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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棄智道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然好吃。陶惜年喝了這兒的水,問:“主人家,這附近是不是有泉水?這水的味道很甘甜。”

徐大牛點(diǎn)頭道:“是啊,這位客人一看就見多識(shí)廣。我家后山有好幾個(gè)泉眼,還有個(gè)大溫泉呢,我住在此處,冬日里都不用燒水洗澡,去那溫泉洗洗就行了,方圓十里都沒人的。你們晚上若是想洗洗,可以上山去。”

陶惜年聽了很心動(dòng),他生性好潔,出門在外多不便,借住在百姓家中之時(shí),未免麻煩人家燒水,通常都不洗。能在這里洗個(gè)澡那是再好不過了。

吃完一個(gè)柿餅,他便收拾了換洗的衣裳,拿了個(gè)燈籠準(zhǔn)備上山。臨走時(shí)道:“諸位我先去了,你們且坐一會(huì)兒。阿柏,你跟著吧?!?/br>
阿柏嘴里塞了一個(gè)柿餅,手里還拿了兩個(gè),胡亂應(yīng)了一聲,接了燈籠,跟在陶惜年身后。他么,不需要怎么洗,過過水就行了。畢竟他只是一棵草嘛。

陶惜年前腳剛走,蘇還拍了拍手上粘的糖霜,道:“我去給馬割草?!?/br>
“蘇道長,天黑了,不如明日天亮再割?”云笙笑瞇瞇道。

蘇還看了一眼天色,說:“還沒完全黑透呀,明日可要起個(gè)大早的,還是今晚再給馬兒喂一頓,讓它們明早起來便有力氣?!?/br>
元遙站起身,道:“蘇還,我同你一起去?!?/br>
蘇還額上流下一滴汗,道:“那我明日再去,其實(shí)方才已經(jīng)喂得差不多了?!?/br>
徐大??床欢畮兹说男乃?,笑道:“幾位客人,我去給你們鋪床了。若是晚上餓了,廚房里還有吃的,不用客氣?!?/br>
陶惜年上了山,往前走了一陣,從山頭翻過去,果然有大大小小數(shù)個(gè)泉眼正潺潺流水,匯成一片小溫泉。他脫了衣裳,讓阿柏在后面等著,赤腳踩了進(jìn)去。泉水溫溫?zé)釤?,很是舒服,最深的地方不過齊腰。他在靠岸的地方坐下,整個(gè)人泡在水里,解開頭發(fā),往頭上擦了些皂角。

“道長,這后面有幾棵山楂樹哎,結(jié)了好多果子,我摘幾個(gè)嘗嘗?!?/br>
“好,你當(dāng)心些,別摔了。”

阿柏走遠(yuǎn)了,又過了好一陣,他叫道:“這山楂好甜吶,又酸又甜,若能拿去做成糖葫蘆,定然更好吃!道長,我摘些過來給你嘗嘗?!?/br>
“等會(huì)兒,我在穿衣裳了,我穿好你再過來。”

“好!”阿柏大聲應(yīng)。

陶惜年套上薄衫,用巾帕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在池邊找到自己的鞋子,喊道:“阿柏,你過來吧。”

他低下頭去收拾換下的衣裳,提了燈籠,準(zhǔn)備下山。才轉(zhuǎn)身,卻見有人上山,也提著燈籠。陶惜年定睛一看,好像是云笙。

“陶郎,你洗好了?”

陶惜年笑道:“云笙,你來得正好,快去吧。池邊有些滑,要當(dāng)心。”

云笙站得離他極近,一雙杏目望著他,陶惜年不禁微微往后退了半步。云笙比他矮了半寸,昏黃的燈光下,那雙杏目似含情脈脈。

“陶郎,你身上有梅花的香味?!?/br>
青龍道觀門前有梅樹,每年冬天他都會(huì)讓阿柏采了梅花做成香囊和香薰料,可能是熏得久了,身上便帶了這種味道。

陶惜年愣了一愣,不知該如何答話,只覺得眼下這情形有些曖昧。

“道長,山楂來了,你在哪里?我裝了一大兜!”阿柏從林子里鉆出來,用衣衫下擺裝了一大堆山楂,臉上笑呵呵的。

“這邊!云笙來了,也讓他嘗嘗。”

