遙帶著涵虛去了客房,果然跟他們隔了一個院子。陶惜年很滿意,回房間坐下,卻見元遙將那內(nèi)侍給他的箱子放在自己房中。他心下好奇,便將箱子打開,里面竟是黃燦燦的一箱金子。他大吃一驚,又將那箱子合上。元遙為何將箱子放在他房中?他正忐忑著,元遙卻過來了,將那箱子推到他面前,道:“這是你的?!?/br>“我的?”“你的。降服法慶的獎賞,加上西去的俸祿,太后賞的?!?/br>“能有這么多?”陶惜年隱隱覺得不可能。太后怎么可能給他賞錢?她連他是誰都不認得。“我和你,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