阿柏瞧見云笙有些疑惑,不是說好等道長下去了他們?cè)偕蟻砻矗?/br>
“云笙,那我跟阿柏便先下去了?!碧障甑馈?/br>
云笙似乎有些遺憾,但還是面帶微笑地道了別。

陶惜年沿著原來的路下山,在山腳處遇見了元遙和蘇還。蘇還一臉呆滯地正用鐮刀割草,元遙提著燈籠站在一旁給他照亮。

陶惜年問:“怎么了?這么晚還割草。”

元遙道:“主人家說,再往前路邊的草有可能不太夠,蘇還說要割草,我給他照著?!?/br>
但陶惜年見蘇還一臉怨念,似乎不像是自愿的。

阿柏小聲道:“肯定是牛鼻子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討厭!”

陶惜年從阿柏兜里抓了一把山楂,放在元遙手中,道:“你們兩人吃吧,我先回房,你早些歇息?!?/br>
☆、第054章出發(fā)

陶惜年躺在床上,阿柏將衣裳洗了,又把明日要帶的行李收好,便道:“我還是過去吧,免得那云笙見了覺得奇怪。趁著云笙還沒回來,你將我身上的幻化解了吧。”

陶惜年道:“等你去了他房中,一刻鐘后我便解了幻化?!?/br>
阿柏出去后,陶惜年又看了一會(huì)兒地圖,等頭發(fā)干了,便解除阿柏身上的法術(shù),往床里挪了挪,等元遙回來睡覺。等了許久,便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夢(mèng)半醒之間,只覺得什么人摸了自己的頭發(fā),他當(dāng)是元遙,便繼續(xù)睡了。那手卻又順著他的領(lǐng)口,繼續(xù)往下,停在他左肩,輕輕摩挲著。

陶惜年有些疑惑。他是在做夢(mèng)么?然而腦子昏昏沉沉,眼皮仿佛有千斤般沉重,完全睜不開眼。

這不是元遙的手,絕對(duì)不是!他試著掙扎,卻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是夢(mèng)魘么?他昏沉沉的腦子慢慢轉(zhuǎn)著,試圖想起幾句驅(qū)鬼的咒語,想了半天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夢(mèng)魘迅速散去。陶惜年昏昏沉沉的腦子慢慢清明了些,睜眼看去,是元遙洗完澡回來了。

“吵到你了?”

陶惜年搖搖頭,撐起身,拿了一張符咒,點(diǎn)燃,道:“速速現(xiàn)身!”

房間內(nèi)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什么也沒有。興許是跑了。

元遙見陶惜年如此,警覺道:“怎么了?”

陶惜年抓了抓亂發(fā),道:“鬼壓床。也許不是鬼,只是做了個(gè)奇怪的夢(mèng)吧,無事。”他將符咒貼在床邊,“這樣便不怕了,你快過來睡吧,明日還要早起?!?/br>
如若是鬼,那該是色鬼一類了。對(duì)付鬼怪,蘇還應(yīng)該比他強(qiáng)。

元遙上了床,撿起陶惜年丟在一旁的地圖,看了一陣,道:“等到了薄骨律鎮(zhèn),得將馬換成駱駝?!?/br>
“駱駝?我還沒騎過駱駝呢?!闭f起駱駝,陶惜年居然想起了陸禹,不禁微微一笑。陸禹的辟谷術(shù),也不知道如今修好了沒有,是不是還同駱駝似的,得一次吃好多天的糧。

“駱駝什么價(jià),貴么?”

“比馬貴。不過不用擔(dān)心,薄骨律是軍鎮(zhèn),駐守了不少大魏將士。我認(rèn)識(shí)他們的守將,軍隊(duì)里備有駱駝,我們將馬托付給他們,換成駱駝出行。等我們從高昌回來,回到薄骨律鎮(zhèn),再將馬換回來?!?/br>
陶惜年想象著在沙漠里騎駱駝的感覺,微微笑了。有元遙在身邊,有種很踏實(shí)的感覺。他枕在枕頭上,很快便墜入夢(mèng)鄉(xiāng)。

元遙見陶惜年睡著